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太平喊话。
里间门后怯生生地挪出来一个人,正是沈冬灵。
沈冬灵束手束脚地站着,垂下头,懦懦道:“我,我不是故意偷看……”
徐太平却指指地上的壮汉:“都听到了?”
“嗯。”
“他的目标是你。”
“嗯。”
“你又欠我一条命。”
“主人大恩大德,奴婢没齿难忘。”
徐太平满意点头:“拿水盆来,打扫卫生。”
主仆二人。
花一个时辰才房间打扫干净。
尸体,就扔在门口。
地板用皂块和清水洗了好几遍,再不留一点血迹,这才收工。
天亮。
徐太平拖着壮汉的尸体,大摇大摆地闯进县衙。
“咚——”
扔在地上。
朝周玉成拱手:“大人,昨夜有贼人入侵属下住宅,意图行凶,被属下当场击杀。”
周玉成挑眉:“可知来历?”
“或许与王屯长有关。”
“确定?”
“询问一二便知。”
周玉成沉吟片刻,准了:“只可询问,不可用刑,他在牢里,大概率不知情,嗯,还有,这案也不用立了,今天便结案,结案之后便再无龌龊。”
徐太平拱手:“好,就依大人所言,走个流程,走完流程,结案。”
周玉成很满意徐太平的反应。
挥挥手:“去吧,这尸体,本官帮你处理。”
牢房内。
徐太平冷着脸进门。
也不说话。
点燃炭盆,将烙铁放在里面,静静地拨弄火炭,加速烙铁变红。
王勇的面色也逐渐阴沉:“徐太平,你想干什么?”
徐太平依旧不说话。
继续烧烙铁。
王勇见势不妙,急忙朝门口的牢卒使眼色。
牢卒收到暗示,悄悄溜走。
徐太平继续烧烙铁。
一刻钟后。
烙铁变得通红。
红彤彤的,就像一块烧得正旺的炭块。
散发着炙热的热力。
烙铁周围的空气甚至隐隐扭曲变形。
徐太平抓着烙铁,走到王勇身边。
居高临下地注视着王勇。
冷冷道:“本打算与王将军交个朋友,但是,你的靠山似乎并不在意你的死活。”
王勇目光自通红的烙铁上扫过。
紧张地咽了一口口水。
“咕嘟——”
“徐,徐老弟,这,这里面肯定有误会。”
徐太平微微摇头:“没有误会,如果不是我技高一筹,昨晚上就死了。”
“老弟,你听我说,绝对跟我没关系。”
“没关系?”徐太平冷笑:“你当我是三岁小娃娃?”
“老弟,真的,你听我解释,这里面一定有误会,说不定有人故意挑拨离间……”
“挑拨离间?谁家挑拨离间的方式是杀人?我死了,挑拨谁?”
徐太平说到这里。
忽然有所明悟。
玛德!
不排除这种可能。
最大的嫌疑人就是周玉成那个狗东西。
草!
就说狗官不太正常,一边让我查王勇的案子,一边又包庇王勇。
真踏马狗官!
不过,狗官图什么?
挑拨离间我这么个小捕快有什么用?
我要是被王勇的靠山弄死,对姓周的有什么好处?
徐太平这么一联想。
忽然浑身战栗!
狗官就是冲着我来的!
冲着我背后那个神秘的儒道高手来的。
玛德!
这就对上号了。
在狗官眼里,我也不是什么软柿子,而是有一名神秘的儒道高手撑腰。
所以。
狗官让我调查王勇。
让我与王勇发生冲突,进而引出我背后的神秘儒道高手。
不过。
打死狗官也绝对想不到,根本没有什么神秘儒道高手。
哼!
既然如此。
那就别怪我徐太平不客气了。
误会?
继续误会下去了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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