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与徐达、邓愈闲聊着。
朱标本想找朱棣、徐允恭等人说说话,可这几个家伙打个招呼就跑了,说什么帮忙打下手,无奈之下,只好拉过宁国说话。
宁国公主自小长在宫内,对宫外的了解多是通过宦官、宫女等讲述,行街过道时好奇地观望就说明了一切,之前有皇后约束着不敢多问,眼下坐在朱标一旁则没了多少顾虑,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抛出来……
“大哥,他当真是定远侯,为何不像宦官说的高一丈?”
“他的胳膊这么瘦,跑不了马吧?”
“他竟然在指挥四哥做事,四哥向来高傲,不会听他安排的,看,我说中了吧……”
“定远侯竟然敢踢四哥?”
呜呜,天啊,他当着父皇、母后、大哥的面,竟然敢踢四哥!
宁国公主惊讶地捂住嘴巴,看了看笑意依旧的朱标,又偷偷看了看父皇与母后,他们似乎都没看到,难道只有我一个人看到了?
这不是真的。
哦,四哥又挨了一脚,这下你们总应该看到了吧?
宁国公主连忙告状:“大哥,四哥他挨打了……”
朱标笑道:“宁国,你四哥没挨打,他是在办事。”
宁国翻白眼,我都看到挨了两脚了,哪里有这么办事的,大哥偏心,维护外人,转身就找到马皇后,低声说着,还指了指顾正臣。
马皇后含笑拉着宁国,轻声道:“你四哥现在是弟子,定远侯是先生,弟子有错,先生惩罚有何不对?”
“可四哥是皇子……”
“你见到他喊他四皇子,还是喊四哥?”
“自然是四哥。”
“看,在家中,他是你四哥,在格物学院,他是弟子。你也一样,在宫里,是公主,他日出嫁为人妇,则先是妻子,后是公主,切不可以公主身份凌驾于妻子身份之上。身份是多样的,但在一个场合里面,总有一个身份是首要的,其他是次要的……”
马皇后谆谆教导着,目光中满是怜爱,夹杂着不舍与心疼。
朱棣、徐允恭、沐春等抬着一物件走来,只是因为有布遮盖,朱元璋、徐达等人看不到里面是什么。
待东西放在水塘边,顾正臣对朱棣点了点头。
朱棣看了一眼朱元璋等人,咧嘴一笑,利索地将布扯开。
朱元璋、徐达等人看去,不由得愣住。
只见池塘边放着一个长两尺,宽一尺左右的木船,木船尾部伸着一根薄薄的金属管,金属管另一端插在一个歪倒的圆柱铁皮瓶口处。在圆柱铁皮瓶之下,摆放着一个小火炉。
国子学监丞阮为侧身看向张和,问道:“这是何物?”
张和摇头:“不知。”
“他可是你女婿……”
“女婿怎么了,你没看皇帝都不知道……”
张和板着脸。
对顾正臣这个女婿,张和极是满意,唯一不满意的是,这家伙懂的东西太多,没机会摆长辈的谱,加上这家伙升迁太快,这都成侯爷了,长辈还没当几年,都得小心低着头看这小子了,一起出现时,没半点岳父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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