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毕四人转身离去,屋里现在只剩周天霄,他冷静下来觉得有点后悔,自己刚出来就闹一场,传出去似乎不好听。
“三郎,三郎!”沐小诗的声音,他返回灵台,见沐小诗依在灵台外一侧看着他,见他出来便起身搂住他脖颈,娇声道,“三郎何必呢?既然来这散心就索性依了这儿规矩来嘛,动怒伤肝不划算哦!周天霄这名号以后会让我的三郎你飞黄腾达呢!”
周天霄被连捧带劝得夸了几句便也点头道,“是这理!算了,我也不与小杂碎计较!”
“三郎,在这儿潇洒快活时也别忘了帮奴家找一个好身子哦!”
沐小诗更甜腻的声音,周天霄伸出手捏了下她的俏脸,“你也看到了,这儿最高档次的女人也就那样,哪里及得上诗诗你呢?我也只是乘机散散心去去闷气!图个新鲜!”
“也是,果然都些庸脂俗粉,嘻嘻!不过配三郎哥哥也是足够,嘻嘻!”
“哈哈!这就让我伤心了!看我怎么整你一哈!”周天霄正要上去轻薄一番,不料耳道处传来几声轻轻敲门。
“有人了,三郎好生软气些,别闹出额外花样来呦!”沐小诗再次关照。
周天霄重又控制住身体,伸手准备清理一下,门口又传来三声敲门。
“来了来了!”
他只捡了一只苹果拿手里,忙着去开门,心道这次得气平些,不要误了自己周天霄名声。
不料门口赫然站着六个人,其中一个正装男士见他便弯腰行礼,“实在抱歉!不知道是您周道长大驾光临!实在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狗眼看人低!小王!还不快道歉!”
这位经理模样的人狠瞪了旁边几个服务生一眼。
王泓申诚惶诚恐地率先深躬行礼,“是我们的不对!请周道长您原谅!”
周天霄浑身爽利无比,哈哈~原来自己如今的名头能影响到太京这种地方,心中不免更为得意,“嗯嗯算了算了!我不计较!”
“那就让这儿的顶级技师小采小姐为您服务吧?她是本会所最为出彩的技师!包您醉卧花坛乐此不彼!”
周天霄顿觉眼前一亮,人群分开处一位俏佳人出现在眼前,年芳二十,星眸闪动旖旎灯光,银盘小脸点缀朱唇,乌发结成个略高的发髻,束身淡紫制服下穿了条白纱重重的迷你短裙,白皙美腿更为撩人。
迎面的青春气息让他陶醉。
“先生,不知我是否有幸能为您服务?”
头牌小采的明眸自他脸上绕一下,随即低头,似有无限羞涩。
“不,我只要刚才的导引小姐。”
周天霄不知怎么今天偏认准了那个女人,似乎达不成这愿望有种难忍的挫败。
“啊!没问题的!可以可以!都可以!”
男经理脸上始终带着谄笑,挥手让小采退下,后者有些哀怨和不解,动作略稍缓,被经理瞪了一眼。
“去,马上让小芽过来!就说这位贵客必须给我招待好,否则卷铺盖滚!”
小采神色一变忙喏喏应着返身疾走。
“嘿嘿,不好意思,小会所的人都没见过大世面,让您见笑了!小芽她马上就来!五分钟!请等五分钟!”
“呵呵,嗯。”周天霄踢踏着拖鞋返回卧室,将一众人晾在门外。
“对了对了,我们能进来整理一下吗?地上有些脏了。”经理陪着小心问。
“五分钟!”
周天霄多说一个字都烦,他就等着小采。
“是是!”
十分钟后,一脸慌张的小采重又站到床前,周天霄也不说话,只将余光瞥了撇。
“贵客您好,没想到能为您服务,真是我的荣幸!”
小采很快恢复了常态,带着一抹职业性的微笑说道。
“呃,那么你们经理知道我的规矩了?”
小采咽了下口水,小声探询,“不好意思,我不是很明白您的,您的规矩?”
周天霄有些不满,“你是真笨还是装傻?我的规矩需要我亲自说出来吗?你就不能看出来,连猪都比你聪明!”
小采脸颊绯红,咬着下唇,过了小会才颤声道,“我,我是有些笨的,请您原谅!”
“妈的,我的规矩就是在我这就得听我的!懂不懂?嗯?”
“懂了!”
小采肯定的一点头,心想今天日子可不会好过了,遇上这么一个煞才。
“给我脱鞋!杵在那里你以为你是根柱子么?”
周天霄两腿一蹬斥道,心里似有无数淤积怨怒盘旋到腹腔,这种郁结遏制不住地冲口而出,尽管他很想控制,但一切都那么徒劳。
小采不及反应。
“给老子脱衣服哇!说你蠢真蠢啦?别怪老子要动手了哈!”周天霄一捶床铺,将自己震得弹跳了下,“娘的,打到自己了!真霉!”
脑里那一幕幕被人辱骂的场景如闪电般轮播出来。
“快点撒!”
他这声吼,小采如遭炸雷般,刚拿到手里的浴衣没抓住掉到地毯上,她直接吓哭出声。
周天霄坐着观赏,似乎找回了些平衡。
他抬头向上,一丝怨毒之气透过重重堆积的黑幽业障逐渐宣泄,于是他又满足地叹口气。
“开始服务吧。”
趴伏在按摩床上的周天霄突然感觉一阵悲戚袭来,完全无法自禁的他的泪无声滴落到厚重地毯,透过按摩床头的脸洞能看到那几滴泪浸润了精美的花纹。
依稀记得很久很久从前的泪比现在要多得多,渐渐的他的泪越来越少,此后十多年浑浑噩噩的日子他没掉过一滴泪。
此刻喉头哽咽,那无数屈辱场景重叠如山横亘眼前,仿若昨天。
“先生,是我的手法太重了吗?对不起我真是笨手笨脚的!”小采忽然看到周道长眼眶湿润,她倍感讶异地停下手。
“妈的!这就是我要的!我的生活!该死的!你不要停!”
“我他妈爱死你了!”
“爱死你了!”
两个多小时后。
小采趴伏在一个好姐妹身上狠狠哭了好久,好久才抬起头抹泪说道,“周道长说这是一次对我的考验,他说我很有潜力!说不定真能成为他的入室弟子呢!”
她的泪眼透着几分欣悦。
扶起小采的是个略胖姐妹,她蹙眉问道,“那他给了你多少小费?”
“想什么呢?人家周道长能看中她是她前几辈子修来的福缘,还要人家的小费,你傻不傻啊!”另一个姐妹插嘴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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