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罪?”林宇婧瞬间想起谷雨这几天接手疤鼠产业的场景,顿时明白过来:“怪不得余罪这几天咬着疤鼠的产业不放,原来是他发现疤鼠的问题了。”
“没错。”许平秋道:“余罪心思机敏,一下车就判断这次任务的目的,是以在熟悉街头之后混了道上,偶然知道疤鼠失踪和我们搞集训的时间很接近,就展开联想,有了相应的行动。”
“原来这个余罪不是表面上的吊儿郎当。”林宇婧面色平静的说道。
“没错。”许平秋看着她这样的表情,知道她肯定不会再对余罪有偏见,便将一个文件袋递了过来,“这儿有样东西。”
林宇婧颤抖着手将袋子打开,看到了那枚结婚戒指,泪水顿时如雨落下……
看守所,a1604监仓。
谷雨身穿印有0022的黄马甲,端着放着洗漱用品的脸盆,穿着拖鞋,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身后的门“咣当”一声锁上了。
谷雨开始打量监仓内的情况。
监仓很大,约有六七十平的样子,中间是走廊过道,两边是大通铺。
左边那条要短一些,因为便池就建在通铺尽头的位置。
便池右边,是洗手台和放洗漱用品的木架子,木架子再右边就是另一条大通铺。
此时,左边那条短的通铺上,已经挤了七八个犯人。
外侧靠近门口的位置,是个一脸横肉,额头光亮的年轻人,眼神挺凶狠的,不过脸上有几块淤青,显得有点滑稽。
当然,看得出来这小子是个狱霸,一个人占了一大块地方,其余犯人虽然和他一个大通铺,但都离他比较远。
根据资料,谷雨知道这小子叫王仁,外号吊哥,在外边是砍刀队的,混过几年拳馆,本来是a1604监仓的扛把子,带着两个小弟安享右边大通铺,被傅国生身边的保镖焦涛狠揍了几顿之后,立刻搬到了左边。
再看右边的通铺上,只躺了两个人。
一个是戴着黑框眼镜,灰白长发扎辫子,正在看书的中年人;另一个是名三十来岁,正在做仰卧起坐的精壮汉子。
不消说,一个是目标人物傅国生,另一个是他的“保镖”焦涛。
他站在那里这么一打量,右边的傅国生和焦涛看都不看他一眼,而左边的家伙们全都看向他,一个个嘴角带笑,眼神阴冷。
新来的是个二十来岁的小年轻,这样的人最好欺负了。
别看这种小子在外面人五人六的,横的很,但是进这监仓了肯定吓得脚软。
教他往东绝不敢往西。
教他打狗绝不敢轰鸡。
再看着他惨哄哄、可怜兮兮的弱鸡模样,那就更可乐了。
越收拾这样的小伙,就越带劲。
那个一脸横肉的年轻人走到他身边,口中呵斥道:“看什么看,去水池边蹲着。”
说完,直接一巴掌就向谷雨的后脑勺打去。
谷雨伸手拨开,冷声道:“一边去。”
“呦呵!”对方笑了,上下打量了谷雨一眼:“看样子还挺有种啊,哥哥我最喜欢你这样的了。”
“哦?”谷雨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这么说,看我新来的,你想打我?”
“怎么,怕了?”
王仁手指戳着他的胸,一字一句的道。
“怕了就乖乖去对面水池边蹲着,这里是监仓,不是外边,还想在我面前耍横!”
谷雨笑了笑:“我怕你们加起来不够我打的。”
“我们加起来不够你打的?”王仁简直怀疑自己听错了。
他看向左边的七八个人:“这小子说我们几个加起来不够他打的,大家伙怎么办?”
这话一出,大家顿时哗然。
“竟然说我们几个不够你打的,你也太狂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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