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醒来时,已经十点半了。虽然在梦里和小花掰扯了大半夜,但他依然得到了充分的休息,整个人神清气爽。
与他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另外三个蔫了吧唧的人。
“早啊,你们昨晚睡得不好吗?”
千闻言,怨念地看了眼砖姐,说:“我梦到我板栗卖得好好的,砖姐突然冲出来打我。”
“我梦见有人喂我板蓝根味的板栗,简直是味蕾恐袭,我没忍住就把他打了。”砖姐说,“不过那个地方还蛮暖和。”
“我就惨了,被扔到一个巨冷的地方,差点没冻死我。”东方郁闷道。
说完大家都愣了一下,左右交流了会梦的细节,最终统一将目光锁定在了已经溜到门边的陈浩身上。
陈浩讪笑了一下,拉开门冲了出去。其他人在他身后穷追不舍,时不时地还往前扔一些杂物:揉成团的废纸、不用的筷子勺子和空饮料瓶,还有满满的煤气罐……
“卧槽谁扔的煤气罐啊会炸的!你们真想我死啊!”
“你再不做出点像样的狡辩老子给你扔点燃的煤气罐!”
“我只是想给每个人幸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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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最终还是没敢冲出楼道,跑到满是亲卫队的大街上去。这也导致陈浩在楼梯口就被逮住,结结实实地挨了顿揍。
“你没事把我们扔别人的梦里去干嘛!”
“说了是想给你们幸福嘛!你不是嫌太热穿不了毛衣嘛!”
“你小子很有当下一个魔魇神的天赋啊!”
“还说呢!要不是找那什么叼毛魔魇神,我才懒得进你们梦里!”
千“啪”地捂住了他的嘴,东方远荣狐疑地看了看他俩,千也“嘿嘿”讪笑了起来,道:“他被咱打糊涂了……”
砖姐一巴掌拍在千脑门上:“老实交代!”
陈浩和千一起挨了顿揍,承不住东方和砖姐的联合审讯,只能一五一十地吐出魔魇神可能附身在他们身上的事情。
砖姐没听完就开始发疯,嚷嚷着自己是圣源教的忠实信徒,异教的神绝对不可能附在她身上。
“他附身难道不需要什么条件吗?附身的时候我们不会有什么感觉吗?”东方远荣问道。
陈浩摊摊手,表示反正没附他身上,他不清楚。
千捏着下巴若有所思:“假设他的附身需要一定的时间或方法,幻境里我和陈浩基本一直待在一起,他附身在我们中任何一人身上,另一个人都该有所察觉。”
“照你这么说的话我们也一直待在一起,魔魇神根本没有机会……呃,除了,果酒…?”
四个人都安静了下来。
的确,果酒有相当长一段时间都在另一个幻境里,而且她也是他们几个中看上去最人畜无害的一个,正常情况下他们哪怕怀疑只在幻境呆了一分钟的楚风翎也不会想到怀疑她。
“要杀了她吗?”砖姐面无表情地说。
“不不不,这倒不用,你已经误杀了人家爹了,千万…唔!”
陈浩堵住了千的嘴,冲他身后使了个眼色。千回头,才发现啤酒就站在他们身后。
啤酒似乎并没有听见他们的交谈内容,他打了个哈欠,说:“早啊,我还以为你们扔下我们兄妹俩跑了…早餐吃什么,好饿。”
“你想吃红薯干还是面包干?”
啤酒厌恶地撇撇嘴,很不情愿地做出了选择:“面包干吧。”
陈浩从空间石里掏出一袋面包干,递给啤酒时犹豫了一下,试探地问道:“啤酒啊,你妹妹,她最近怎么样?”
“啊?她很好啊,她都没感过冒。”啤酒有些茫然地答道。
“不是,我是说,她有没有什么反常的地方,或者什么习惯啊思维啊上面的改变?”
“……没啊?”啤酒莫名其妙地扫了他们一眼,嘟囔了一句“无聊地大人”,甩着手里的面包干回了房。
果酒坐在床上,用一种近乎是凶狠的眼神盯着哥哥,啤酒也不在意,将面包干拍在她脸上,说:“吃。”
“你不是我哥哥。”
“大早上别发疯,把这个鞋底子一样的面包干吃完,我们再去要黄桃罐头。”
“你是谁?”
啤酒走到她面前,不耐烦地说:“我是你哥哥!我是谁我是谁,昨天问到今天,这个话题没完了是吗?”
果酒往后缩了缩,低声说:“你不是,你是谁?”
啤酒凝视着她,不耐烦的神色褪去,流露出完全不符合年龄的成熟:“很敏锐嘛,我本以为哄哄就好了,没想到这个时代的小孩子都这么爱钻牛角尖。”
果酒的眼神从凶狠变为恐惧,她扶着床头想站起来,却被啤酒掐住脖子摁回了床上。啤酒一只手死死掐着她的脖子,另一只手拖过棉被捂在她脸上,堵住了她的尖叫声。
“既然知道我不是你哥哥,那就少问点不该问的啊,蠢货。这个时候尸体很难处理的!”
棉被下传来沉闷的断裂声,果酒停止了挣扎。啤酒移开棉被看了一眼,揪着她的头发将她从床上拖了下来。
就在这时,陈浩推门而入:“喂,我说你们俩要不要喝点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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