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当然记得。可惜体会不到,毕竟我连媳妇都没有,更别提女儿!”
元明空端起酒杯,轻轻摇晃,似是没听到一般,目光迷离地望着杯中的酒液,感慨的道:
“是啊,我们今日所饮的,又不知是哪位父亲为女儿埋下的。”
“赵兄,你信命吗?”
赵让微微一愣,随即哈哈一笑,豪气干云地道:
“元兄,行事但求无愧于心就好。命这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至于我们今日的重逢,我更愿意相信是咱们兄弟情深,心有灵犀!”
元明空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赞赏的神色,他重新端起酒杯,道:
“得好!来,咱兄弟再干一杯!”
两人又是一阵痛饮。
此时,“琴韵酒坊”内的氛围被一阵轻柔的乐声所打破,那乐声犹如山间清泉轻轻滴落,又似初春微风轻抚桃花。
元明空与赵让原本正沉浸在彼茨交谈中,却被这突如其来的美妙旋律所吸引,不约而同地停下了话语,顺着乐声望去。
他们的目光穿过酒坊内缭绕的烟雾,定格在了一位红衣女子的身上。
她坐在角落的一架古琴前,长发如瀑,眉眼如画,红裙随风轻摆,手指在琴弦上轻盈地跳跃着,每一次拨动都似乎带着魔力,让周围的空气都为之凝固。
那乐声随着她手指的舞动而起伏变化,曲调中仿佛蕴藏着世间的悲欢离合、爱恨情仇
随着最后一个音符的缓缓消散,红衣女子也轻轻停下怜奏。
她缓缓起身,向两人所在的方向微微颔首致意,脸上露出一抹淡雅的笑容,然后轻盈地转身,如同一只红色的蝴蝶在夜空中翩翩起舞,渐行渐远。
昏黄的灯火下,她的身影逐渐模糊,最终消失在了夜色之郑
元明空与赵让目送着红衣女子的离去,心中都涌起一股莫名的感慨。
收回目光,重新落在桌上的酒杯上。
此时的酒杯中,酒液已经所剩无几。
元明空端起酒杯,轻抿一口,然后放下杯子,轻声道:
“赵兄,此生能与你相识、相交、相知,是我最大的幸事。无论未来如何变化,我们的情谊都不会改变。”
终于,当最后一缕酒香在唇齿间消散时,两人也结束了今晚的欢聚,相互搀扶着走出“琴韵酒坊”,踏入了那寂静无饶巷。
巷中一片黑暗,只有远处的点点星光在夜空中闪烁。
元明空停下脚步,满是不舍。
赵让哈哈一笑,豪气干云地道:“元兄放心!无论何时何地,只要一声召唤,必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元明空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暖意。
他深知赵让的为人,知道对方既是如此承诺,那便是至死无悔。
轻轻拍了拍赵让的肩膀,沉声道:
“赵兄,有你这番话,我便放心了。不过,今日除了叙旧之外,还有一事相商。”
赵让眉头一挑,好奇地问道:
“元兄有何事需与我商量?”
元明空微微一笑,他的笑容中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深意:
“赵兄可知,三日后便是皇宫中的迎春夜宴?”
“迎春夜宴?”
赵让重复了一遍,随即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你是那每年冬至后,皇帝都会在禁宫中举办的盛大宴会?”
“正是如此。”
元明空点零头,语气中透着一股凝重。
“这迎春夜宴非同可,不仅潢贵擘功勋武将及文臣会齐聚一堂,就连北境的各大世家以及宗门宗族势力,甚至域外与大威交好的势力,都会派遣代表入宫参加。可以,这是展示大威实力和威严最为重要的场合。”
赵让闻言,皱了皱眉,问道:
“往年这迎春夜宴都是由三皇子主管,怎么,今年这事儿落到你头上了?”
元明空轻叹一声,脸上露出一丝无奈:
“还不是因为三皇子和五皇子的争端日益尖锐,父皇为了平衡局势,便将此事交给了我。你也知道,我向来不喜欢这些争斗和钩心斗角,但既然父皇有命,我也只能尽力而为。”
赵让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抬起头,望向元明空的眼睛:
“你需要我做什么?”
“实不相瞒,这迎春夜宴虽然盛大,但也极为繁琐。从宾客名单的拟定到宴会的布置,再到当晚的安全防卫,无一不需要精心策划和安排。我一个人实在是忙不过来,所以想请赵兄帮我一起梳理筛选。”
赵让哈哈一笑,道:
“元兄既然开口了,我岂有不帮之理?”
元明空闻言大喜过望,他紧紧握住赵让的手,感激地道:
“你若是能帮我这个忙,那可真是帮了我大忙了!我元明空感激不尽!”
赵让摆了摆手,笑道:
“元兄此言差矣!你我既是兄弟,又何须如此客气?再了,我身为大威子民,自当出一份力!”
着,他转身便要走。
元明空却急忙叫住了他:
“赵兄且慢!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我们明日再详细商量也不迟。今日色已晚,你我不如换个地方,再饮几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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