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礼不和他玩闹取笑了。将卷着的纸卷子细细的展开……只见上面用细密的小子记载了一个长长的故事。大约有一顿早膳的时间,他看完了。子礼看完之后,平静深长的叹了口气,将这纸放在桌上,自己坐在了一旁。
“师兄,这上面可记载了什么要紧的事情?看你的样子,这事情不轻巧阿。”秦悠问道。
“确实是一个要紧的事情,这个图看样子,是被人改过的。应该是后来改的,并不是画圣的手笔。这上面记载的是:不仰城姚家被抄家的故事。记载的还算比较完整。前因后果都很详实。看来这水图,是从姚家抄家的时候流出来的。应该是被这申榭阁的主人金采釆给收买来了。只是不知道这姚兰黛是谁。”子礼说着在一旁叹气,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又是一个氏族没落的事情。这样的事情他看得多了。只不过他身为外国人,也不好评这个国家、这个城池的事情。每个家族都有每个家族的缘法机运。
只不过这类故事倒是令人唏嘘。
“姚兰黛?为什么听上去这么耳熟呢?”秦悠想着,突然,他好像想起来了什么?这申榭阁的千字辈,应该是有四位姑娘。除了千秋净,还有一位叫“千兰黛”的姑娘,他印象深刻。只是这位姑娘不常在外间走动,几乎没谋过面。只是在几位申榭阁的女客那里,听闻千兰黛是个才女。行事和为人,极其的雅致清逸,欣赏作画的品位极高。她也在这申榭阁里面,秦悠虽然未曾见过,想来定是个不染纤尘的人物。”
秦悠说:“师兄啊,我想起来了。这个姚兰黛应该就是这个申榭阁里头的,千字辈的千兰黛姑娘。我猜她的祖家就是姚家,自从姚家被抄家之后,她就被顺势买过来了,一直就在这申榭阁里。这张水图原先应该就在姚家主人的手里,如果当初姚家没出事,这张图现在应该属于那位千兰黛姑娘。师兄,我们要不要将《水图》物归原主呢?”
“物归原主倒是好的,这上面还记载着她们家的整个抄家信息,我想,当年这位姑娘应该还小,这些事情她应该不曾知道,这些秘密就一直藏在这画轴里头,连金采采也不知道,至于千秋净,就更不知道了。金采釆将姚家流出来的《水图》收过去之后,自然也没告诉这位千兰黛姑娘。咱们如今也看过这水图了,也算难得的缘分,这个秘密还是师弟你发现的。既然知道了这画的原主人和背后的这一段秘闻,还回去也是应当应份的。只是这时机不一定合适。这抄家整个过程都写在这上头,里面有一些悲惨的部分,不知道这位姑娘是否能接受。你先留在你这儿吧,这么多年过去了,不差这一会儿。”子礼说着,倒有些饿了。
〷“嗯,那先放在我这儿。等到时机成熟了再说。”秦悠觉得师兄说的有理。
“只是可怜原本一个大家族的娇矜闺秀,沦落到这等风月场所里面讨生活,多年勉力维持,想来也历经了不少艰辛呀。”子礼感叹。
“造化弄人,天意难违。”秦悠一时间也说不清这凌驾于个人悲喜之上的大因果。
“等哪天,倒是真想见见这位落难的姑娘。不知道她有没有经得起,这命运的捉弄。”子礼说。
“听那几位女客的风评倒是不错的,那几位女客对千兰黛也是连连赞许,敬礼有加。”秦悠说。
第67篇《水图》藏的“抄家秘辛”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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