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普金斯不由得问道:
“还有,你所说的关于开膛手之间的传承模式,到底是怎么形成的?
蚂蚁有信息素。
蜜蜂有蜂巢意识。
就连蜘蛛去吃诞下自己的母亲,那也是数千万年来,自然界生物进化而得到的一种生存方式。
可是咱们是人啊.那些开膛手,不论是厉害的,还是底层的,那可都是有着自己独立意识的活生生的人啊。他们怎么可能突然莫名其妙的就开始热衷于杀人了,为什么就会遵从那么古怪的传承方式,他们遵从的规则是什么,为什么非要遵守那种规则。
这些,怎么想都没有办法用常理来解释啊。
而且最关键的是你口中的那位强大的开膛手,到底是怎么杀人的?
就算是他杀掉了纳丁·贝鲁教宗,但是他怎么去完成那个密室的?!”
可能是霍普金斯觉得,夏洛克的言论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但是自己的潜意识里,似乎又觉得对方说的就是事实,这种冲突的心理让他十分烦躁,连说话的语气都有些不平静了,似乎只有不断的质问,才能让自己的心理好受一些:
“不仅仅是教堂的密室!
还有那个金库密室!
那可是一层厚度达到几十厘米的实心钢化层啊,就算是用穿甲弹对着轰,轰上几个小时都不一定能击穿的防御,而且密码放在了整个伦敦最严密的地方,绝对不可能有人提前知道密码的啊!
对,还有哪位银行家的死.怎么可能有人活活被饿死?他到底看到了什么,让他连食物都拒绝吃了。
最后,那个用死者的尸体来构造的密室,到底又是怎么形成的.”
霍普金斯这一连串的问题,问的十分的密集,语速也越来越快,发泄似的,直到将内心中的疑惑一股脑的全都倾吐出来,这才终于深深的喘了一口气。
格雷格森队长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这些问题的确也是他所在意的。
华生去参与验尸工作了,没有在这个办公室里,否则,他心理估计也是差不多的疑惑。
但是,面临着这些看似不可能的杀人事件,夏洛克却没有任何表情上的变化,只是依旧有些懒散的靠在椅子上,悠悠的道:
“密室么?
原来你们一直都很在意这种东西啊。”
“当然在意。”霍普金斯道:“想要找到凶手,最起码得知道他的作案手法,不然怎么确定凶手就是凶手?”
“好吧,好吧。”夏洛克很无所的说着:“其实,我记得我之前说过一句话。
不管多么不可思议,排除所有的不可能之后,最后剩下的,那就是真相。
那么,就让咱们按照很传统的推理方法,来整合一下所有密室的线索吧。”
接下来,夏洛克就用最简洁的描述,来大概梳理了一下这三个密室的重要信息.
第一,【教堂密室】。
其实这个密室分为两个阶段:
第一个阶段,是凶手怎么不惊动严密的守卫,达到教堂深处的那个房间里的。
第二个阶段,是凶手怎么进入纳丁·贝鲁教宗所在的房间,或者是怎么在杀完人之后,离开那个房间的。
其主要的疑点,就是房间大门的唯一钥匙,一直握在教宗尸体的手里。
第二,【金库密室】
这个密室的谜题很明显了,就是无法解释,为什么死者会在食物和水充足的金库里,活活被饿死?
他在金库里到底看到了什么,让他拼了命的用所有能抓起来的东西去砸那个根本不可能存在的东西。
第三,【尸体密室】
这个密室的谜题依旧很直白,那就是,在没有任何窗户,房间与外界的唯一出口,只有那扇门的情况下。
凶手是怎么将死者像是封条一样,钉在门和墙壁之间,然后又诡异的从房间内消失的。
而且,房间的门被反锁了,但那把钥匙却挂在死者尸体的脖子上。
在描述完了这三起案件的重点之后,夏洛克很坦率的一摊手:
“你们看,其实这么一想,这三个房间其实都不算绝对的密室.”
“什么?怎.怎么不算?”霍普金斯和格雷格森几乎是同时问道。
“就是死者和外界并不是完全隔绝的啊。”夏洛克解释着:
“举个例子,第一个教堂密室.的确很结实,但其实那些窗子内侧降下来的钢铁挡板,并不是严丝合缝的,那些挡板上有着细小的空洞,可以用来流通空气。
而第二个密室,看起来的确是和外界没有任何接触的,但是它有恶魔镇静剂的输送口啊。
还有第三个,也就是最明显的一个,那个老旧烂尾楼的门竟然还是木质的,门缝和门之间有那么大的缝隙所以,这三个密室,其实从某种程度上来讲,都是与外界有着某种交集的。”
剩余二人听着夏洛克的话,似乎都有些疑惑,于是俩人沉默的思考了好一会儿:
“额那就算密室与外界之间不是绝对独立的,那又怎么样,你难道是想说,凶手是气体,能找个缝隙就进去把人杀了,然后再变成气体飘出来?”
“当然不是。”夏洛克道:
“我之前不是说了么,我认为.
凶手就是普通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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