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银子必须要赔,一旦事情闹开,我的仕途便会全部被毁。到时咱们一家子就只能回乡下去种地,咱们楚家的儿郎也将无出头之日。”
“为了长久考虑,的确是应该私了。”楚才俊犹豫着道,“可是那么一大笔银子,该怎么办呢?大哥这些年可攒下八千两银子的家底吗?咱们家的祭田和祖产,倒是能卖出去三千两左右。可是这些若都卖了,只怕老祖宗半夜托梦要骂死咱们兄弟的。”
楚才良烦躁的道:“哪里就沦落到卖祖产了?让我再想想。”
“想,你想什么?”老太君烦躁的瞪向楚才良,“我当你是个机灵的,这些年放心的让你在京城打拼,可你看看,你后宅里起了多大的火?你看看姨娘将你的子女都教成什么样?楚华云能欺负长兄眼盲,给他茶里下老鼠屎!楚梦莹能欺负嫡女,张狂到去抢嫡女的胭脂!”
“老太君!我们……”
“跪下,我让你说话了吗!”
王姨娘见苗头不对,刚开口,就被老太君呵止了,只能乖乖跪下。
“老太君明见,说句不好听的,梦莹好不容易才和文昌伯府的千金成了好友,这也是将来的一个人脉,她自己着实没有理由去害她的手帕交啊,闹出这种事来,对梦莹又有什么好处?这毒,分明是有人想害梦莹下的!”
“你还狡辩?你养出什么好女儿来?我就说你们娘们都是上不得高台盘的东西,才过几天好日子,就嘚瑟的没了边儿!才良为了家族在外打拼,你却在家里搞的乌烟瘴气!先前是苛待嫡女,处事不公,私下里贪墨公中的财物,眼下你更是将好好的小姐教成了这幅德行,害的家里都要倾家荡产了!你这样的还能当家?”
老太君此话一出,楚才良心里就是咯噔一跳。
老太君乘胜追击:“王氏,你将对牌交出来吧,为了这个家好,为了以后不闹个家破人亡,你往后就不用当家了。”
“老太君!你不能!”
“ 不能?我是才良的母亲,你是什么人?不过一个妾室,才良给你脸让你管了十几年家已经是你的福分了,你该贪的都已经贪过了,还不足兴?”
“我没有!老爷,我……”
“好了。”楚才良知道老太君就等着这个机会,在争辩下去,怕是不孝的帽子也要扣下来,如今大势已去,他只能道,“母亲年事已高,还要为儿子后宅里的事操劳,儿子真是愧疚。”
老太君心下一喜,面上却是叹息:“罢了,谁让你是咱家的希望呢?你好好的为官,整个楚家都还指望着你。”
楚才良就吩咐王姨娘去将对牌取来。
王姨娘哭的差点背过气去,哭哭啼啼的交出了管家的权力。
楚梦莹也彻底慌了神,她这些年的好日子正建立在王姨娘管家的基础上,往后王姨娘丢了权,她该怎么办?
孙姨娘在一旁拉着楚云娇的手,眼看着王姨娘丢了权,差点乐出声来。
没想到那毒胭脂没毁了楚君澜,没让她看到楚君澜和王氏狗咬狗,却带来意外之喜!
孙姨娘正得意,一抬头,却正对上楚君澜微笑看来的眼神。
她虽在笑,可眼神却冰冷的像刀子,仿佛洞悉了一切。
孙姨娘心脏骤缩!
不会吧?这小蹄子不是说她是因发现了“落颜”,为确定苏映雪会不会中毒才出言询问吗?
难道说,她从一开始就发现了胭脂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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