韫姜和徽予随意说着许多趣事儿,笑声朗朗不绝倒也十分快活。徽予说着忽的想起了欲赠与韫姜的一礼,便噙笑对韫姜温柔道:“姜儿,朕有一物相赠,你伸了手来再合上眼。”
韫姜放下手里绣着的一方素锦帕子,好奇道:“什么礼这样神秘。”说着双凤眼弯却,笑意不减地合上双眼伸出了手。
韫姜的腕子白如一节和田玉砌成,徽予小心地拉过她的手,只见她的玉指纤纤修长,骨节分明,显得很是无力瘦小。他心里略有些心疼,翼翼小心取出了一祖母绿翡翠手镯就着丝绢给韫姜戴上。
徽予轻抽出了丝绢,柔声对韫姜道:“好了。”韫姜闻声睁眼,再去细看那镯子,发觉是一少有的祖母绿镯子,玉色温润纯澈不含杂色,是上好的翡翠。
她不禁赞叹:“真是难得的上好翡翠,这样好的成色近几年都不曾见过的!予郎你从哪儿得了这样好的一只镯子?”
徽予心里也明朗起来:“这镯子是张梦宇进奉的,与之一齐的还有一枚扳指。听他之言,那原石原意是用来打造一对镯子的,谁知造出一只时失了些料子,便折中造了一扳指…其实若说只是一只镯子,朕大可赐给极好金玉首饰的贵妃的,只是它与这扳指是一套的,所以朕想送给你。”
韫姜迎上徽予如水般的目光,如春风拂过柳絮那般的轻和。她不禁低头轻笑,神色柔和地抚着那镯子:“触手温润,实在是极好的,自然…予郎的心意才是最好的。”
徽予牵住韫姜的手问道:“如今天气愈发热起来,可要用冰了么?”
韫姜取过一柄素锦面美人扇来扇了扇:“如今还不用,用扇子就可以了。再说了,予郎不是常说心静自然凉吗?”顿顿,韫姜微微笑:“文淑容是最怕热的了,先前太子府时都是文淑容姐姐那里最先要的冰呢,今年可送去了么?”
徽予的柔情刹那消去了半分:“她如今光顾着照料昭临了,哪里有余心余力要冰,再说荷意就是受凉得了病,再要冰岂不是不利于昭临养病。”
韫姜替徽予扇着风一面又道:“可是妾身听说昭临公主似乎是受了惊,如今请了道士来了,许由那道士一去惊就能好了。”
徽予显然对此很是不悦,脸上便也阴阴的:“文淑容自己照料不好公主,推说什么受了惊。明城里能有什么惊吓的。”
韫姜打着圆场:“这文淑容为人母见女儿染病至此自然心急,这也是无奈之举,若是再阳感染风寒,妾身还不知要发急到何等田地。”徽予心里也心疼女儿昭临,便也不再责怪文淑容,转而和韫姜说些别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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