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九年本就肥胖,而且义门杜氏本就不以轻功见长,高难度追了半天,实在吃不消。
“我怀疑那个辛卓在带着我们绕圈子,他发现了鸟雀的异常,这小贼精明的……咦?”
薛怀威一直在盯着天空的鸟雀,此时忽然发现鸟雀出了城,直奔北面荒野。
唐士则和杜九年也发现了,三人对视一眼,城外空旷,没有障碍物,甭管辛卓是不是在带着绕圈子,一看便知。
三人轻功施展到了极致,几个起落攀上了低矮的墙头,然后跳出城外。
迎着皎洁的月光,只见前面展翅飞奔的鸟雀正前方二里处,一道黑影正辗转腾挪跑的飞快。
三人血气腾腾往上窜,可算追到了。
“沧浪浪——”
刀剑其出,三人带着无比振奋与嗜杀的心情,轻功再次施展到极致,疯狂追逐。
一里、二里、三里……
十里、二十里、三十里……
天亮了!
辛卓没影了。
鸟雀仍旧在飞,完全不知道乏累。
三人乏累了,但想到那小贼就在前方,实在不愿放弃,而且也起了攀比之心,这小贼轻功如何比我们强了?总归是能追上的。
一百里、两百里、三百里……
整整一天一夜,三人已经嘴唇苍白脱皮、满脸风霜、头发凌乱、举步维艰。
唯一支持他们的信念是,辛卓就在前面。
此时前方的鸟雀也飞的慢的吓人,显然快要力尽了。
“啪嗒!”
这时忽然坠落。
三人对视一眼,身体内涌出最后一丝生力,提着刀剑,脚步蹒跚的扑过去,嘶哑着嗓门:“辛……小贼,你也有……咳咳,跑不动的时候,死!”
终于到了近前,看见了另一只雄鸟雀,只是没有辛卓的影子,地上躺着一只累死的野猪,野猪身上插着一根一尺长的明晃晃银针,雄鸟雀翅膀插在银针上,有气无力的扑腾着。
三人身体僵住了。
好半晌,杜九年沙哑着嗓门,艰难的说道:“屈……突穴,手法很奇怪,野猪会一直奔跑,直到累死!”
不需再说什么了,这一天一夜在追野猪,辛卓没影了。
三人仰面而倒,一阵天旋地转,半晌才齐齐愤声喝骂:“狗曰的,我必杀你!”
“其实……薛兄这个……法子根本不管用,玩什么鬼将计就计,不如通知……葛氏庄院的人满城搜寻他们。”
“有道理,回、回去就办,我怀疑这小贼就是进了葛氏庄院,贼胆包天。”
……
时间回到三人刚刚追赶的早上。
辛卓站在一处低矮的山坳里,擦了擦汗水,默默看着三人疯狂的追赶“xxxx”术银针控制的野猪背鸟。
可以肯定这三人的轻功不如自己,差了一个段位,至少自己跑进女澡堂子游刃有余,没人发现。
他虽没见过薛怀威,但其中必有一人是他,这混蛋倒是精明,猜到自己来了,而且还带来了两位貌似比赵老爷子还强的高手!
希望他们回来时,时间足够!
转身回了石林城。
……
除夕,这个世界的武林人士,似乎并不看重。
是以,年三十都聚在了葛氏庄院,准备明日出发伏龙山。
三十下午,葛三爷大手笔,雇佣了四家酒楼的数十大厨加上自家的近百下人,做出二十桌上等的流水席。
辛卓、崔莺儿和黄大贵等人的行动跟着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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