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历史上第一次,”
红杉身前传来一个鼻音很重的声音,“你带回来的男人没有对你动手动脚。”
她顺着声音瞧去,半空中悬浮着一只血色鹦鹉。
鹦鹉的一只爪子上绑着一条鲜红锁链,散发着血腥的气息。
锁链的另一头竟然连在了红杉的胸口,在她的胸口破开一个小洞,钻了进去。
视线朝着小洞钻进去,里面只有一片血光。
“怎么样,”
提起顾醒,红杉嘴角翘了起来,
“我看人的眼光还是很不错的嘛。你让我把白鸟带回来试试,我就说他不成,那个男人正直倒是正直,意志也够坚定,但好色心可是一点都不少的。”
“有什么好得意的……”
血鹦鹉说道:“你个浪荡女人,带回来一百二十一个男人,才成功了一次。”
“把浪荡两个字给我收回去!我可从来没被谁得手过。”
“是啊,还差点把他们送到地狱。”血鹦鹉道:“说恶毒女人不过分吧。”
“哼。”
“话说,这个顾醒是经住了诱惑,”
血鹦鹉扬了扬爪子,鲜红锁链来回晃动着,“但他也没看见这条锁链呀,你觉得他能救得了你吗?”
“别动,晃得我头晕,”
红杉走下床,拿起那杯加了冰块的水,“不是救我,是我们,一条船上的两个蚂蚱。”
冰水一饮而尽,一股清凉水线贯通食道,红杉觉得畅快了很多,“我知道他看不见,但符合条件的目前只有他一个……不是么。”
“那倒是,哈哈,要是有一天他知道你找的根本不是助理,而是……不知道他会作何感想呀。”
“说不定会觉得走大运了。”
“别臭美了,”鹦鹉抬了抬爪子,低下脑袋,“我看这锁链最近越来越红,算了算时间,又快到了吧?”
“嗯……”
红杉把杯子放下,走到窗户边。
凌晨三点,街边路灯仍未熄灭,倒是路边散发着强烈光污染的广告牌早就暗淡下来。
路灯下,顾醒伸手打了一辆车,钻了进去。
“好奇怪啊。”
红杉望着出租车。
“怎么?”
“奇怪到不像我们国家的正常男人。”
出租车消失在街角。
红杉拉起了窗帘,路灯的微光被隔在外面的世界,胸口锁链的血光映满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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