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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了云开才看清楚这个女人,年轻的时候应该也是个大美女,只是岁月不饶人,雁过留痕,纵然是化妆品再好,涂得再厚,也依然遮挡不住那些岁月的痕迹。
女人应该没有四十五岁也有四十岁了吧,气质还算不错。
“君杰,这位是……你朋友?”云开笑得得体,心里却在鄙视自己,明明对这个女人讨厌无比,却依旧装出一副恶心的样子,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可恶,令人讨厌。
郑君杰的眼神闪躲,脸色极不自然,看了眼女人,支支吾吾地说:“她,她是我的……朋,朋友。”
云开斜了他一眼,这人一说谎就结巴,虽然现在他们是不在一起了,但并不代表她就是个傻子。
朋友?
朋友戳耳光?
目光审视着眼前的女人,女人也同时打量着她。
“郑君杰,不错呀你,拿着我的钱养……”
“你闭嘴!”
女人的话说了一半被郑君杰急急地打断,他拉着云开就走,丝毫都不给她跟女人继续接触的机会。
走了好远了,云开甩开手,晃着手腕,“郑君杰你到底在干什么!”
郑君杰看了看身后,确定那女人不再追上来,暗暗松了口气,“手腕没事吧?对不起小开,我不是故意弄疼你的。”
云开瞪他一眼,语气里带着讽刺,“那女人到底是谁?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个这么老的女朋友啊。”
郑君杰的脸蓦地红透,眼神闪躲着不敢看她,“不是女朋友,只是个普通的朋友。”
“是吗?”云开冷笑,“普通朋友会打你?君杰,你在撒谎!你跟那女人到底什么关系?还有她刚才--”
“你别问了!”郑君杰有些恼羞成怒,吼完后又有些无措,“小开我……对不起,我不是要吼你,但是你别问了好不好?”
云开皱眉,盯着他,“到底有什么事?你遇到什么难事了?”
“没,没有,小开你别问了好不好?”郑君杰低头看着脚尖,一张脸白了红,红了紫。
看他这副样子,云开也懒得理他,摆了摆手,“我不问,反正我跟你现在又没有什么关系,你愿意交什么朋友,都跟我没关系。”说完,扭头就走了。
“小开!”
望着云开离去的背影,郑君杰懊恼地蹲在地上使劲地抓了抓了头发,一辆红色的跑车停在了路边,车窗落下,露出了刚刚那个女人的脸,“怎么?跟小情人吵架了?”
郑君杰面无表情地看她一眼,转身就走。
“郑君杰,你最好别给我使性子,你知道我的厉害,今天晚上城南别墅,我等你,晚上六点你若是不到,后果自负。”
红色跑车扬长而去,在地上留下两条水印。
郑君杰望着消失远去的车子,一张脸紧紧地绷着,拳头攥得咯嘣直响。
云开在路上拐了趟超市,买了一些东西这才回家,到家后就马不停蹄的做饭。
感觉自己像个八爪鱼,忙得就差手脚并用了。
饭还没做好,手机响了,她腾开一只手掏出手机,夹在脖子上,一边接听一边继续翻炒锅里的菜。
电话是郑君杰打过来的,为刚刚的事情道歉,云开觉得好笑,有什么好跟她道歉的,懒得搭理他就直接挂了电话。
没一会儿又响起,她看都没看是谁,接起来就吼了,“你的事情跟我无关,你也不需道歉,我正忙着,别烦我!”
正要再挂电话,里面传出萧寒委屈幽怨的声音,“老婆,你怎么了?”
云开一脸黑线,“我没说你,我以为是郑君杰,烦死我了!”
“那个混蛋!他怎么惹着我老婆了,跟我说说,我去收拾他!”
“就是……”云开欲言又止,“算了,没什么事,我在家做饭,你呢?还在公司?中午要不要把饭给你送过去?”
“不用,我刚去了医院,思辰说你回家了,我在回来的路上。”
云开一听,神经猛地一绷,“没有自己开车吧?你现在不能开车。”
父母的车祸,思辰的车祸,让云开对开车恐惧到了极点,她想自己这辈子应该都不敢再开车了,想想那辆保时捷911还没开过一次她就心疼,可是生命要紧,她不跟自己的命开玩笑。
萧寒说:“一直都很听你的话,是刚子开车。”
云开这才松了口气,“那就好,我正做饭,那一会儿见。”
挂了电话,云开轻叹了一口气,想了想又给郑君杰拨过去,但是却已经关了机。
锅里的菜滋滋作响,云开也顾不上再管电话的事儿,将手机揣进衣服兜里,继续忙忙碌碌起来。
一忙碌也就将郑君杰的事情抛到了脑后。
这几日在医院和茶餐厅之间来回奔波,云开觉得自己像个陀螺,不过虽然忙却很充实。
思辰的腿和手都是骨折,但所幸并未伤及内脏,而且胳膊腿也只是骨折,并不会面临截肢的危险,所以说这是不幸中的万幸。
为了方便陈思辰的后期恢复,萧寒安排陈思辰转到了萧氏旗下的医院,陆承铭在那儿可以随时随地的照顾,这样云开也放心了不少。
宁驰得了空就会来医院陪陈思辰,虽然这孩子对宁驰的态度一直都不冷不热的,但是云开觉得有戏。
年轻人之间有他们自己的相处模式,萧寒这种老男人的那一套放在思辰的身上也不管用,而且关键她也不是宁驰。
女追男隔层纱,就看思辰能不能迈出这一步了。
这天傍晚,宁驰离开后,病房里只有云开和陈思辰,他再一次忍不住的抱怨,“姐,你到底什么意思嘛?我不喜欢宁驰!”
“那你喜欢谁?”云开在低头削苹果,抬眸看了他一眼,“我觉得这女孩很不错,长得漂亮人也活泼,跟你其实也挺合适。”
陈思辰恼火了,“你到底是不是我亲姐?”
“不是亲姐我这会儿会坐在这里给你削苹果?”云开将削好皮的苹果用切苹果器切成了几块,然后用水果刀再切小块,最后用牙签插着,送到陈思辰的嘴里,“我都快成老妈了,伺候你吃,伺候你喝,我还要操心你的婚事,你说我这长姐我容易吗?我就比你大了两岁而已。”
陈思辰嘿嘿笑笑,“大两岁也是大,反正我是你这辈子逃不开的责任,姐我的平安扣呢,你给我带来没有?”
云开的脸有些僵,她该如何跟这孩子说她那天将平安扣给扔了,这会儿也不知道是在哪个垃圾场呢。
那天傅达拿着平安扣来认亲,她看穿了伪装,后来越想越生气,就把平安扣给扔进了垃圾桶,等她再想起来的时候,刘婶已经将垃圾给收拾倒掉了,而且还已经是几天前的事情,她去找了垃圾桶,没找到。
“那个……思辰,你现在都不叫云瑞了,那个平安扣也用不了了,改天姐再去山上给你请一个回来啊。”
“谁说我不叫云瑞,姐我改回名字吧,我还是喜欢听你叫我瑞瑞。”
云开叹气,她也想,可是人总是要朝前走,朝前看的,瑞瑞的户口在当年都已经销户了,现在又如何能够重新添上?
“思辰我觉得也听好呀,这么多年也叫习惯了。”
“可是……好吧,那就还陈思辰好了,可是姐,我真的不喜欢宁驰。”
“这件事姐不替你做主,如果不喜欢你就跟宁驰说,别让姑娘家越陷越深,但是如果你对她也是有些好感的,姐建议你慢慢了解,人跟人不都是从陌生到熟悉吗?你要知道,在这个世界上,遇到谁,都不是偶然,更何况现在你的体内还流淌着宁驰的血液。”
陈思辰一阵头皮发麻,瞪着云开,“姐你能不能不要说得这么可怕,弄得跟我是宁驰生的似的。”
云开撇撇嘴,“思辰,做人要懂得感恩。”
“还说你不替我做主,你这是在打感情牌!”
云开做投降状,“好了好了,姐错了,你跟宁驰的事情我以后再也不插嘴也不管,但是你以后有交往的女朋友了,要第一时间带给我看。”
陈思辰撇了下脸,赌气一般,“我不谈女朋友!我这辈子一个人过!”
云开看着他,轻叹了口气,有些事她也没法再说,只是希望这孩子能够早点走出来,唉,说到地还是她的错。
又一块苹果送到陈思辰的嘴里,云开叹息地开口,“思辰,是不是姐的做事方式有问题?”
陈思辰愣了下,有些不懂,“什么做事方式?”
“思辰,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弟弟。”
陈思辰的脸蓦地红透,“姐,以前是我不好,不过我……已经知道错了。”
云开握着他的手,轻轻拍了拍,“试着让自己的心打开,你会发现这个世界很精彩。”
“嗯,我会试着跟宁驰相互了解,可是姐……”陈思辰叹了口气,“算了,还是我跟她说吧,你都不知道她那个同学有多烦人。”
原来,宁驰的同学,跟思辰一个班的那个女生也喜欢思辰,这下可有意思了,云开看着自己的弟弟,本来就是一魅力超群的男孩子,女孩子喜欢很正常,但是她要给他一个警告。
“思辰,你现在已经是成年人了,有自己的思想和判断,但是姐还是希望你能记住,做人要有自己的道德底线。”
云开起身来到窗边,暮色已经将整座城市完全笼罩,缤纷的灯光穿透夜色,绽放出如花一般璀璨的光束。
街道上的车堵得像长龙,但是却秩序稳定,有条不紊。
春天是一个容易让人安逸的季节,云开不知道别人是不是,但她知道自己,她已经开始了安于现状,如今的日子,她很满足。
抬起手腕看了看腕表上的时间,萧寒打电话的时候是四点半,说五点半能够到,可是这会儿已经六点了。
他迟到了,不知道是不是也被堵在这车水马龙之中?
“姐,你跟萧大哥怎么还不把结婚证给领了?今天民政局不是都已经上班了吗?”身后陈思辰突然问了一句。
云开微微愣了下,扭过头,“你不是不喜欢他吗?什么时候还改口叫萧大哥了?我怎么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居然连你都收买了,你这个叛徒!”
云开挥了挥拳头,做咬牙切齿状。
陈思辰的脸有些红,尴尬地咬了咬嘴唇,“虽然之前是不喜欢他,现在也称不上喜欢,可是姐你喜欢呀,你喜欢的我都会学着喜欢。”
“爱屋及乌?”
“姐,我希望你能幸福,以前你跟郑君杰在一起,我想着你一定是幸福的,因为你是那么的开心,可是后来,他却伤了你的心,现在是萧寒,说心里话我也不知道他到底能不能让你幸福一辈子,可我想通了,人生在世谁也不能预料未来,尤其是爱情,它不同于亲情,割不断,爱情很脆弱,所以我们也不能对它要求那么高,什么海枯石烂,什么沧海桑田,那些都是胡扯的,及时行乐,活在当下这才是最重要的。你现在开心,幸福,这就足够了,不用去想明天,想未来。”
陈思辰极少跟云开说这样的话,一时间不但云开有些惊讶,就连陈思辰自己也都愣住。
病房了一阵沉默,但空气并未凝滞。
云开只觉得心头一热,牵引着眼眶也有些发酸。
这正是她这几日所困惑的,她贪恋着这样的安宁和温暖,却又无时无刻不在担心着,她害怕是泡沫,看起来很美,却很容易破碎。
患得患失令她疲惫不堪,可却又不能跟谁说出来。
她很惊讶思辰居然看出来了,一时间既感动又有些无措,像是被人偷窥了心思,有些不安。
好在思辰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似乎只是一时兴起想起来就顺口说出来而已。
“姐,晚上你就别留在这儿了,睡也睡不好,还有看护呢,你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再过来。”
云开摇头,看护虽专业,可她不放心。
萧寒是在六点半到的,一进门就抱歉地说:“本来已经出发了,公司又遇到点事,出来后正好赶上下班高峰期,堵在路上,云云,别生我的气。”
云开看着踏着夜色而来的男人,他的眼睛熬得有些红,这段日子他也很辛苦,晚上要陪她一起照顾思辰,白天还要工作,他的公司就要上市,有很多事情他都需要操心,她也帮不上忙,可是自己让他担心,这是自己的错。
他以前哪里像现在这样,唯唯诺诺的,做任何事情都生怕她会生气。她知道,这是一种缺乏安全感的表现。
这个男人缺乏安全感,说出去,谁都不会相信,可她却真的有这个本事,让他变成了这样的人,可她真的没有什么好炫耀的,只觉得心里难受,自责,又愧疚。
云开没开说话,陈思辰抢在她前面用一种调皮的语气,却达到了一种很好的效果,将这件事给点了出来。
这时候,云开才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的这个弟弟,以前是她不够了解,还是他隐藏得太深?
“萧大哥,我怎么觉得你跟我姐这是相亲认识的呢,小心翼翼的,真生疏。”
萧寒愣了愣,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脸涨得有些红,显得有些无措,看着云开,嘴唇动着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云开适时地打破了尴尬的局面,“还没吃饭吧?走吧,出去吃点东西,思辰你好好休息,要不要一会儿给你带点夜宵?”
“不用,你们吃过饭就回家吧,别过来了,看着你们一个个熬得跟兔子眼似的,我都觉得自己罪大恶极,今晚你们就饶过我吧,别来了,吃过饭就早点回去休息,到家后给我个电话。”
云开点头,其实她也改变主意了,萧寒这段时间一直都没休息好,她就算不为自己,也得考虑考虑他。
两人手牵着手十指紧扣离开医院,没有开车,而是选择步行。
夜色朦胧,笼罩在两人身上,难得这么放松下来,两人都很珍惜。
“思辰的话我知道是什么意思,云云,我这样子是不是很讨厌?”路上,萧寒紧了紧云开的手,闷闷的低声询问。
云开深吸一口气,想了下说:“其实也没有,是我让你没了安全感和自信,对不对?”
萧寒脸一红,好在路灯昏黄,看不清楚。
“你都不跟我结婚,我怎么能有安全感,明天去领结婚证吧。”
“嗯,你说什么?”他是小声嘟囔,迎面又来了股冷风,将刚一出口的声音带走,所以她没有听清楚他说的是什么。
“没什么。”
“哦。”
两人去了一家农家菜馆,炒了几个小菜,一人要了一碗素面。
虽然春节已过,天气逐渐转暖,可是夜里还是很冷,一碗面下肚,两人身上都暖烘烘的。
准备回家,萧寒却接了个电话,陆承铭约他去酒吧喝酒。
“想去就去吧,别那么纠结,晚上早点回家,我不等你我先睡,你住,你要是喝酒了,不许进我房间。”
刚子开车送萧寒到了酒吧,然后送云开回家,路上云开很随意地问了刚子,“陆医生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刚子从内视镜里看了她一眼,“具体我也不是特别的清楚,我就听先生提到过几句,陆少的母亲去世的早,现在家里就剩下一个老父亲,父亲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早年在国外,今年春节回来了,听说是得了什么癌症,现在虽然在治疗,但是顶多也就是延缓几个月而已,老人家希望在走之前看到儿子把终身大事解决了,陆少这段时间一直在发愁,你说结婚哪跟谈生意做手术那么的简单,所以陆少心情不好。”
云开点头,难怪这几日看到陆承铭,一双眼熬得通红不说,脸色还极差,父亲的病,自己的终身大事,还有工作,唉,件件事都堆积在一起,也够他受的了。
她想帮忙,可却有心无力,只能祈祷他能一切顺利。
萧寒到酒吧的时候陆承铭已经喝得有些醉了,见到他就又要了一杯,“来寒,你陪我喝酒。”
萧寒按住他的手,将酒杯从他的手里拿出来放在远离他的地方,“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家。”
“我没喝多!”陆承铭甩开他的手,摇摇晃晃地从吧椅上站起来,手指指着萧寒,“你说!”
萧寒凝着他,点头,“嗯,让我说什么?”
“我是不是很差劲儿?”陆承铭突然像泄了气的皮球,失去了所有的自信,“我们从小一起长到大,为什么你总能遇到对你死心塌地的女人,一个苏言溪,现在又是云开,我为什么就遇不到一个?”
这个问题还真难住萧寒了,其实有时候他也在想这件事,兄弟几个,就承铭一直都是空窗,只是这个期有些长。
一开始的时候他跟江喆还在琢磨,承铭不会是取向有问题吧?后来发现也不是。他们也曾试着给他介绍女人,可他都看不上,因为还差点兄弟闹崩,后来他跟江喆琢磨,估计是这小子心里有人。
只是这人是谁?为什么兄弟多年他们都不知道呢?
直到那天江小鱼的话一提醒,他这才幡然醒悟,再一打听,才知道,这小子惦记的可是云云,只可惜,这年头讲究的都是个先来后到,兄弟也不行,不能分享,也绝对不能出让。
想起江小鱼,萧寒觉得,那个护士丫头其实挺不错,跟承铭将来若是真的在一起了,一点都不会乏味。
陆承铭又喝了几杯,萧寒也没阻拦,人有时候喝醉了也好,不用去想那些烦心的事,他曾经就是,但是醒来后头痛欲裂,该面对的还要面对,可是那就等醒来后再说吧,都是天亮以后的事。
陆承铭很少喝醉过,所以萧寒不知道他居然会耍酒疯。
陆承铭住在市区的一个高档小区,离医院不远,一来是他不喜欢别墅,二来离上班的地方近,夜里有个什么事他也能最短时间内赶过去,作为医生,他是十分称职的。
陆承铭的公寓在24层,萧寒费劲儿地搀扶着手舞足蹈一喝醉就像个耍脾气的小孩子模样的陆承铭从电梯里走出来,这家伙还在嚷嚷,“你说你到底哪儿比我好?为什么云开会对你那么的死心塌地?你没我长得好,没我年轻,没我……温柔,她怎么就看上你了呢?绝对是眼瞎了!”
萧寒不跟他一般见识,跟个醉鬼计较,有失身份。
他凉凉地开口,“是啊,你那么优秀,她怎么就没看上你呢?所以说,这不是优秀不优秀的问题,承铭,你还年轻,你不懂。”一副长者的口吻,拍了拍陆承铭的肩膀,一拐弯就看到了陆承铭公寓门口蹲坐着一个人,在膝盖上趴着,似乎是睡着了,旁边的地上还放着一个保温饭桶,隔着一段距离都能闻到从里面飘出来的丝丝缕缕的鸡汤香味。
萧寒忽地就笑了,伏在陆承铭的耳边嘀咕了一句,只见这人眯着眼睛朝门口看过去。
“那谁啊?蹲在我家门口。”
“你自己过去看看不就得了。”萧寒松开手,他觉得他是时候该撤了。
动静有些大,江小鱼被惊醒,一抬头看到摇摇晃晃朝她走过来的陆承铭,她立马从地上爬起来,跑过来扶住他,继而又朝后退了几步,拿手在脸前扇了扇,“咦,你怎么喝这么多酒?难闻死了!”
“江小鱼!”难得还没喝糊涂,江小鱼撇撇嘴,冲萧寒眨了眨眼睛,扶着陆承铭走到门口,从他裤兜里摸出门钥匙,打开门,又弯腰提起地上的保温桶,走进屋子。
“江……小鱼!”陆承铭又叫了一声,打了个酒嗝,正好对着江小鱼,可把江小鱼给恶心坏了,差点没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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