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腊月二十七那天晚上。
傍晚时候天空飘起了雪花,后来越下越大。
路上只看见白皑皑的雪,没有一个行人出入,家家户户都熄灯进入睡梦中,整条街黑漆漆的。
下半夜,门外的雪已经厚厚积起,雪还在无声无息地下着。
这时,在雪街的珍珠贝附近,几个黑影一闪而过。
黑影走过的脚步一会儿就被飘雪覆盖,不曾留下痕迹,只能依稀看到浅浅的凹痕。
黑影从远处聚集到了珍珠贝后堂的外墙。
这些黑影打着手势,训练有素地相互帮衬,只一会儿工夫,便悄无声息地跳进了珍珠贝后堂内。
进入后堂的影子,都不瞧一眼后堂屋内,直接熟门熟路往前厅走。
走到楼梯口都停了下来,其中三个蹑手蹑脚上楼。
三人每人拿着根细短竹筒,挑破窗户的窗布,用细竹筒对每个房间吹了会儿,就走下楼来。
下楼后其中一个对另外几个点点头,另外几个就往柜台方向走去。
三个从楼上下来的黑衣人,手上拿着刀,盯着几个出口警戒。
“叮”
不知是谁碰到了什么东西,往柜台走去的人影中间,其中个伸出手做了停的手势,其他人见状瞬间止步。
停了片刻,见没什么其他情况,这帮家伙又准备继续行动。
脚才迈出半步,只听见一道悠扬的箫声划破宁静夜空。
箫声清宁幽怨,听者不由哀伤惆怅。
又如离别时的悲戚,痛苦的箫声穿肠而过,让心疼痛不已,提刀的手不禁无力垂下。
伤痛如片片桃花飘落,箫声让人失魂落魄,昏昏不能自我。
所有黑衣人似乎碰到了自己最伤心难过的事,一个个都坐在原地,浑身乏力地垂下双手。
低头垂目悲痛万分,有的还流泪哭泣。
这时,苏苏、阿曰、阿其从后堂过来,阿其依次点亮店里所有的灯。
瞬间珍珠贝里面一片通亮,阿曰和阿其两人,把在场黑衣人都用绳子严严实实捆起来。
苏苏数了数,共有七个人,都是一副夜行打扮,也看不出那个是领头的。
自己这么小的店还来这么多贼人,还人人拿着家伙,真看得起自己。
亏得上次三人都睡得很熟,如若不小心出来,还会命丧这些贼人之手。
这次苏苏是有准备的。
珍珠贝从腊月二十六日起重新开始营业,到晚上苏苏和阿其就睡在后堂,阿曰则睡在杂物间,三人都不在屋内。
其实当黑衣人走进前堂,碰到的那“叮”一声响,是苏苏设置的信号。
只要声音一响,苏苏就知道有人进来了。
然后她就吹起七情萧法中的一孔幻境,让闯入者昏昏沉,浑身乏力。
等黑衣人没有了反抗能力,他们才现身把人绑起来。
苏苏拿了把椅子坐在这些黑衣人前面,阿曰问道:“苏苏姐,是等他们自己醒来,还是把他们弄醒。”
苏苏伸了伸懒腰,冷笑道:“等他们自己醒来要一个时辰,我哪有时间,还要睡觉呢。”
阿曰听完,走到后堂拿了一堆雪,撕开每人脸上的黑布,拿起一雪泼到每个人脸上。
一会儿工夫,就有几个打着激灵醒了过来。
剩下还没醒的,阿曰又在他们脸上糊了一把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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