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早已日落西山,地窖里仅有两盏油灯被悬挂在高处,昏暗幽避,让惜君难免也心生怯意,虽坐在季老头安置的软榻上,惜君也难以成眠。
惜君推了推地窖的门,纹丝不动,越发觉得憋闷,“酒能解忧亦能解愁,希望能壮胆吧!”
她大口的喝了起来,至到眼前出现重影,站立不稳,这才觉得异常,停止往嘴里继续灌。此刻的她确实不再因黑暗而恐惧,反而莫名兴奋起来,甚至想唱想跳。
她拿起凳子往地上运力一摔,立刻烂成几截,拾起两根凳腿便往酒缸上敲了起来,待她摇摇晃晃的逐一敲遍后,便发现了其中某些缸体散发出的音色的不同之处,她将之全部按音调大小挪移至空当之处,一字排开,便是大功告成。
“原来喝酒还能增加灵力呢!”惜君自言自语的说道,必竟每个缸体都比她个头还高,体积是她四、五倍大还装满酒水的陶缸就这么轻松挪到一处,换作平常她想都不敢想。
“啦啦噜啦喽呀……”叽哩哇啦,她一边喝酒一边唱着她迷迷糊糊胡编乱造的歌,还不停左飞右跃的敲击那些酒缸,使之发出美妙的旋律。或是整个地窖太过密闭,乐声在其间的回荡更是浓烈,越发让人听后激情澎湃。
惜君在地窖里虽然疯狂的载歌载舞,锣鼓喧天,但地窖十分密闭,地面上偶尔经过的人也只能隐隐约约听到一星半点,加上夜色迷茫,越发显得神秘诡异。
“你听到有谁在哭吗?声音好像是地窖里传来的!”一个小丫头一手拿着一盏灯,一手拉着小伙伴问道。
“胡说八道,地窖里全是藏酒,这些酒全是供品,不容有失,地窖钥匙也只有老爷有,老爷总不能胡乱把人关里面去吧!况且府上哪个丫头婆子犯错不都是被发卖了吗?怎会关在里面?”
“怕就怕里面真没有关人!”
“没人哪有声?难道是……?还是你听错了吧!”
“你觉得我听错了?……不过确实有些奇怪,现在似乎又在笑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确实越讲越怕,不敢再回屋子,索性往人多的地方凑去。人多口舌自然多,一传十、十传百,越传越神乎,待季老爷听到这些鬼神之论时,当家主母、小姐也是赶来书房问询了。
“地窖里怎么会传来杂声?里面是不是藏人了?”季夫人直接问道,毫不拖泥带水。
季老头本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将惜君卖了,如今却反而欲盖弥彰,现在已将整个季府全传开了。看季夫人这火冒三丈的样子,他必须给个合理的解释。
“藏人?什么人?我倒听说是闹鬼呢!”季老头并不打算实话实说。
“我不管是人是鬼,那酒窖是祖辈传下来的,何其重要!你现下开窖,我要查看!”
“若真有鬼,只怕会怕吓到你,白日里再去吧!”季老头急忙阻拦。
“鬼有什么可怕的?长什么样?我倒想看看!”季小姐趁着俩人对谈之时,已将放置于桌上的钥匙拿到手上,蹦蹦跳跳的往屋外跑去,边跑还边喊:“谁想看鬼的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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