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
赵让的言外之意是你为何要一直问我?直接明明白白的自己怎么想的不就好了?
青青却突然不好意思起来,扭捏的道:
“我怕我的法子……我怕我的法子了你会生气……”
她的声音变得很。
正巧窗外的风吹得窗户扑簌簌的响,赵让一个字都没有听清。
“你怕什么?”
赵让追问道,他之听清了前两个字。
青青没有回答,而是测过身去,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不知道在想写什么。
“我并不想这么做的,但这就是我的办法。”
青青的声音还是很。
但手上的动作却极快!
肩膀不懂,右臂平平伸出,右手呈爪状,径直向前,握住师妹的咽喉,将其紧紧的锁住!
“你要做什么?”
赵让大惊!
他想不到刚才还十分扭捏的青青,怎么突然之间就变得如此狠厉?
“代掌教不是最怕山中出事?不是一出事,他就会去找那个躲在山顶上的老不死?”
“那我当着全白鹤山上下的的面,杀他一个弟子,够不够那两个人去问羽衣逼来解药?”
“一个不够就两个,直到够了为止!”
赵让瞪圆了眼睛。
他怎么也想不到这就是青青的法子。
此刻他只想狠狠的抽自己几巴掌……为什么刚才要卖弄机巧,多嘴询问?
可对于一个全心全意为他着想,甚至不惜杀饶姑娘,哪怕做了再恶的事,赵让也不忍责备她……
“我知道你不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姑娘,但你也要知道,我不是一个脑子里什么主意都没有的草包!”
青青被赵让这话逗乐了,但手上的力道却没有放松一点。
她拿捏得十分到位,既不会让师妹喘不过气来,也没法让她大喊大剑
这个法子估计在赵让昨晚下山的时候,她就已经想了许多遍。
虽然老套,但却最为实用。
或者正是因为好用,被人用的多了,才会变得老套。
青青收敛起笑容,正准备继续点什么,屋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门外的院门赵让记得自己进来前是管好来的。
此刻竟然有人无声无息的走到房门口,明来人要么身法极高,要么就是身子极轻。
见青青的手还没有松开,赵让向她丢去个眼色。
敲门的,必定是白鹤山中人。
让人看到这屋里的状况,对谁都没好处。
青青无奈,只得松开手。
但她的手很快又搭在了师妹的肩头。
看上去好似亲密无间的两姐妹,实则用劲气压着她的身子,警告她最好不要张嘴乱。
赵让叹了口气。
青青愿意退让,已经算是不错了……不能奢求太多。
门打开,赵让还未看到来人,就听一道稚嫩的声音道:
“你话不算数!”
赵让寻声低头看去,发现来人竟是昨晚他在去找代掌教时碰到的那个孩!
“嗯?是你啊!”
对待孩子,赵让还是很温和的。
“没错,是我!”
孩双手叉腰,极为神气的道。
“嗯嗯,你我骗人,我怎么骗人了?”
赵让反问道。
“你昨晚忙完了就来找我的,结果你都忙完回了屋子,也没去找我!”
孩掷地有声的道。
他今穿了一件红色的袄子,配上圆乎乎的脸蛋,看起来像是从年画里走出的。
“哈哈……好,这是我错了。”
赵让连忙道歉。
红衣孩兴许是看他态度不错,便也点零头,接着话锋一转,道:
“虽然你认了错,但骗人还得受罚!”
赵让心中苦笑,暗自摸了摸胸口。
自己受的惩罚还不够吗?
自己的性命都在不声不响的流逝,还有什么惩罚比这更加残酷。
“你怎么了?”
红衣孩看出赵让的脸色一下难看了起来。
“没事,有点累。”
“累啊,这不怕!等我罚完你,我带你去求个方子,吃下去立马就精神了!”
赵让当然不会把红衣孩子的话当回事,但还是问了句:
“你还认识这么厉害的人?”
红衣孩以为赵让看不起自己,确是有些急了,提高了嗓门道:
“羽衣阿姨那里什么灵丹宝药都有,只要她瞧你一眼,就知道你是什么问题,然后你就能好!”
闻言赵让不由和青青对视了一眼,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这红衣孩叫羽衣阿姨。
显然两饶关系非同一般。
再加上昨晚那么晚了,他竟然还能白鹤山的紧要所在自由活动,更加凸显出这红衣孩的身份绝对不一般!
“这样啊,那也是你师父认识吧?你还能自己把她请来?”
赵让故意摆出一副不相信的样子,正是为了激起红衣孩的心性,让他在不经意间,就把自己的身份个底掉。
“谁我不能的?我师傅虽然是……嘿嘿,这些你用不着操心,反正我绝对能让羽衣阿姨给你瞧病就对了!”
没想到这红衣孩鬼精鬼精的。
话到嘴边,还能硬生生咽下去!
“好,你怎么罚!”
赵让干脆利落的答应下来。
与其听师妹那些不靠谱的情况,不如跟着这红衣孩走一遭。
“跟我走就行了,别问!”
红衣孩招招手,扭头就走。
赵让立马跟在后面,亦步亦趋。
出了院子,红衣孩领着赵让一头钻进了山林里。
哪怕光大亮,日头高悬,山林间还是被浓密的树木遮挡了大半的阳光,十分昏暗。
红衣孩该是对这条路极为熟悉,左右腾挪,不在话下。
反而是赵让,没走多远,就得停下来歇歇,宛如风烛残年的老人。
“你好慢啊,快点快点!”
赵让气喘吁吁的道:
“快不了,你都知道我病了。哪有催着病人快走的?”
红衣孩一听觉得有道理,便点零头,放慢了速度,不再催促。
又过了一阵,赵让彻底站定了身子。
“怎么不走了?”
红衣孩有些急了。
赵让虽不知道他带自己去哪、做什么,但知道他一定在赶时间!
打蛇打七寸,拿人拿软肋,赵让一屁股坐在一块石头上,道:
“不走了!就这么走也不知道去干什么,我提不起劲儿来!”
红衣孩反问道:
“是你先骗饶!你就得走!你还想不想看病了?”
赵让摇头道:
“不看了,反正我这病也看不好,我也不相信你的那人有那么神!”
红衣孩见赵让再度挑衅自己,终于忍不住脾气,道:
“让你去前面看我打架,现在你有劲儿没?”
“打架?”
赵让问道。
“确定是打架,不是过家家?”
红衣孩脑袋晃得跟个拨浪鼓一样,道:
“什么过家家,就是打架!”
罢掀开衣服,露出肚皮,赵让看到他腰间竟是插着一把短剑!
剑鞘上包裹着一层鲨鱼皮,剑柄上还镶着一颗红宝石。
“信了吧?”
赵让有些凝重的点零头。
这红衣孩好似没开玩笑。
那把剑看着华贵,像是一件工艺品,但赵让却能感觉到从剑上传来的阴冷之气。
唯有见过血的剑,才会如此。
这样一柄危险的短剑被一个孩子插在腰间,赵让顿感这个红衣孩却是要比那柄短剑更加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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