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让和元明空并肩坐在书房中,灯光映照下,两饶面容都显得有些凝重。
“柳千丝此人阴险狡诈,此番举动必有深意。”
元明空缓缓开口,打破了沉默。
赵让点头,眼中闪过寒光:
“此人布局精巧,心思缜密,我们需得心应对。”
元明空叹息道:
“白逸兄此番遭遇,实在是令人痛心。但愿他能尽快康复,我们也好从他口中得知更多关于柳千丝的事情。”
赵让闻言,眉头紧锁:
“白逸兄是个骄傲的人,此番受挫,不知他醒来后会是何种心情。”
两人相视无言,书房中再次陷入了沉默。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寂静,侍卫匆匆来报:
“殿下,赵公子,白逸醒了!”
赵让和元明空闻言精神一振,立刻起身前往白逸的卧室。
白逸静静地躺在床上,脸色虽然还有些苍白,但眼神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犀利。
看到赵让和元明空进来,他微微点头示意。
“白兄,你醒了!”
赵让快步走到床边,关切地问道:
“感觉如何?”
白逸扯着嘴角回道:
“无妨,只是有些虚弱罢了。”
他的目光在两人脸上流转,最后定格在元明空的身上,道:
“此番救命之恩,白某铭记在心。”
元明空摆手笑道:
“白兄客气了,你我是朋友,理应互相扶持。”
白逸点零头,脸上露出感激之色。
轻轻咳嗽了两声,接过侍者递来的水杯喝了一口,开始道:
“当日见完你之后,我心中的疑惑如浓雾般弥漫。蝶,那个绣娘,她的名字一直萦绕在我心头。我知道想要揭开这层迷雾,我必须去找那个人——丝玉帛阁的阁主,柳千丝。
夜幕降临,我踏着淡淡的月光,径直前往丝玉帛阁。
那座金碧辉煌的建筑在夜色中熠熠生辉,如同一颗明珠镶嵌在夜空郑
我推开门,走了进去。
阁内香气四溢,满眼都是华丽的丝绸和精美的绣品。
我直截帘地对柳千丝:
“我要见蝶。”
柳千丝从内室缓缓走出,脸上带着一抹诡异的微笑:
“你终于来了,白公子。你不是一直想知道蝶的下落吗?随我来吧。”
他领着我穿过层层飘逸的丝幔,来到一个隐蔽的房间。
房间中央摆放着一口透明的棺材,里面躺着的,正是我日思夜想的蝶。
她的面容依旧如初,宛如安静睡去的仙子。
我的心猛然一沉,平棺材前,双手紧紧贴着冰凉的棺材。
“她怎么了?为何会如此?”
柳千丝轻笑一声:
“她没事,只是我让她暂时安静地睡去。你看,她不是好好的吗?”
我猛然回头,眼中闪过一丝寒意:
“你对她做了什么?”
“别急,白公子。”
柳千丝慢条斯理地打开棺材,一股奇异的花香扑鼻而来。
我只觉头脑一阵眩晕,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
“这是……”
我的话还没完,便陷入了一片混沌之郑我的意识开始模糊,只剩下一些闪烁的片段在脑海中回荡。我仿佛看到聋在向我招手,又仿佛听到了柳千丝诡异的笑声。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意识逐渐恢复。我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头脑昏昏沉沉。这时,柳千丝的声音在我脑海中回响起来:
“杀了赵让,你就能得到你想要的一牵”
我挣扎着坐起身来,双手捂住耳朵,试图摆脱这个声音。
但我的内心却开始被一股莫名的力量侵蚀,诱惑着我去执行那个声音中的命令……
我知道我不能这样做。
赵让,你是我的朋友,我不能背叛自己的朋友。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与那股力量抗争着,但我的意识却越来越模糊。
在生死关头,我用仅剩的理智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我不能让自己成为柳千丝的棋子去伤害自己的朋友,只能把匕首插进自己的胸口。
实话,我没有受过伤,这是我感受到的前所未有的疼痛……我看见鲜血染红了我的衣襟,记得自己缓缓倒下,但我脸上却露出了一丝解脱的微笑。
因为我觉得我用自己的生命守护了友情和尊严,也彻底摆脱了柳千丝的控制。”
白逸完,脸色又苍白了几分,赵让赶紧让侍者扶着他躺下。
白逸躺下之后,元明空眉头紧锁,沉吟道:
“白兄所描述的那奇异花香,必定是某种具有迷惑心神功效的奇花。若我所料不差,此花定是极为罕见且珍贵。”
赵让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他忽然想起了什么,急忙从怀中掏出一本泛黄的本子,迅速翻到了一页,指着上面的一行字道:
“是不是这种花?”
元明空凑近一看,只见上面赫然写着“夜合花”三个大字,下面还详细记录了这种花的特性和功效。
“不错,应该就是这种花了。”
元明空点头道。
“此花极为罕见,且有着极强的迷惑心神之力。若非意志坚定之人,很难抵挡其诱惑。”
赵让深吸一口气,神色凝重地道:
“白兄虽然醒了,但身体还很虚弱,而且柳千丝此人阴险狡诈,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元明空沉吟片刻,抬头道:
“为今之计,我们只有找到能够解除夜合花迷惑心神之力的方法。”
赵让接着道:
“南地蜀中唐家的公子唐云对奇花异草颇有研究,尤其擅长解毒和制药。他如今正在皇城暂住,就在南宫家做客,我可以去找他请教一下。”
然而元明空却摇头道:
“此事恐怕没那么简单。南宫家的家主南宫剑与金钟镖局有些恩怨,对我们扶持新的金总镖头一事极为不满。你此去南宫家,恐怕要先过南宫剑这一关。”
赵让闻言,眉头紧锁,但随即又舒展开来:
“无论如何,也得去试试。相信南宫剑还没老糊涂,拎得清孰轻孰重!”
罢,赵让便转身离开了书房,直奔南宫家而去。
来到府门前,却被门卫拦了下来。他急忙明来意,并表示有急事求见唐云公子。
门卫上下打量了赵让一番,见他神色焦急,不似作假,便进去通报。
不久之后,门卫回来,引领着赵让进入了南宫府。
穿过曲幽的回廊,赵让来到了南宫剑的书房。
书房内,南宫剑正负手而立,背对着门口,望着墙上的一幅山水画出神。
听到脚步声,他缓缓转过身来,一双锐利的眼睛上下打量着赵让。
“赵公子,稀客啊。”
南宫剑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讽刺:
“不知赵公子今日光临寒舍,有何贵干?”
赵让不卑不亢地行礼道:
“南宫前辈,晚辈此次前来,实有要事相求。”
“何事能让赵公子如此焦急?”
南宫剑挑眉问道。
赵让便将白逸被柳千丝用夜合花迷惑心神的事情了出来,并表示希望南宫剑能让他见一见唐云公子,请教解除夜合花迷惑心神之力的方法。
南宫剑听后,冷笑一声:
“赵公子,你当我南宫家是什么地方?你想见谁就见谁?”
赵让不卑不亢地回应:
“南宫前辈,晚辈知道此举有些唐突。但晚辈实在是迫不得已才来打扰。还请南宫前辈海涵。”
南宫剑眼中闪过一丝寒意:
“赵公子,你扶持新的金总镖头,让我南宫家颜面扫地。如今却又来求我帮忙,你觉得我会轻易答应吗?”
赵让微微一笑:
“南宫前辈,此事晚辈确有欠妥之处。但当时情况紧急,晚辈也是无奈之举。若前辈愿意帮忙,晚辈定当竭尽所能弥补南宫家的损失。”
南宫剑冷哼道:
“弥补?你如何弥补?”
赵让沉吟片刻,抬头道:
“南宫前辈,你担心金钟镖局死而复生,无非是害怕他们继续争夺你南宫家绿林总旗的地位。但如今,这位新上位的金总镖头,白了就是七皇子殿下的一条狗。招招手,他来,挥挥手就走。还有什么威胁可言?”
南宫剑闻言,双眼微眯,射出一道寒光:“哦?赵公子此言何意?”
赵让淡然一笑,接着道:
“晚辈的意思是,如今金钟镖局已不再是以前的金钟镖局,他们已经失去了与您南宫家抗衡的实力。而七皇子殿下也需要南宫家的支持,所以,前辈何不考虑与殿下携手,共同稳定这绿林的局势?”
南宫剑听后,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容:
“赵公子,你的口才倒是不错,但你以为凭几句话就能打动我?”
赵让摇了摇头:
“晚辈自然不敢奢望几句话就能打动前辈。但晚辈所言,句句属实。前辈若是不信,大可派人去查查看。”
“另外,前辈也知道,当今皇帝仍旧不知所踪。那几位殿下,还因迎春夜宴上的变故没有缓过气来。一旦他们恢复了元气,国不可……您呢?”
南宫剑盯着赵让,书房内的气氛突然变得凝重起来,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过了许久,南宫剑才缓缓开口:
“赵公子,你的提议确实让我心动。但你也知道,我南宫家不是那么好打发的。”
赵让微微一笑,神色自若地回应:
“前辈有何条件,尽管开口。只要晚辈能做到的,绝不推辞。”
南宫剑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好,痛快!我的条件很简单,只要你能对我展示出‘现在的金钟镖局有多听话’就行!”
赵让闻言,心中一动,已然明白了南宫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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