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干脆两眼一闭装睡,小花却是不依不挠地拍着他。
他终于受不了,烦躁地爬起来交代道:“好,我说!为了方便期末作弊我们暗杀程冰未遂,夏至退而求其次,给他女朋友下了咒还炸了他房子,最后我们谁都没考过二十分!”
花辞的手维持着悬在半空的姿势,直到他说完这一长段才落下。
“其实你也没必要愧疚。”
“啊?我愧疚啥,跟我有什么关系?”
她凝视着陈浩,目光沉沉,语气却分外温柔:“你说得对,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是夏至的决定,你甚至没有因为她的决定受益,所以……”
“所以什么?”
“所以别再想了。”
陈浩垂下眼皮,小声嘟囔着“莫名其妙”,缓缓滑进了被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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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至看着焦尸,觉得南宫肃的要求简直离谱。
“不认识。”她说完,将掀起的白布蒙了回去。
“是不认识,还是认不出来?”
夏至又把白布掀开,指着焦尸反问道:“你自己看看,有什么区别吗?横竖都是认不出来的。”
南宫肃叹了口气,揉着太阳穴说:“项链呢,也认不出来吗?我记得你以前玩得很好的那个小姑娘有这么一条项链……是姓付吗?”
“不记得了。”夏至摇头道。
“她还活着吗,很久没见到了。”
夏至摊摊手:“谁知道呢,说不定就搁这躺着呢。”
南宫肃一时语塞,最后看了眼台上无法辨认的尸体,盖上了白布。简单的叮嘱了夏至两句不要解剖也不要惹是生非后,他便转身离开。
“他要奔赴永无止境的工作海洋咯。”夏至注视着他的背影感叹道。
楚风翎走到停尸台边,将白布拎起一角看了看,问道:“所以,这就是付止溪了?”
他的语调相当平稳,比起疑问句更像是在说陈述句。
夏至闭眼,长叹道:“我真该在喝酒前和一瓶哑药。”
“倒也没有那个必要,你醉酒后大半时间都在说胡话。你当时还说付止溪捅死了自己的妹妹后用饺子馅画了个邪恶阵法召唤元素神,结果最后居然是因为损坏器材室地面被退学的。”
“嗯……这个嘛……”
她扯了扯嘴角,似乎是想笑没笑出来,又似乎是在尴尬情况下无意识的肌肉抽动。
楚风翎凝视着她,眉毛逐渐拧在一起。
“你别告诉我这是真的。”
“……不然呢?”
“不然我真不知道该说是付止溪更离谱,还是你们学校更离谱。”
夏至轻轻歪头,不可置信地问:“你宁愿相信我闯进超市抢走了所有的巧克力,并蹲在货架上学海鸥叫,也不相信这一段?!”
楚风翎同样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难道你抢巧克力学海鸥叫不是真的?!”
“当然不是!”
“哪一部分不是真的?”
“哈?”
“你抢的不是巧克力,还是学的不是海鸥的叫声?”
夏至气得跳脚:“哪一部分!都!不是真的!我压根没进那个超市!”
“喔,那你在同学屁股上绑满烟花筒骑着上学是真的吗?”
夏至看着他认真的模样,笑得咬牙切齿,抽出藏在袖口的折刀:“我们用个简单的辟谣办法,比如杀了你,一了百了,怎么样?”
楚风翎倒也不反对,只是提醒她道:“那你就得独自面对付止溪留下来的麻烦了。如果你说的关于她的故事全是真的,她死了可远比活着要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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