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了拍自己的左肩,开始了自己的论述。
“乔瓦尼伯爵,公女殿下,内鬼真的抓的完吗?德罗帕萨雅什么情况,我们又不是不知道,我们根本打不起大规模战争,就算现在不惜一切代价守住了莱茵前线又能怎么样呢?真的和亚历侯爵说的那样,坚持守住就有办法吗?我觉得我们没有办法,布鲁塞尔不可能派来援军,我们能够依靠的只有自己。”
“我们普利亚大区一共就四百万人,就算进行极限动员,我们撑死了也只能动员八十万人上战场,但对手是拥有六千万人口的西菲尼,他们可以轻易的动员出一百万人。我们要怎么维持防线?这场仗,从爆发开始,我们就注定赢不了。”
“对方不是鲁拉杰斯的斯拉夫人,斯拉夫人好战但不善战,面对他们,我们也许还能够创造以少胜多的奇迹,但对方是西菲尼,是诺曼家的军队,他们家族刚刚血洗了六大部族,他们的军队是一支真正意义上的百战之师。”
“我们的边防卫队根本没有大兵团作战的经验,甚至我敢说我们根本找出一个能指挥大兵团作战的指挥官。无论是战略,还是战力上的差距都过于悬殊了。”
困难非常多,差距更是庞大无比。
前方就是绝路和死路,以一省之力又要怎么对抗一个国家呢?
米凯莱的判断没有任何问题,且洛雨也清楚就布鲁塞尔那样子,别说援兵了,不派人背后捅你一刀都算客气了。
米凯莱的态度很明确,他想要做的事也很明确,但他不敢说,不能说。
洛雨眼里可没有什么不能说和不敢说。
“所以按照米凯莱侯爵的判断,我们是不是应该主动投降呢?主动割让莱茵地区?今天你在这块上退让了,明天他们就敢索要苏台德,后天就敢入侵华沙。有句老话你们知道吗?以地事秦,犹抱薪救火,薪不尽,火不灭。”
“今天我们满足了他们阳光下土地的愿望,带来了一代人的和平,那就是在耻辱和战争之间选择了耻辱,然后还得准备战争。国与国之间没有什么道德可言,如果跪下磕个头对方就会放过你,开始讲文明,那我们早就磕头了。”
“现实就是磕头没有用,投降也没有用,他们不仅不会接受投降,还要彻底的杀死我们,瓜分我们的一切!唯有死战,让他们知道我们不是懦夫!让他们知道他们也一样会流血!打不打得赢不重要,重要的是展现出奋战到底的决心!重要的是要把他们打疼!”
“他们是为了阳光下的土地,我们是为了生存,我们都不可能妥协,只有火与血才能够证明,谁配生存在这个世界,只有用战争才能够证明谁拥有生存的资格。”
米凯莱根本不可能认同洛雨所说的一切。
〳他清楚,洛雨的决心是建立在无数人命之上的抗争,甚至还有可能是一场无意义的抗争。
“比起死的光荣,我想大部分人都愿意苟活。公女殿下想要抗争无所谓,但我希望给想活的人,一条活路。至少要给他们选择的权利,我不希望我们辛苦建立起来的一切都消失。”
“说的好,洋人来了也一样要吃饺子!不会有什么变化!只不过是换了个主子!一样生活,一样纳税,一样做条狗,对那些想活着的人来说,战争不会带来任何的变化!只要能活下去,大部分人都会这么想,活着不好吗?换个主子能怎么样嘛,不都是跪下请安吗?”
“公女殿下,他们想活着有什么错?”
“他们可以这么想,但米凯莱你不能!你在这个位置上,不是让你跪下磕头!如果你是个懦夫,想要放弃本国的一切生存资源,那米凯莱我建议你立刻辞官,立刻放弃你贵族的身份!”
“我不是个懦夫,我支持你们的一切决定,我只是希望能够给平民选择的机会,他们才是真正意义上需要付出最大代价的人。”
“让我给他们选择,那我就要问米凯莱侯爵了,我凭什么给你们和他们选择?你们有的选吗?你又要怎么选?投票吗?如果这种事情都需要公决,那你在台上是为了什么?充当点票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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