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元海抓着陆荷苓手腕,抬起来,在手面上亲了一口又松开,若无其事拿起筷子继续吃饭。
“呀!”陆荷苓惊叫一声,耳根微红,嗔怪地拍了纪元海一下。
“我吃饱了!”王竹云直接放下筷子说道。
纪元海一脸疑惑:“吃饱了?今天怎么吃这么少?”
“光看你们俩,就把我齁着了——一会儿我还得多喝水呢!”王竹云说道。
纪元海笑了笑,也不应声。
陆荷苓也是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竹云,再吃点吧。”
王竹云也不是真的有什么意见,更多是开个玩笑,陆荷苓这么一说,她又跟陆荷苓有说有笑起来。
下午,两人坐在一起,为纪元海织围巾和手套,顺便聊着天。
到了傍晚时候都没织完,三人各自回了学校。
到学校之后,白诚志把今天刚收到的纪家和刘香兰的来信给纪元海,也笑着跟纪元海说了一下他家的时候。
还真找到两样以前的东西,卖出去总共换了百十块钱,都由她媳妇收着。
有了这些钱,他媳妇总算是有了点干活清闲一些,不用面面俱到的底气,也不用那么累了。
纪元海闻言也是恭喜他,接下来只需要放心学习,其他的就不用多想了。
“班长,还有一个月就放假了。”周恒说道,“你假期在省城,还是回你们县去?”
纪元海说道:“应该会在省城时间比较多。”
“回家呆上六七天时间,跟家人团聚一下,过年肯定还是要的。”
周恒喜道:“那挺好啊,假期我找你逛一逛省城?”
纪元海笑道:“我跟荷苓把省城都逛的差不多了,还跟你再逛?”
周恒闻言,也是不由地挠头:“哈哈,班长你们两口子真挺会享受……要是这样,咱们留个联系地址,到时候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咱们一起转一转。”
纪元海点点头:“行,也好。”
纪元海跟周恒两人彼此写一个地址,交换了。
看到白诚志、赵有田也看过来,也跟他们彼此交换一下地址。
周恒闲来无事,又跟纪元海说起来冯雪的事情。
说今天他看见冯雪在学校办公室打电话,老师还给冯雪倒了一杯热茶。
“越看她越不一般……可惜啊可惜。”周恒惋惜说道。
纪元海也是没想到:一开始冯雪来的时候,他也感觉这可能是京城来的小姑娘,傲气了一点,未必家庭条件就好成那样。
结果,还真是这么好的家庭条件。
冯雪跟周恒同岁,都不到十八,比纪元海小四五岁。
冯雪有时候的不成熟表现,其实也是她一个初来外地的小姑娘应该有的;尤其是她之前所处的环境和现在所处的环境大不相同,这里面的落差也不小。
周一上课的时候,朱教授提前来,笑呵呵询问冯雪有没有什么不懂的,他可以帮忙讲一讲。
冯雪跟他倒是不至于高傲摆冷脸,也是想了个问题,请教了一下。
上午的课上完,中午吃饭的时候,冯雪也问起来纪元海和陆荷苓放假是不是回家去。
纪元海说了自己和陆荷苓应该留在省城一些时间。
冯雪便有了一个挺出奇的想法,让纪元海和陆荷苓去京城转一转,她介绍一些好朋友给他们。
纪元海闻言也不由地笑了。
去京城着实没有必要,认识冯雪的朋友更加没有必要。
一个冯雪就够可以的,更多一个圈子的人,想想都够可以的。
再说,她那个圈子又注重出身和背景,纪元海夫妻俩进京城岂不是惹人笑话?到时候估计就是一个被“视若无物”的情况。
纪元海拒绝了冯雪之后,冯雪还真感觉挺可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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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周末,纪元海、陆荷苓、王竹云三人聚集在小院。
“来看看我的手艺!”王竹云笑着拿出了围巾和手套。
纪元海试着穿戴一下,感觉还不错,对王竹云道谢收下。
陆荷苓也把自己的手套和围巾递给纪元海。
王竹云的是青色和白色交织的围巾、手套,毛线略粗一些。
陆荷苓则是细毛线,黑色和红色相间的。
纪元海笑着试穿一下,也谢过陆荷苓。
这周末三人倒是没出去闲逛,坐在一起学习温书,备战期末考试。
不知不觉,又过了两周。
又是一个周末,纪元海经过花鸟街的时候,跟袁中华说了几句话。
老王终究熬不住,已经撒手人寰,如今已经下葬半月。
老王的铺子,他儿子准备接手过来继续干。
据袁中华说,老王的儿子是雄心十足,从此之后,芳草轩不光经营花草,还要经营鸟雀、奇石、文玩古董。
纪元海看着袁中华说话的语气不对,那“雄心十足”上,明显带着不看好的意味,询问道:“袁哥,老王这儿子……”
“人品不踏实,也就是一般人。”袁中华叹气说道,“我倒是有心帮老王最后一把,扶着他儿子上路正常经营,可他不信我,信别人。”
“感觉自己什么都能干,生意能做大。”
“也就是老王之前没把生意交给他,要是早交给他,早就发达了!”
纪元海听着,也是难以评价。
老王这儿子要说孝心肯定是有的,如今这样子背后肯定有人撺掇着想要搞事;要不然他怎么能不相信袁中华?
老王从发现癌症到去世,跟他家走动最勤的就是袁中华。
他不相信袁中华,反倒是相信别人。
所谓的雄心壮志,也是明显志大才疏的样子……
“反正我是好言相劝,说了三次。”袁中华带着郁闷表情说道,“小纪,你说我潇洒;就说我这么潇洒的人,不管对人对事,一次不信转身就走,我足足跟老王儿子说了三次。”
“我越说,这小子越是感觉我另有图谋,你说说这事情怎么办?”
“我也只能不管,看他如何雄心壮志了;反正他就是富成沈万三,跟我也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纪元海点点头:“这倒也是……”
袁中华本想尽到心意,老王儿子偏不信,反而自有打算,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当天,王竹云回了省城大学,纪元海和陆荷苓没回学校。
半夜春韵过后,陆荷苓说起明天一早她想要去大佛寺拜佛上香,祈求保佑护身的东西。
纪元海惊讶:“你什么时候也相信这一套了。”
陆荷苓靠在他怀里笑了笑:“信则有,不信则无。”
“我愿意相信冥冥之中有保佑,跟我不相信有霉运,也并不冲突。”
纪元海大感好笑:“你这也够实际的!”
第二天一早,两口子去了大佛寺,陆荷苓拜佛上香后,花钱买了四样保佑护身的东西。
接近中午的时候,纪元海、陆荷苓返回小院。
远远就看见袁中华在巷口徘徊。
“袁哥?你这是有事?”纪元海上前问道。
袁中华匆忙点点头,面带急色:“我找你有事!等了俩小时了!”
纪元海问什么事情。
袁中华连忙问道:“你现在有多少钱?够不够四千?”
“够,不过我得回去拿一下。”纪元海说道,“袁哥什么事?你遇上急事了?”
袁中华摇头叹气:“不是我,是老王儿子那个蠢货,他被人坑了!”
“我就知道花鸟街的人里面没几个好心眼,他们这是要吃干净老王遗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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