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组的指挥队长笑着道,虽然自己手下的人狼狈无比,但是能在那个传的神乎其神的夏洛克手里占到便宜,他的心情还算不错。
“.”
几秒钟之后,周围一片安静,没有一个人应声。
“哈哈,谁先想到的保护人质,干得不错。”小队长笑着又问了一句,然后望向四周,发现周围的士兵们也都四处张望,还是没有人应答。
一股子不安的气氛在人群中弥漫开来。
“额人质呢?”小队长咽了口唾沫,问道。
“在车里,我看到行刑者将人质押进去了。”
“哦,那车呢?”
“.”
“.”
人群里,鸦雀无声。
半分钟之后,一座教堂里的专线电话猛地响起。
“咔~”
话筒被接了起来,另一边慌乱的喘息声中,小队长的声音响起:“紧急情况,我要找大法官大人!!”
“我就是。”
“啊!大大法官阁下。人质,被劫走了。”电话里的声音充满了忐忑,在耗费了这么多人力物力的情况下,竟然连目标的影子都没见到,就让其将人质劫走,如此大的疏漏谁都担不起责任,小队长紧握着话筒,紧张的等待着大法官的怒斥。
可出乎意料的是,话筒另一侧的声音似乎十分的平静:“哦,那家伙是抢了一架飞艇,还是将整个地面炸塌了啊?”
“啊??”小队长一愣:“是是飞艇。他空投了一货仓的恶魔下来。”
“哦呵呵,我知道了,你们干的不错,收队吧。”
审判庭的大法官笑着说道,没管另一边已经一脸懵逼的小队长,缓缓的挂断了电话。教堂的彩绘玻璃将阳光分割成了无数细小的斑斓碎块,照在大法官的长袍上,也照在他那张微笑平和的脸上。
“跟我猜测的一样,这家伙选择了天上。”
大法官的对面,站着他最得意的徒弟,也是下一任审判庭大法官的继承者,斯坦莱.霍普金斯。
只不过此时这位百年难遇的天才,脸上冰冷的没有任何的情绪。
“这就是我说的,如果在对付一个过于强大的敌人时,咱们想的不应该是如何断绝其所有的后路,而是给他留下一些旁枝末节的微小机会,这样,对方就会自然而然的钻进来。”大法官看着得意门生冰冷的脸,继续笑着说道:
“我特意将行刑地址放在伦敦胜利广场上,就是看准了胜利广场下方四通八达的蒸汽管道,自从半年前伦敦实施全城电力替换后,那些蒸汽管道就荒废了,如果计算得当,只需要50公斤的炸药就能让半个广场都塌陷下去,这是拯救人质的第一项方案。
而通过我们之前对夏洛克性格和契约能力的分析,发现他其实从空中也能制造大范围的慌乱,只不过这种手段需要强大的自信心和预判能力,毕竟劫持完飞艇,他还需要地面上的接应人员将人质趁乱救走。
我猜想,应该是人质的新婚丈夫———约翰.花生作为其地面的帮手。
你看,目标果然就陷入了我的圈套,而且是效果更好的那个死局。
现在,他正身处在飞艇之中,云层之上,没有任何能够逃脱的可能,只需要一次不大不小的爆炸,他就没有任何生路了,就算是再强大的契约者,也不可能抵抗地心引力的作用。”
话音未落,一直沉默着的霍普金斯终于开口道:“可是,飞艇上的那些乘客呢?”
大法官笑了笑:“斯坦莱夏洛克不是一个普通的罪犯,他有能力动摇帝国的构架,所以这不是简单的罪行审判,而是战争。
战争没有对错,战争也不可能没有无辜的伤亡者。
而我们能做的,只是将损害降到最低。”
战争没有对错,这听起来很没有道理,但是却是事实,霍普金斯阅读过不少的历史文献,他知道在圣历开启前,这个星球上的国度之间几乎每时每刻都有着无辜的人因为战争而死。
也许这些人是心甘情愿的死去,也许是带着无尽的怨念而死去,总之就像是自己的老师说的那样,他们只能努力的将损害降到最低。
但.他就是觉得哪里不太对劲,让他浑身都感觉别扭,不舒服。
为了杀死夏洛克,他的老师提前在伦敦的所有飞艇上装载了炸弹,现在,夏洛克所乘坐的飞艇已经成为了一座无处可逃的死牢。
只要一场不大不小的爆炸,帝国的隐患就能被抹除。
这应该算是一个最好的结局了吧。
“好吧,我能明白你的心情,伱和目标有过不少的交集,甚至其中有一些,是我当时主动要求你去接近夏洛克的。”大法官语重心长的道:“但是你应该明白,你是一名审判庭的官员,帝国的稳定和友情之间,你应该知道要选择什么。”
霍普金斯今天的沉默格外的固执,其实自己的老师还不知道,自己曾经因为过于执着于法律,而去谋杀了一些没有被判处死刑的罪犯,当时闹得沸沸扬扬的开膛手一案,其中也有着自己的身影,否则今天,他一定不会跟自己说这么多。
“好了,你去休息吧。”审判庭大法官意识到了自己的学生今天似乎不大愿意说话,他也自以为理解其中的原由,就挥了挥手,示意对方可以离开了。
而他自己,则要负责这一切的收尾工作了。
待霍普金斯离开后,他拿起了手旁的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对,是我,请让飞艇航控局把我连进去吧,我要和福尔摩斯先生直接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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