“这是怎么了?我记得我在时曾严令过的,吴郡周遭的军营水寨,必须足粮足饷,这是关系到吴郡的命脉啊。”
“怎么的连站岗的兵士都如此无精打采?”
面对孙策的问询,程普显得有些张不开嘴。
“老将军但说无妨。”
“哎,自从少主主政之后,便削减了大半军用,挪到了别处去,我等武将也无法参与其中,实是不知啊。”
“什么?连老将军都不能参与?”
孙策闻言,怒气似是已经有些压不住了。
他揪住一旁的兵士道,“告诉孙权,我回来了,叫他滚到这里来见我!”
“遵……遵命。”
那兵士如同见了活阎王一般,连滚带爬地逃出了大帐。
“伯符,临走前神医可是言明了,切莫太过激动。”
周瑜走到他身侧,安抚道。
“好,我便在这里等着孙权,给我一个交代。”
孙策说罢,便在大帐之中安坐。
而他回来的消息很快便传遍了整个吴郡。
原本在幕府中的孙权闻言,也是一愣,随后立刻换好了衣装,向着水寨而去。
闻听孙策归来的还有孙老夫人,她自是知道自己长子的脾性的,也立刻在孙权之后赶往了水寨。
不出一个时辰,孙权便进入了大帐。
“大哥!你痊愈了?”
孙权的眼中又惊又喜,立刻想要走到跟前细看。
“跪下!”
孙权的关心没有换来孙策柔声细语,反倒是换来了他的暴怒。
孙权闻言,本能地跪在了地上。
孙坚死时,孙家只有孙策成年,自然是长兄如父一般。
孙策看着跪在地上的弟弟,从一旁的兵士手中躲过了一柄长矛,便绕到了孙权背后。
“仲谋,我且问你,我去时千叮咛万嘱咐,不可薄待吴郡周遭驻守的将士,你又是如何做的?”
孙策压住心中的怒火,开口问道。
“兄长,我只是削减了三分之一的军用,挪作郡县的建设,此事之上我并未有错啊!”
孙权反驳道。
“呵呵,并未有错?父亲之仇未报,你便削减军用,他日若是起兵,哪个愿意为你卖命?”
“兄长,父亲之仇自是不敢忘怀,只是此刻朝廷已经大定北方,或许不日便要南下。”
“若是我等不再此刻建设腹地,如何与朝廷换取更好的待遇?”
孙权转身看向孙策,继续说道,“我等若是不为自己打算,朝廷一旦攻灭了袁术,便会收缴我们的权柄,届时再要争取,只怕是千难万难了。”
孙策闻言,竟然露出了笑容,他一把抓住了孙权的衣襟,提着孙权,一路冲着大帐走到了大汉水军的停泊之处。
孙策指着水上的船队,朗声道,“这支水军,乃是我入京之后,陛下方才训练的水军。”
“至今不过三月有余。”
“你告诉我,你有什么底气,同如此朝廷,虚与委蛇,换取权柄?”
孙权望着停泊的船只,这支一万人的大汉水军,连同军械和船只,加在一起,明眼人一看便知,早已找过了孙氏在扬州经营多年的家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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