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另一处已经集结好御直的长孙、慕容还有苦禅几人随即抬头望向那道光柱。
“李辑已经出发了,有了灵移阵,千里之遥不过一瞬,希望还没有到最坏的结果吧。”苦禅望着光柱说道。
“一切只能听天由命了,破虏在西桂那边得到事发的消息后已经先赶过去了,以破虏的性格,说不定已经赶到了,现在指不定在做什么呢,李辑过去更多是为了看著破虏而已。”慕容轻抚着下颌的胡子说道。
“我们也该出发了。”长孙点了点头。
“嗯,祝两位一路顺风。”苦禅拱手行礼。
慕容老头点了点头,随即面向下方的御直,向前一步,随即化作一道流光冲天而起,消失在原地。
随后一个个所属二道御直们,使用御步,“唰”“唰”“唰”几声很快就消失在了原地,跟上了自己的指挥使。
“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宜中还在都城,有什么事,记得喊他。”长孙上前整理了一下苦禅的衣袖,随即转身离开,剩余的一道御直也纷纷跟上。
“呵呵,没想到我也成了大伙心里要牵挂的人了。”苦禅苦笑了一下,随即抬头望向天空,星光璀璨。
“这里真是什么时候都是满天星星啊。”
“也罢,我也去预阁瞧瞧吧。”苦禅转过身慢慢地踱步离开。
突然一个女御直凭空出现在他身后,把一件大氅披在他身上,随后静静地跟在他身后。
“小家伙,你是副使,可不是我的私人婢女,整天围着我转可不行,三道那么多公务你处理好了?”
“我不会,你来处理,我照顾你就行了。”女御直闷闷地说道。
“哎,拿你没办法,走吧。”
......
西桂,宁南城,矗立在大梁的南疆边上的一座城池,在她边上是与大梁毗邻的属国案南。
虽然宁南城与案南仅仅相隔了一条河,但是两国子民想要互相交流往来还是必须通过距离宁南城约四十里左右的镇安关。
因为两国距离较近,且案南又是大梁属国,所以两国百姓之间往来并不需要太复杂的手续。
往往只需要在官府处办理一个出入关证明,就可以在白天的时候自由进出贸易,然后根据相关手续缴纳税款即可。
每日傍晚时分,镇安关鼓楼上四通鼓毕就会关闭城门实施宵禁,直至第二日日出敲响晨钟后再开城门。
由于两国之间有群山阻隔,山岭环绕,不利于通行,能够方便大军进出的通道,也就寥寥几处。
加之案南为大梁属国,年年派使进京上贡,这二十多年来两国之间相处比较融洽,所以边境线虽然比较漫长,但大梁却未有在边境上布置过多的军队。
整个南疆,只有沐老将军的三万沐家军镇守在此,而内御直则在南疆布置了八个御直所,共一百二十名御直。
相对于大梁的其他地方,南疆聚集的苗疆人较多,因为苗女多情,但同时又精通巫蛊术,所以南疆往往给旁人带来了丝丝神秘感,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而每年这个时候,预阁里将要入阁成为御直的准直们均会在御直的带领下到全国各地进行为期半年的历练,这其中,天然就笼罩着一层神秘面纱的南疆往往就成为了需要准直的首选之处。
很多时候,为了争取到南疆一游的名额,准直们会绞尽脑汁甚至不惜互相斗法打赌。
而今年五十名准直在五道林仰及其八名御直的带领下一路风尘仆仆来到了南疆,受到了沐老将军的热烈欢迎,在一轮酒宴过后,就开始维持半年的历练见识。
而就在昨天的时候,历练已经临近了尾声,他们在林仰的带领下来到距离镇安关约五十里的一处屯兵军营处稍作休整,打算在两天后通过镇安关穿过南疆回到都城结束这半年来的历练。
如果一切都是那么顺利的话,那就没有任何戏剧化了,可惜,有时候生活往往比戏剧更要戏剧化。
“噗呲!”
一道刀光闪过,一个身穿大梁战袍的活尸头颅便飞天而起,随即“扑通”一下滚落地上。
“呼呼。”一个身穿青衣白袍的年轻人,粗粗地喘着气,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前面张牙舞爪地嚎叫着跑过来的活尸。
他脸上溅了几点猩红,身上的青衣早已被溅射出来的血迹染得斑斑点点了。
“御道,术七,南金东箭!”几道金光凭空出现,射穿了对面几只活尸的头颅。
随后另一个青衣白袍的中年男子手持横刀轻轻落在刚刚那名年轻人的面前,一脸戒备地望着外围:“宗保,你没事吧!”
“呼,没事,还顶得住。”名叫宗保的年轻人抹了抹脸上的血迹,扭头望向身后的一处营房,咽了咽口水:“她们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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