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戏之后的熊戏,则没有太显著的感觉,只是练习起来,比以往略有一点顺畅,再之后是猿戏、鸟戏,感觉比熊戏还差一些。
只是比以往感觉,又要好一点。
一整遍五禽戏打完,周清再观察养生主。
剩余寿命(三十三年)。
周清面露喜色。
他顾不得今天还要去村塾,紧接着又练起虎戏,鹿戏。
他见虎戏和鹿戏效果好,自然反复练习。
不知过了多久,身上的燥热感几乎消失不见。
周清停下来,再观察养生主:
剩余寿命(三十五年)。
虎戏:(熟练)
鹿戏:(熟练)
其余三戏依旧。
黑虎掏心,弹指神通没有练习,也是照旧。
鹿戏居然提升到了熟练,这算是周清的意外之喜。而虎戏停留在熟练,周清也不失望。
他感觉到虎戏已经到了突破熟练的临门一脚,反而鹿戏只是刚刚进阶熟练。
他坐在大桑树下休息,明显感觉到呼吸更加深沉,心跳愈发缓慢有力,而腰部有种从未有过的充实感。
这明显是肾脏加强了。
同时这次修炼完后,身体里产生的熟悉热气,比以往粗壮了许多,在身体里游荡散开。
身体的疲累,逐渐消失。
而周清趁着闲暇,诵读起圣贤文章。
在这过程中,大桑树靠近周清方向的枝叶有些蜷缩起来,像是烤到火一样。
咚咚咚!
此时正是下午,烈日炎炎。
“是谁?”
周清坐在大桑树下,比屋子里还要阴凉,一边诵读文章,一边有树荫凉风,好不惬意。
听到敲门声,立时从惬意的读书状态中抽离。
“周相公,是我。你在家就好。”
周清听出是胡铁匠的声音,于是去开门。
见胡铁匠用推车送来一个木人桩,还有他需要的沙袋绑腿,按照他的要求,还在一些要害部位加了铁皮。
下午的太阳很毒,胡铁匠出了不少汗。
但他腿脚显然利索许多。
周清猜测和胡铁匠练习了他请教自己的古文字内容以及入山采的药有关。那些文字颇有些神神叨叨,而且内容很不全,周清自然没有研究。
他现在专注练五禽戏提升自己是最合适的选择,没必要浪费在其他地方。
周清基本判定,胡铁匠之前瘸腿和修炼那些古文字有关系,之前胡铁匠会错意,才把腿练瘸。
现在找到正确的方法,以及采到需要的药,才让瘸腿重新开始灵便起来。
周清将胡铁匠请进门。
胡铁匠先放好周清要的沙袋绑腿,然后照着周清的意思,安装木人桩,一边解释,
“本来是打算傍晚过来,避过毒日头,只是你今天没来胡村,村老和学生们很是担心,怕你一个人住这里出了意外。所以我就提早过来了。”
周清对此还是颇有些感动。
虽然村老请他做先生,存着功利心思。
可是世人熙熙攘攘,包括他自己,谁又不追名逐利呢?
重名利和有情义,也不冲突。
木人桩很快安好,周清打来茶水,然后拿出一些铜钱交给胡铁匠。胡铁匠推辞不受。
周清坚决给。
于是胡铁匠拿了一半,算作成本价和辛苦费。
胡铁匠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见周清要木人桩练武,也不多问。他是一个有秘密的人,因此很体谅周清有自己的秘密。
两人心知肚明,却也不戳破。
何况国朝虽然重视科举,但自古以来,上马领军,下马安民,都是读书人神往的事。
历来青史留名的读书人,不乏文武双全者。
在这个时代,读书练武不兼容,多是因为读书练武都要耗费许多钱财,而且都要吃苦。
出身好的,吃不了苦。
出身差,光是供读书已经不易,哪有空闲练武呢?
在胡铁匠看来,周清是既能吃苦,也暂时不缺钱了。这样的人,如锥子放在囊中,早晚会出头。
送走胡铁匠。
周清方才好好欣赏安放在大桑树旁边的木人桩。
他的弹指神通,暂时还是以大桑树为靶子,等到练习得差不多的时候,再考虑用大桑树的枝叶做靶子,最后再选择木人桩的要害位置当靶子。
循序渐进。
往后,还是要多辛苦大桑树呢。
因为木人桩打坏了,还不好修,大桑树这么大,这么粗,即使擦破皮,很快也能自愈。若是不能自愈,这么大的大桑树,破点皮自是没什么。
周清算盘打得妥妥当当。
另外,木人桩的主要作用还是帮助周清练习黑虎掏心,以及改善虎戏八式,他还想借此,将虎戏和黑虎拳融合,衍生出虎拳来。
现在他对虎戏的理解是越来越深刻了,有资格对其进行一点改造。
适合自己,才是最好的。
周清对着木人桩拍打了一下,有道是:
“无师无对手,对镜与桩求。”
等身高的镜子,那价钱不是现在周清能想的。而且镜子的清晰度也不会很高。
还是木人桩实惠好用。
他现在不可能找到合适的陪练对手,木人桩能帮他进一步提升自己。
“其实也不是没对手。”周清若有所思地看向雄鸡昴日。
昴日显然十分灵活。
他修炼鹿戏,乃是以练腿为主。
若是拿昴日陪练,肯定是有帮助的。
昴日刚才见胡铁匠来,躲到了角落里。它对这个从山里将自己抓走的人类,颇有些畏惧,见对方走了,才敢出来。
然后迎上周清若有所思的目光。
它清澈锐利的眸子,歪过头,不知主人是什么意思?
小小的公鸡脑袋,仿佛冒起了略带警惕的问号。
爪子往后退了几步,贴到了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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