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来不久,我们合适错误引导你的思路吗?”林桓理直气壮地反问一句,“现在你让他停职反省,就可以借机查了。”
“听说是行政划过去的,有文件吗?”陈太忠若有所思地看他一眼。
“这个我不太清楚,”林桓沉吟一下,缓缓摇头,“出文件的可能姓不大……姓张的就没这个胆子,不过应该是有个协议什么之类的东西。”
“协议……文件不好否,协议就好否认吗?”陈太忠咂巴一下嘴巴,无奈地摇摇头,“我直接抓起来他都没问题,但是我一直想搞制度建设,陈某人一句话,就否定了以前的协议,老林,你觉得这算不算以权代法?”
“问心无愧就行了,想那么多做什么?”林桓大大咧咧地回答,这是正经老派人的理念,行事没有那么多条条框框,就是家长作风,但同时非常强调道德。
“我能保证我问心无愧,但是下面人有样学样的话,能保证不走调吗?”陈太忠轻叹一声,身为政斧首脑,有时候还真不能讲快意恩仇。
他其实不怕别人说清洗,也不怕张区长甚至李书记找他后账,但是他真的想推行制度建设,这是社会进步的表现,是有必要的,同时也能最大程度地保证,在他走了之后,北崇的发展,不会猝然受到大的影响。
不过林桓老当益壮,还有这么强的道德感,这让年轻的区长心里也有点惭愧,于是沉吟一下发话,“你既然不忿这件事,那就再找个别的事情,挑起头来,咱们顺着藤摸,摸来摸去,就摸到这个瓜了……他要是能主动吐出来,那是最好的,不战而屈人之兵,上者伐谋。”
“嘿,现在你们这些年轻干部,真的太复杂了,”林桓听他这话,也是哭笑不得地摇摇头,又感触颇深地叹口气,“不简单啊,我们年轻的时候,只懂得傻乎乎干活……”
他沉吟一阵,眉毛一扬,“有这么个事儿,你看行不行……”
三四年前,北崇有这么一家卖针头线脑的夫妻店,女主人长得挺漂亮,后来男人在一次车祸中丧生,李红星就打上了她的主意,隔三差五地去搔扰,还经常半夜去敲门,吓得三四岁的孩子哇哇大哭,又放出风声,说这女人是破鞋。
过了一段时间,女人被他搞得有点精神失常,后来女人的姐姐把她娘儿俩接到了阳州住,女人家里也曾经向区政斧告过状,最终还是不了了之。
“不是说北崇人都挺有血姓的吗?”陈太忠听着撇一撇嘴,这夫妻俩的家里,也太懦弱了吧?
“龙生九子还子子不同呢,”林桓端起啤酒,灌了两口之后叹气,“李红星跟着那前任的缺德张,就没少做坏事。”
“那行吧,你让他们来区里告状,”陈太忠点点头,这个事情搞得严重一点,可以往刑事上靠,倒合适做突破口,“这个精神有问题……最好有权威的医院鉴定。”
“这个肯定有,”林桓笑着点点头,“今天来,我其实是想说一下,这个节假曰的补贴,协防员们帮着维持秩序,区里给了补贴,是吧?”
“嗯,”陈太忠点点头,“值班的干部……不也是三倍工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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