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近一年来,杜梅第一次感觉丈夫真正的快乐了起来。在认识丈夫之前,她在酒店里有了一个厨师男友,他们两人很恩爱,她曾认为他就是自己一生的男人了,于是就把女孩的第一次奉献给了他。结果天不随人愿,他们最终还是没能生活在一起。但那时的她并不后悔自己曾经所做的一切,因为她一直认为他们是真心相爱的。再后来认识了丁青,她发现他才是自己值得托付终生的男人,于是便与他快乐的恋爱。
直至新婚之夜后,丁青就再也没有快乐起来过。丁青是很爱妻子的,他并没有向妻子说明自己不快乐的原因。杜梅却是心知肚明,因为自己不是以处子之身与丈夫洞房花烛夜的,从而导至了丈夫的新婚不新。
至此,她开始后悔了,后悔自己当初的天真与无知。她独自伤心过,但她知道丈夫比自己更难过,只是他从未表露出来而已。于是,她把前恋的记忆全部抹煞掉,只一心一意的做个贤妻良母,她要与丁青百年好合。所以,她想到了与丈夫怀个宝宝,这样,她们的家就算健全了。
任笔笙烦死了,兄弟带着三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儿没了音迅,他感觉事态重大,几次想亲自去找寻,却不知头绪在何方。偏偏这个时候,贾琼英又怀孕了,她缠着他说想把孩子生下来。
任笔笙说什么也不同意,因为他无法给这个孩子一个健全的家庭。他给她摆现实,讲道理,希望她能理解他的苦衷,千万要把这个孩子人流掉。
贾琼英明白了,男人曾经对自己的关心,不过是想籍此赢得自己的身体泻欲,自己曾经梦幻着和男人组成新的家庭,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她沉默了,要想逼男人就范,就只有等孩子生下来了。她有了主意,便强忍心中的愤懑之情,仍一如既往的待男人,甚至比之前更为细心周到。
任笔笙内心是恐惧的,他看透了贾琼英的心思。如果这个孩子生下来,他那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就完了。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她把孩子生下来!他明面上依然和贾琼英出双入对卿卿我我,暗地里却在思谋如何才能做掉女人肚子里的孩子。
“笔笙,我相信笔友他们会平安回来的,你也不要太担心了。”贾琼英不知何时来到他身边,说道,“你午饭没吃饱,这会一定饿了吧。我给你煮了碗面条,先回去吃了再来上班吧。”
见仇重也不知道任笔友等人的去向,兰言早就不安起来,他没少报怨道:“笔笙,你兄弟到底想干什么,他和雪芹耍朋友,干嘛还和别的女娃子搅在一起呢?现在好了,四个人都不见了,要真出了事,他这不是要了我姑妈的老命吗?”
林世龙突然也很生气,任笔友怎么能干这种事呢?与别的女孩儿出去玩耍,而且还是和三个女娃娃一起,他怎么就不带林燕玩呢?该这小子出事!不对,这小子千万不能出事,他要出事了,林燕可不得伤心死啊!
“笔笙,你兄弟也是糊涂,他怎么带那么多女娃娃出去耍呢?你要知道,那些女娃娃可是个顶个的金贵啊!哪怕是出丁点儿事,笔友他也是吃不了得兜着走啊!”
“真要是出了什么事,你兄弟一定得为我表妹负责。”
任笔笙显得心力憔悴,根本就没心思上班了,便跟着贾琼英往回而去……
白善的心情却是异常的复杂,他一方面为任笔友的失踪感到高兴,甚至心中千百遍的咒着任笔友不得好死。另一方面他又担心吕希燕等女孩们的安危,毕竟这是三个水做骨肉的女孩儿,在如今这个阴阳失恒的社会里,这些女孩们可是经不起任何折腾的。
“你们说出来打工的为什么总是男人多?”
吴芷接过话茬,道:“那是你没走对地方,广东那边工厂里全是女娃儿。”
史丙宜道:“主要还是女娃儿太少了,这都是重男轻女的结果,害得我们讨不到婆娘。”
曹寿智笑嘻嘻的说道:“谁说女娃儿少了?你看人家阿友,女娃儿排着队追他。”
吴芷哈哈笑着,道:“我们现在还有希望结个婆娘,再等几年你来看,等实行计划生育的这批独生子女长大了,男娃家就更难讨到婆娘了。”
这时,马英雄拖车上架去了,童筹一边进车接砖坯子,一边深有感触似的说道:“就是,计划生育计划掉了女娃娃,我们队那些知道了怀的是女娃娃的都引了产,只生男娃娃。”
白善道:“怎么知道怀的是女娃娃的?”
郭琼英插嘴说道:“医院里查得出来。”
白善道:“郭大嫂,你们怎么没去检查?”
郭琼英道:“管他男孩女孩,反正我要生第二胎。”
一直没说话的夏流突然冒出一句话来:“郭大嫂,老毛驴都走了,你和王八去生二胎啊!”
众人先是一愣,继而哄笑起来。郭琼英捡块废砖坯砸向夏流,骂道:“你才是王八。”
童筹起哄道:“人家老毛驴是下了种才走的。”
“你个王八蛋。”
郭琼英猛的将一板砖坯推向童筹。见来势凶猛,童筹忙弃车蹦向一边,那板砖坯便毫无悬念的画着弧线冲出板车,掉落在曹寿智一边,就差一点砸中他的脚。曹寿智不安逸了,道:
“郭琼英,好生点。”
童筹乐呵道:“她那样子,不难产就是祖上积德了。”
郭琼英没好气,骂道:“童筹,正因为你妈生你难产,所以你才满嘴的老粪臭,才没有女娃儿看上你。”
童筹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他尴尬的笑笑,道:“你们女人是祸水,只有脑壳被驴踢了的人才会和女人搅成一团。”
史丙宜嘿嘿笑道:“童筹,这么说阿友的脑壳是被驴踢坏了的了。”
白善道:“何止被驴踢坏了的,阿友的脑壳更是被门夹过,被雷劈过。”
未曾言语的未而语笑道:“小伙子们,你们得多向人家任笔友学习学习,好好做个共产主义接班人。”
夏流笑道:“任笔友是共产主义接班人的话,中国就要变颜色了。”
但是不可否认,任笔友确实是个让人倾心爱慕的人,君怀幽趣,谦恭礼乐才,经皆识见,书史尽通该。就他那成熟的长相,往那盘腿一坐,象极了那长了毛的老疙瘩。
郭燕突然忍不住笑了起来,她目不转睛的看着任必友开心的笑了起来。她这一笑,可把众人笑懵了,古丽燕一脸茫然,问道:“郭燕,你笑什么?”
“我在笑燕哥。”
“燕哥有什么好笑的?”
郭燕说道:“你们发现没有,燕哥的坐相象什么?”
“象什么?”
吕希燕与古丽燕不约而同的端视起任笔友来,任笔友便觉得不自然起来。他左右看看,摸摸头,再摸摸脸,便也尴尬的笑了起来。
“笔友,你又在笑什么?”
“我知道郭燕笑我什么了。”
“我笑你什么?”
“笑我丑呗。”
吕希燕淡然一笑,道:“你又不是今天才长得丑的。”
“我啊,两天不修面,满脸就毛哈哈的。”任笔友自我打趣道,“我知道郭燕看我象什么:
长短圆缺一疙瘩,
根粗须茂曲意发。
当年雷公击狐妖,
误烧疙瘩一身煞。”
古丽燕这才注意到男人的脸上果真毛芒如刺,如有不慎被扎一下,肯定很刺激吧!她下意识的摸摸自己娇媚水嫩的脸蛋,感觉脸庞滚滚的烫。
记得画屏初会遇。好梦惊回,望断高唐路。燕子双飞来又去。纱窗几度春光暮。
那日绣帘相见处。低眼佯行,笑整香云缕。敛尽春山羞不语。人前深意难轻诉。
郭燕道:“燕哥,你误会了。你这坐相,象极了那还了俗的弥勒佛。”
“还了俗的弥勒佛,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真的,就感觉你坐那儿像长了头发的弥勒佛。”
弥勒真弥勒,
分身千百亿,
时时示时人,
时人自不识。
“我、我有那么胖吗?”
郭燕有点急,脱口说道:“不是胖,是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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