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带我去看看师兄。”白翎握住尘潇的胳膊焦急道。
“他,他外伤很重,现在全身裹上了草药,你见了他……”
“我想见他。”白翎急切地打断了尘潇。
尘潇点头一应,便带着他去了白羽的房间。白羽还没有醒来,白翎守在他身边不知所措。他低头欲要在手上画出回音决,却一直在犹豫。
尘潇将饭菜端到他旁边,关切道,“你先吃点东西。凡事等他醒来再说。”
见白翎没心思吃,尘潇又道。“大夫说,你们身上的伤并非普通火焰所灼。要彻底养好,恐怕需要一些时日。你不保存体力,怎么照顾他?”
白翎长叹一声,听了尘潇的话,吃起饭来,一边问,“还不知您的名字。”
“你叫我小尘就行。”
“多谢小尘兄救命之恩,以后若遇到麻烦有求于我,可以到赤羽派来找我。”白翎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块令牌。
尘潇看了那令牌,假作推辞一番才收下。随即问道,“这临水附近,近期也不曾哪里着火,不知二位怎么会被火焰灼伤?”
白翎缩了一下喉结,下咽的东西差点将他卡住。尘潇见此慌忙起身扶了他一把,“我只是随便问问,是不是冒犯了?”
“没,没有——”白翎一紧张,另一手扣住了捂嘴的手。尘潇见他搓了一下那手上的扳指,又道,“我还有活要干。你们先好好休息,若是有什么事,唤一声外面的人就可以。”
白翎嗯了一声,见尘潇走了,才松了一口气。
……
舒风碾过树桠,带落几片泛黄的叶子,旋旋而落在茶桌上。茶气被落叶所携的细风吹向一旁,使托举茶杯的手忽然顿在口边。
“哎!”一声娇弱的细叹过后,茶杯被轻轻放了下去。
“怪不得一整日都心神不宁,原来是有贵客要来。”
“请坐吧!”剪彤一个起身,伸手将来人引向了自己旁边的座位。
一边斟茶一边道,“哎!我就猜,你早晚要来。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剪彤又一看来人,娇声道,“看你这模样,也不像是那种不懂得怜香惜玉的人,怎么也不让我多养几日。”
“呵!”来人从鼻中舒出一口气,笑道,“是我唐突了,扰了你休息。”话毕转身就要离开。
剪彤忙上前一扯他的衣袖笑道,“哪里得话,真是不解风情,我只是怕你来兴师问罪。”
“快坐下罢!”剪彤将凳子拉倒他旁边便转身回了自己的位子。
“兴师问罪?说笑了,若是真怕,你也就不会轻易动手了。而且我也没那个身份。今日来,是来向你询问一些问题。希望剪彤阁主不吝解惑。”
剪彤听了这话轻轻一笑,忙道,“尘潇阁主这话说得客气。你不怪罪我就好,有事请问便是。”
夕阳的光芒已经从幽深院围沉落,院中秋意略显凄凉。两人手中握着茶盏望向彼此。此景与数年前的谈判很是相似。
见尘潇只喝茶,没有说话,剪彤不禁感慨,“这么多年过去,岁月在我脸上留了多少痕迹,你却没有。真不公平。”
尘潇自然听出她这“不公平”三个字意有所指,笑道,“这世间就没有绝对的公平,只有相对的平衡。”
剪彤眼一眯,斜着嘴角点了点头,也不再装得娇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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