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大人张锡銮,今天也很高兴,站在知府大门前恭候众人。
杜立嗣远远地看见了,这才下了马。有手下人过来,把他的马匹牵到一旁。
不知道是谁有意的还是无意的,那红毡从知府衙门的门前铺到这里共有五百米长,宽度却不足两尺,两个人无法并排走在上面,只能一前一后。
按理说,张天和为三营正统领,杜立嗣为三营副统领,张天和理应走在前面,但是,杜立嗣却不这样想,他觉得今天在众人的面前,无论如何,不能丢了面子,不能让张天和抢了风头,他得走在张天和的前面。
于是,张天和在前面刚没走几步,那杜立嗣身材高大,虎背熊腰,往前一闯,张天和没有防备,就被他从红毡上挤了下来。
汤大龙等众人一看这杜立嗣甚是无礼,都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想要教训教训他,却被刘伯度拦了下来。
此时,张天和也有几分恼怒,双脚一点地,腾身而起,跃过杜立嗣的头顶,又走在了杜立嗣的前面。
那杜立嗣更不示弱,跟上前来,就要来扯张天和的衣服,两个人就在红毡上交了手了,一边赛跑,一边打,跑一阵,打一阵,都想走在红毡的前面。
张天和与杜立嗣交手已不是第一次了,在黑云寨和陈家峪都交过手,总体来说,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不相上下。
杜立嗣高大魁梧,在力量上占着优势,张天和更加灵活,在速度和爆发力上更有优势。
两个人忽而凑到一起,打上几个回合,忽而又分开,一会儿张天和跑在前面,一会儿杜立嗣又把他甩在身后。
双方的手下众人都希望自己的头领跑在前面,因为这不是谁先谁后的问题,而是关系到整个团队的荣誉,如果,张天和被杜立嗣抢了风头,今后再想让他听从命令更是难上加难。
最终,由于杜立嗣过于肥胖,又久疏战阵,二人相互争夺不到四百米,他就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了,再看张天和,面不改色,心不跳,越跑越快,把他远远地抛在身后。
杜立嗣是望尘莫及,甘拜下风。
张天和率先来到张锡銮的面前,双手一抱拳说:“报告张大人,杜立嗣已经来了。”
“很好,这件事,你干得不错,从此以后,我们平泉府地界就太平了,我们也壮大了实力,这些都是你的功劳,我定会在总督大人面前替你美言,让总督大人嘉奖你。”张锡銮说。
“谢张大人。”
“张统领,你不必客气,我们都姓张,原本就是一家人,何况,你也确实立下了大功,我不过是说几句实话罢了,”张锡銮说,“只是将来张统领飞黄腾达了以后,可别忘了我啊。”
“张大人,我必定终生不忘大人的提携之恩。”张天和说。
“那就好,那就好啊。看得出来,你张天和也不是那过河拆桥的人啊。”张锡銮哈哈一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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