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一个也是叫,两个也是叫,秦处墨手指点了点正在揉着自己那块八月十五的少年,示意他不要跑,随即抬头对着小源的位置说道:“怎么,以为你能躲掉吗?”
小源颇有些无奈,还真的是被发现了,还以为就是发现了那少年呢。
小源拍了拍衣服下摆,随即站了起来,一个轻跳,潇洒地落到了地上。
这一对比,秦处墨点了点头,还是有几分身手。
“哎,原来还有一个啊,我还以为就我呢,嘿嘿。”操着鸭公嗓的少年,揉了几下屁股见小源从屋檐上翻身下来,一时之间也不揉了,惊喜地说道。
“笑什么,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地方,看热闹也不挑时间。”秦处墨瞪了少年一眼,那少年立马捂住了嘴。
秦处墨摇了摇头,他倒是没有想过这两个一大一小的少年会和这案子有关。
小一点的那个就不说了,就那么模样也不像是能和这案扯上关系的样子,憨憨的模样,跟自家的那些子侄一般,这年纪正是贪玩好奇心爆棚的年纪。
再加上仗着自己有点小本事,躲到这里偷看,倒也不是什么出奇的事,像这种孩子,每年府衙里不知有多少被家里长辈拎着耳朵带出去。
至于眼前这个穿着淡灰衣衫,头上的发髻用一根丝带束住,向自己抱拳行礼的少年,虽然身手不错,但看样子,也断与本案无关。
没什么好说的,看他的样子就是一个尊师重辈的少年,虽然衣衫朴素了点,但看着白皙的肤质,修长的手指,一看也不是普通人家出来的。
自己好歹当了几十年的差,自信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说起小源,他肯定也没想到自己会这样被误会,说起来也奇怪。
本来他自己作为一个普通农户家的孩子,从小到大,肤质都是比较黝黑泛黄的。
特别是后面做了衙卫之后,长年风吹日晒,加上三班轮值的制度,让他看起来比同年人都要沧桑些。
但自从桃林那一夜小源应灵之后,在吾威修养的那半个多月,他的身体就开始有些变化了。
最明显的就是皮肤,像是蜕皮了一般,白嫩得如同婴儿一般,加上小源本身长期习武,身材修长。
长相虽然说不上英俊,但胜在清秀,看起来跟十五岁左右的少年差不多,搞得现在如果他穿起儒袍,说他是个文弱书生都有人信。
但是不是真的是文弱书生,那些死在他手上的活尸还有当年当衙卫的时候被他擒获的贼人最有发言权了。
“你们是哪家的子弟,不知道发生命案的现场是不能随意进入的吗?”秦处墨皱着眉头问道。
“我,我就是好奇,我不敢了。”小少年连连摆手说道。
“好奇,好奇有时候会害死人的,你知道吗?”秦处墨走了上去,一巴掌拍在少年的脑袋上:“你叫什么名字,是谁家的子弟?”
“我,我叫凌迁度”少年被拍得龇牙咧嘴的。
“凌迁度?”秦处墨眯着眼脑子里转了一圈,好像没有怎么对得上世家,于是他又问道:“哪个世家,你这一手藏匿的功夫师承何门?”
“啊?”凌迁度一时迷糊了,挠了挠头发说道:“我们凌家是只是陕道的一个小门小户,家里传承下来的是刀法,并没有传授小子藏匿的功夫啊,我就是看着热闹,然后就爬到那里偷看了一下。”
说到这里,凌迁度好像恍然大悟,有些委屈说道:“是不是刚刚叔叔你根本没有留意到我的存在啊。”
“我在家也是这样,经常被人忘记,自从应灵了之后,就变得越发离谱了。”
啊?这下连一直在一旁躬身行礼半天没放下的小源听了都懵了,感情这不是他的功夫好啊,这是他没存在感啊。
等等,他说应灵,小源忍不住扭头望去,果然发现了他腰间佩戴的是镇灵玉。
“咳咳。”秦处墨一时也有些尴尬,他没想到是这么个原因,他看了看菱迁度佩戴的玉石,点了点头。
也不理会在一旁自怨自艾的凌迁度了,把目光放到了还在躬身行礼的小源身上,微微颔首。
“你呢,看样子也至少十五岁了吧,这点规矩还不懂么,你是哪家的子弟?”
“禀大人,小子是北境吾威人士,之前在城防都衙当过差。”
小源一听到自己的名字,连忙说道:“见都城城防都衙出了案件,一时之间没忍住,所以才,望大人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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