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川本走了以后,张天和立即召集众人开会。
“这小鼻子的鼻子真够灵的,我们刚到洮南,川本就跟来了,他是怎么知道的呢?”汤大龙首先发言。
“我们不得不承认日本军方的情报工作做得是相当好,贩夫走卒,士农工商都有可能是他们的谍报人员伪装的,可见,他们已经把我们盯上了,我们的行踪完全暴露了,而他们与蒙匪又有勾结,也就是说,蒙匪随时都能掌握到我们的动态。边样一来,我们就太危险了。”刘伯度说。
“刘先生所言甚是,可有什么破解之法?”张天和问。
“我以为这洮南边界,我们是不能呆了,这里离城较近,人来人往,你知道谁是日本军方的谍报人员呢?我意立即转移,记得当初太平军与清军周旋之时,采用的就是这种战术,白天看他们的营寨还在城下,一夜之间就突然消失了,所以,我建议我们也采用这种方法,今天夜里就拔寨起营,钻进大山里去,另外,我们安营扎寨,要设三个营寨,一营为实,两营为虚。要让对方摸不清我们到底驻扎在哪个营寨,再有,四面八方多放些哨探出去,范围扩大到半径一百里。一旦发现有可疑之人,立即报告。”刘伯度说。
“有那个必要吗?这一旦进了大山,条件可就更艰苦了啊。”汤大龙说。
“刘先生说得对,我认为完全有必要,万一我们驻扎的营寨被蒙匪一下子包围了,我们就有全军覆灭的危险。”张天和说。
“我也觉得刘先生说得有道理。”杜立嗣说。
“这里的蚊子就够大够多的了,一旦进了大山,岂不是更多?那我们还活不活了,马匹也受不了啊。”甄四飞说。
“邢立正,你的医术很是高明,可能配制什么药,缓解一下?”张天和问。
“这里的蚊子和我们那里的不一样,毒性较大,一口咬下去就是一个大包,比蜂子蛰得还要厉害,我可以配个药方,但是,估计是治标不治本啊。”邢立正说。
“你先配个药方试试吧。”张天和说。
“是。”邢立正答应了一声,立即拿出纸笔开了个药方。
“花营长,这事就交给你们营去办吧。等一下散会之后,你安排几个人去抓药。”
“是。”花耀说。
“另外,关于购买蒙古良种马一事,刻不容缓啊,我们得尽快解决这件事,否则一旦开起仗来,我们马上就要吃亏。”张天和忧虑地说。
“张统领,购买马要钱啊,而且那马可贵啊,一匹至少得四百两的银子,上峰能同意吗?”汤大龙问。
“上峰?”张天和苦笑了一声,“这次能给我们这些装备就已经是破天荒了,如果不是我们据理力争,你们以为上峰会给我们吗?总督大人是觉得我们和蒙匪的力量悬殊太大,怕我们不出师,因此,硬着头皮给我们送了些武器装备,现在我们已经出来了,他还会给我们钱吗?何况这也不是在军队的开支用度范围内的,属于额外支出,我们只能自己想办法。”
“那你打算购买多少匹马?”汤大龙问。
“我们有五个营,起码得装备一个营。”张天和说。
“那就是说要购买五百匹良种马?”
“是的。”
“那也就是说得二十万两的银子,你有这么多钱吗?”汤大龙问。
“没有,我们的家底只有五万两。”张天和说。
“没钱,怎么买?难道你要我们干老本行,去抢吗?”汤大龙问。
“胡说!我已经说了很多次了,你们现在是朝廷的官军,不再是胡子了,抢什么抢?如果我们动不动去抢,那我们和蒙匪还有什么区别?今天,我在这里,再和你们强调一下,谁要敢私闯民宅,抢老百姓的东西,或者是调戏妇女,我就枪毙谁。大家听到没有?”张天和说。
“听到了。”众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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