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房子和其他的普通民房都不同,不但有院墙,有个大院子,就连木门和木窗,都是精修设计的。
推开门,地面也都是铺的青砖,平整且坚固。
客厅要更大,卧室也更多,客厅的墙上,还挂着一张山水画。
老奶奶直接拉着于埊,走进了其中的一间卧室。
于埊还没进屋之前,就感觉这个屋子稍微有点不对劲,但是也没来得及反应。
等进屋后,最先映入眼帘的,就是飘在卧室炕上的一个僧人。
飘着的
僧人
穿着的是一身很传统的僧服,干净整洁,圆脸,皮肤干净白皙。
看年龄,应该是20岁左右。
如果单论相貌,一点不比卸掉伪装后的于埊差。
于埊满脸讶异,转头看向身边的老奶奶,眼神中满是疑惑。
这个卧室很大,还有几把椅子,老奶奶找了其中的一个椅子坐下,拄着拐杖,眼神看着那个僧人说
“这个事,几十年肯定是有的,但是具体时间,说不好,一开始还有人算算,后来嘛,日子天天这样过,大家也就懒得算了”
“那会正是战乱的时候,村里的男人,都被抓去打仗了,剩下的,就是我们这些老婆子小孩,还有女人,还是长得一般的,因为长的漂亮的,也都被抓走了”
“然后没多久,一帮和尚就来了,也是逃难躲灾来的,也就待了一天,我们给他们匀了个空房子住下,管了点吃的,第二天他们要走的时候,这个小和尚,看我们这些身上多多少少都有点病,就给我们几个村里人把脉,开药方。然后一下子就招来一村人,都要找他看。其实吧,也不是说都有病,就是闲的,村里太久没人来了。小和尚就这么,和他们队伍分开了,他本意是想着给我们看完了再去追大队伍,谁承想,中午刚过,这个小和尚就突然病了,路都走不了。我们也就顺势,把他留下住在这里了”
“之后休养了几天,基本见好了,有一天晚上,突然下大暴雨,电闪雷鸣的。我也没当回事,毕竟村里每到这个季节,都会下点大雨打几个雷的,但是,第二天,就开始不对劲”
说到这,老奶奶停顿了好一会,才继续说道
“第二天,天气特别的晴,空气也是特别的干净,干净里,透着点古怪,大家也没觉得啥,有些人还去小和尚这打招呼,就发现小和尚是飘在炕上的,还没法靠近他,大家就都新奇嘛,觉得这就是活菩萨现世,叨叨讨论了一天,然后第三天开始,大家就陆续发现问题了,不管啥东西,吃的喝的,玩的用的,过了一晚后,第二天就会恢复到前一天的模样”
说到这,老奶奶好像思索了一下,继续说
“这么说也不全对,不是恢复到前一天的模样,是恢复到那次暴雨后第二天的模样。一开始大家都挺慌的,也想过找那个和尚,但是谁都靠不近他,叫他也叫不醒。然后有的人就想逃走,这个时候,才发现,村子被一道屏障给隔绝开了,谁都出不去,也谁都进不来。”
“就这么浑浑噩噩的过了好些年,反正大家都给封在了这里,然后你就来了”
说到这,老奶奶停顿下来,看了于埊好一会,从椅子上下来,直接给于埊跪下,并开口道
“老婆子我,没别的什么要求,您能这么随意走进来,还能随便出去,您就发发善心,带我出去吧。我这给您磕头了!”
于埊眼看着老奶奶跪下,然后磕了三个响头,就这么跪在地上,没有任何反应。
当然,最关键的原因,是于埊根本没反应过来。
等于埊反应过来的时候,老奶奶头都已经磕完了,于埊慌忙的跳起来,躲开老奶奶磕头的方向,嘴里的话都开始瓢了
“老奶,老奶,别别别,我不行,我不能磕,我不,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不能受您的头,不是不是,不是不是,我….”
急的于埊满头大汗。
“唉….”
就在这时,一声叹息,响在了众人的心头,缓解了于埊的尴尬,止住了老奶奶的动作,止住了房子外面,围着的众多女人和小孩。
这道声音,来的有些突然,也有点莫名其妙。于埊对这种发自脑海的声音,一向很敏感,知道这不是用嘴说的,而是精神的波动,而来源
是飘在炕上的那个和尚。
于埊先是把老奶奶扶起来,坐在椅子上,然后走到炕沿边,仔细观察起来。
和尚穿着的僧衣,样式很老旧,但胜在干净。
面相庄严,圆头圆脸,鼻子高挺立体,五官精致,虽然闭着眼睛,但是太好看了,让于埊都忍不住多看几眼。
和尚的身体,悬浮在空中大概半米高的位置,有一股无形的力量,环绕在他的身边,形成了一个类似茧一样的椭圆形。
于埊试着把手探过去,也受到阻碍,伸不进去。
又试着用灵气包裹手臂,虽然还是有阻碍,但确实能探进去了。
就在于埊用灵气包裹的手,伸向和尚,距离和尚有大概20厘米左右距离的时候,和尚突然睁开了眼睛。
只是,睁开的双眼,并不是警觉和警惕,而是充满了无奈,苍凉,悲怆,和无力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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