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掌柜,生意兴隆!咱们改日见!”
“改日还望闫掌柜多关照小店!”
……
两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从楼上下来。龚美直把对方送出了门,这才又回到了楼上。
金沙沉重,龚美的店里虽然有伙计,可是打金的手艺他却没有传给外人。因此当他收拾好那堆金沙之后,便独自来到了楼下自己的工坊里,升起炉火打好风箱,只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黄灿灿的马蹄金饼才跃然于龚美的手账之上。
“来人啊!前几日我向闫记生药铺揭了笔资金周转,等一会我出去一趟,你们今日便上了门板早点歇着吧!”
“是……”
店里的伙计见掌柜的下了话要早点歇工,心里顿时便高兴地跑出去关店歇业。而龚美见状,则嘱咐伙计看好店铺。随后径直离开了景福坊直奔杀猪巷而来。
当龚美赶到杀猪巷的时候,他先是在外面左顾右盼一番,直到确定身后无人跟随,龚美这才来到了王状元家的门前。
龚美敲门之后,开门的乃是王玄义的堂兄,他见是龚美来了。便将人让进了院子里,随后便关上院门。
等到龚美进了屋子之后,见到了王玄义,随后便兴奋的从怀中掏出了那枚刚打好的马蹄金饼。
“院判,这是今日闫记生药铺掌柜送来的,来时乃是赤色沙金,小人擅自做主给炼成了金饼子!”
“好,鱼儿果然上钩了!正好这几日孟朗酒坊进了大笔铜钱,你正好可以拿去给那些卖金沙的贼人。”
“啊……这个自然不劳院判操心!明日我去白矾楼送首饰,正好可以借着这个由头将钱拉回去!”
“哈哈,龚掌柜,你这比买卖可有赚头,我可不能让你赔钱帮我做事啊!”
“实不相瞒,这不见光的贼赃就是便宜,足足比市价低了一成!不过我觉得这第一次只是试探,在往后说不定还能压价!”
龚美说的兴奋,王玄义却在心里暗自盘算着。眼前他开的酒坊已然对东京的低端酒市场造成了极大地冲击,最近几日手上正好有着大笔的铜钱需要交易,而龚美的金银铺,则正好是王玄义以钱换金银的一处好去处。不过此计既是为了挖出背后的大鱼,那自然要从长计议才行!
“龚掌柜,这几日但有人来兑换金银,你只管照单全收,咱么就用这城中七十二家行首的名义来周转这些铜币。不过,你要让对方相信你财雄势大,有能力吞下更多的金银才行。这样吧,我多周转一些铜钱于你,你只管大张旗鼓的行兑换之事,价钱可略高于市价。这样一来,那些贼人才会认为你这买卖红火,敢把更多金银给你交易!”
“院判此言当真?不怕小人把这生意做赔了吗?”
“怕什么,你这背后可是开封府坐镇,难不成这些贼人还能把开封府的府库给挖空了不成,放心,我会暗中派人假扮成兑换金银的客人,跑去给你捧场的。咱们只需撑个几日,不由得那些贼人不信!”
“院判果然好计较!“
听了王玄义的这番筹划,龚美的心里便吃了个定心丸。顿时有了挽起袖子大干一场的野心。而王玄义这边则也有了新的计较。
“咱们的酒坊现在已经遭人眼红了吧!依我看,再去景福坊寻一处宽敞的铺子,派伙计联系城中大小酒肆,我要让咱家的酒,彻底的断了旁人在酒肆里的进项。到时候,那些使阴耍诈的,应该就坐不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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