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时间结束后,雪之下把门锁好后并没有直接回教室的意思,距离上课还有一小段时间,按照她的意思,我们又走向了以前在午休时候只属于我一个人的秘密基地那边。反正现在也确实不怎么想回去呐,顺带混一下时间到上课时再去就行了。
然后,跟着雪之下轻车熟路的带着我走到了遇到地点,不出所料——这里依旧十分清静,人也好嘈杂声也好都完全不会出现。
走到以往我所坐的台阶边,雪之下稍微犹豫了一下,小心的用手压着裙摆坐了下去,然后用眼神示意了过来。
....所以?
[还有事么...哈..]
我轻叹了一声,开口问道,如果说想要找一个清静的地方说话..那么活动室那边也满足这个条件吧?特地走到这里的理由就不存在了呢。不过既然特地换了地方,那必然会有与之相应的理由才对。
这么想着,我也走了过去,小心的在她旁边坐下...为了不让两边都感觉到不适,所以姑且是在两者之间留下了足够的距离。
雪之下用眼角的余光撇了我一眼,然后视线又直视前方,似乎在寻找视线的落脚处,最后停留在不远处的灌木丛上,轻轻的从嘴巴里发出了叹息
[这里确实是个不错的地方呢,确实很适合比企谷君这种独身物种的喜好,能发现这种地方确实值得称赞。]
[从你嘴巴里说出这样的话就一点也开心不起来了...]
[不,我仅仅只是在赞美这个地方而已。]
一脸理所当然的说着这种过分的话、完全无视掉我反抗的眼神。虽然我准备了一些说辞,但终究是没有说什么,只是深呼吸了一下,慢慢的把身子往后仰去,双手撑着地板,看着雪之下
[嘛..确实,是个不错的休息场所啊..]
[是呢,而且海风也恰到好处。]
我和她在这个时候意外的达成了一致,拂过一瞬的笑颜后,雪之下开始仰望天空
[有想过申请废部的理由吗?]
[想过。]
[但是并没有问呢。]
产生疑惑、或者渴求得到答案的时候,如果知道答案的人就在眼前的话,那么最直接的办法就是去问那个人,也许得不到回答,但终究是存在一定的可能性能得到答案吧?这是任何人都知道的、也是最正常的做法。但对于我来说,最正常的..并不是正确的。
该说的时候会说,不想说的话就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哪怕其他人因此而受到牵连。这便是她,雪之下给人的感觉。判断自己的做法是正确的之后,就绝对不会做出任何改变。
所以,我唯一能做的,就只能是等。
[没有理由继续存在,所以解散也是必然,我是这样想的。]
虽然想过各种各样从她嘴巴里说出来的回答,但听到这样丝毫没有反驳余地的回答后,却又感觉到那种乏力感。
“没有理由存在”这便是雪之下得到的结论..既然是她的结论,反驳就无从说起了。所以我也只能顺着她的话继续说下去
[还真像是你会说的话啊...这种不负责任的感觉。]
[我的说法有错吗?]
[...没有。]
被反问然后接上简短的回答后,我努力的把心中的那股似乎要萌发出来的东西压了下去,让自己从表面上看起来没有变化,至于效果怎么样..应该没问题。
那么,从今天之后,总武高校的“侍奉部”就将成为历史了吧?成为以后“日常”的回忆,又或者是“非日常”的往事呢?或许之后会有人——也许是我、也许是她们、又或者是曾经来到过侍奉部的人、对我们提出过各种委托的那些家伙们,在某时、因为某种特殊的原因会偶尔提起来,这里曾经存在过一个叫做“侍奉部”的地方吧。
从这里一想的话,回忆不正是这样的东西吗?就算是充满喜悦、悲伤的事物,也会成为一份构筑成日常和非日常的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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