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唇畔,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这里每一个机关,都是她亲手设下,常人根本不可能毫发无伤地进入。就连上次,苏晔之都去了大半条命。可这一次,却是大气都未多喘一下,便轻松地到了门口。
她突然看见附近的草丛一动,暗影感受到了她的气息,似乎蓄势待发,名义上,自闻宛白始,暗影不再干涉是否有人擅闯禁地,因为,闻宛白布下的阵,难有人解,苏晔之是个意外。
至于宋若离,是与闻宛白过分相熟,过于了解她,勉强用性命将她护送了进来。
但这不代表暗影会全然不管,他们依旧会盯着附近的局势。她背过身,轻轻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回去。
草丛不再抖动。
她转过身,发现苏晔之早已走了进去。她跟着进去,踩着一层层台阶下到底端,禁地的温度很高,只是一瞬间,就让她有一种温暖如春的错觉。
闻宛白只是静静地望着苏晔之的背影,方才熠熠生辉的眸如今犹如一潭死水,一身湿衣服形容狼狈。
可她似乎毫不在意。
她只在意一点,那便是,宋若离不见了,而这里的血迹却被处理得很好。
有人来过。
不久之前,在她之后。
苏晔之在寒水潭附近寻找着那一株寒水草,却毫无收获,不禁皱起了他那极为漂亮的眉。
难道,师父向他所提供的信息有误?可师父向来不说没有把握的事,还是说在此之前,已经有人来过?
闻宛白有些脱力般跪坐在地上,双眸有几分无神。
看来,觊觎寒水草之人,已经不少了。可惜,在她这一任时,在无知的情况下误食了已无太多作用,甚至即将枯萎的寒水草。
“闻宛白。”
苏晔之转身,下了台阶,走到她面前。
“寒水草在何处?”
他略抬眼眸,将女子难得的脆弱尽纳眼底。
闻宛白抬起头,眼泪却不争气地啪嗒啪嗒砸在地上。她在为不曾看顾好宋若离的尸体而难过,原本只是去藏书阁一趟便回来,孰料遇上桑颐,那些信封上究竟写了什么,她或许再也无法得知。
如果她不离开,便是死,也要护好宋若离的遗体。
苏晔之轻轻一愣,他突然低下身,抬起手擦了擦闻宛白的眼泪,可那眼泪却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噼里啪啦砸个不停。他不禁有几分无奈:“你为何会回来?”
此言一出,他忍不住嘲讽自己,水月宫宫主回水月宫,还需要理由么?
闻宛白的眼泪一时让他忘记了自己来此的目的。
闻宛白如今只是个哑巴,听力恢复的事苏晔之也不知,她不再刻意去看苏晔之的唇语,只是低着头不声不语。
苏晔之低低一笑:“我忘记了,你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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