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来,鹅城每次来一个县长,都会募捐剿匪。
黄四郎每次都第一个捐款,两大家族也只好跟着捐。
结果这钱一捐上去,县长就会莫名其妙的被麻匪劫杀,钱也落到了麻匪手里。
连续五任县长都是如此。
现在看来,这钱分明是全都落到了黄四郎的口袋里。
难怪他的身家越发雄厚,他的碉楼越发坚固,他的势力越发膨胀。
夺人钱财如杀人父母,一时间两大族长对黄四郎的恨意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以至于到了最后,孔穿城恨恨的说道:“原来一切都是黄四郎搞的鬼!若县长有意剿灭黄家,孔家愿效犬马之劳!”
“县长若是不嫌老朽年迈,斩杀黄贼,张家在所不辞!”张学道也急忙说道。
估计在他们想来,黄四郎此番就算侥幸不死,他的手下麻匪们也会因为县长突袭而溃亡大半。
到时候将黄府连根拔起那就是轻而易举了。
两大家族正好趁机参与瓜分黄府产业。
这个时候不赶紧表态,更待何时?
这时候听到外边马蹄声碎,手下禀报:“八爷,县长回来了!”
谷雨和两位族长连忙下了马车,迎了上去。
只见前方灯笼点点,县长张麻子纵马而来,看见族长他们便翻身下马,大笑道:“让两位族长久等了。”
看他和团队也是如此,但大都兴高采烈,看来战果丰硕。
“县长亲身剿匪,老朽等上片刻也是应该。”孔穿城点头哈腰道。
“对对对。老朽也是。”张学道也放下身段。
“不敢不敢,两位老人家还是车上坐,咱们赶紧回城,你们还得抓紧时间休息呢。”
“多谢县长体贴。”孔穿城顿了顿:“县长此番作战,不知战果如何?”
“嗯,我们突然袭击,干掉麻匪二十多人,其余麻匪四散逃亡,我们人少,又不熟悉地形,就毁了他们的营地,带着这二十多具尸首回来了。对了,两位族长是鹅城元老,看看这里面有没有黄四郎的人。”
〰县长停下脚步,命人将尸首抬了上来。
两位族长一听杀了二十多个麻匪,虽然没有抓到黄四郎等人,但也算大大的收获,连忙不要钱的一阵阵恭贺。
等那些尸首摆了上来,在月光和灯笼的照耀下,两位族长定睛一瞧,不由得骇然。
“这是何敬之,是黄四郎的家丁……”
“这个刘经扶是黄四郎府里的老人了,跟随他多年……”
“这不是顾默三吗?他家世代是黄家佃户……”
“还有这个张警魄,三代黄府下人……”
两位族长连连惊呼。
他们是鹅城的老人,从小在鹅城摸爬滚打,可以说都不是一般人,因为被黄四郎压制,所以对他府上的人马十分关注。
这死去的二十多人,每一个都是黄府的下人,是黄四郎训练出来的团练手下。
现在却以麻匪的身份被县长的队伍抬着出来。
这是黄四郎里通麻匪……,不,应该说黄四郎是麻匪后台的最大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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