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徐珊一样,他也是先喝口果汁,然后才开始慢慢讲述:“我很小时候的梦想,就是要成为一名伟大的医师,能起死人、肉白骨。
“懂得多了,才知道那不可能,但我救死扶伤的梦想依然如故。中学遇见徐珊,我的梦想就又加了一条,长大后要娶她为妻。”
情侣俩的手紧紧牵住,互相对视微笑。
高烈继续回忆,“从那个时候,一直持续到我今年硕士毕业,这两个梦想都是并行不悖的,没有孰高孰低的优先级。
“我原本的计划是,最早要等拿到医师的执业许可,能在南都的某家大医院站稳脚跟,可以给徐珊确定的未来,才会求婚。”
他摇了摇头,“但最近两个人的两件事,给我比较大的触动,让我放弃了这种看似完美主义、但其实有些不负责任的拖延。
“一个是上次我们聚餐。结束时候,不是分男女各自聊天嘛,于毅分享了他的一些体会,其中就包括他求婚太晚的真切后悔。
“他认为,事业很重要,但愿意白头到老的人更重要。这个观点,有的人可能会嗤之以鼻,但对我,却是过来人的一个警醒。
“另一个是我认识的学长。他和相恋多年的女友分手,找我聊天,提到分手理由是他拖得太久,让人看不到可期的未来。
“他一边感到讶异,女友这么多年坚持下来,为什么不能再等两年;一边也在反省,是不是他自己耽误了别人最美好的青春。”
高烈叹了口气,看看徐珊,又发自内心地笑起来,“有这么两个鲜活的例子放在眼前,如果我不肯归纳总结,还学什么医呢?
“这些天,繁忙的实习工作之余,我经常搜索、不断深究别人的故事,想知道哪些见识我可以增长,哪些教训我应该避免。
“渐渐地,我想通了:对于相爱不深的情侣,物质基础重要到能否决一切;但对于我和徐珊,无尽的等待才是伤害更大的那个。
“也因此,我最终下定决心,要在不确定里证明确定,要以实际言行,给我爱的、也爱我的徐珊,一个真正的承诺。”
高烈的阐释完毕,陈夏和方菲不约而同地轻轻鼓掌,然后抢着用一串串吉祥话,向这一对甜蜜幸运的情侣,致以最诚挚的祝福。
对面的两人连连感谢之余,徐珊也生出新的好奇,“我说两位,有些词是婚礼才用的,现在提前了,到时候用什么?”
方菲昂头,“祝福的话不怕重复,就算我和姐姐说一百遍永结同心、早生贵子,你也不会真把心结成线团,再生一百个小可爱的。”
陈夏举起左手,“说到婚礼,伴娘定了吗?司仪找了吗?我要抢先报名。”
方菲惊讶地看向她,“啊?姐姐你耍赖,我们是在讨论这个事吗?”
徐珊笑着伸出双手,和方菲、陈夏握住,“我的婚礼听我的,伴娘只有一个,还是由菲菲来吧。夏夏你要是愿意,可以做司仪。”
陈夏立刻伸出右手,摆成拉钩的姿势,“来来来,加强一下仪式感,你徐珊的婚礼司仪,我陈夏就这么当定了。”
方菲也模仿陈夏,把手势变了,然后用“凶狠”的眼神示意徐珊。
徐珊被突然孩子气的两个人“折服”,只好依次和方菲、陈夏拉了拉钩,约定好了:过一百年也不许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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