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予剑眉紧缩,眼中阴云浓浓。
许久,他露出凄怆的悲哀:“姜儿,朕又没有了一个孩子。”
韫姜见他伤心,心里也是泛酸,安慰着说:“皇上宽心,都会好的。皇上看昭临公主,大殿下还有我们的阳儿,一个个都好好的。只要找出罪魁祸首,一切就都会好的。”
徽予扯出一个无奈的笑:“但愿如此。”
许久,君悦捧着一木盘来,上列着三碗吃食。
徽予厌恶地蹙眉:“是这些东西出了岔子?”
江鹤在一旁指着道:“启禀皇上,这三碗分别是糖蒸酥酪,珍珠翡翠圆子同香薷饮。里头皆含有少量红花。这些都是错开的,故此并未仔细查出。”
皇后冷冷问:“这脏东西怎么会进到柳小媛的吃食里?”
韫姜略一思忖,在一旁说:“这些都是糕点,想来都是饭后用的。也不是最仔细的部分。而且也容易做手脚。”
一直默默无语的文淑容垂着头,递了全婕妤一个眼神。
全婕妤虚咳一声,问:“红花都是来自太医院的,陆太医,这几日可有人来取红花么?”
陆太医福了福身,回:“回婕妤娘娘,近日里有安贵人和肃贵嫔娘娘取过红花。”
韫姜不紧不慢地接话:“红花能活血化瘀,肃贵嫔宫里的宫女桂儿做差事时被砸出了淤血,肃贵嫔因此命人去取了红花来以给她来祛瘀。药渣等物想来皆可考究,皇上若觉不妥,大可去查一查。”
徽予颔首,对韫姜的话并未置疑:“这个朕知道。”他吩咐了一个小厮下去查验,说着又冷冷瞟向安贵人,“那么你,取来做什么?”
安贵人仓皇跪下道:“臣妾没有啊!”
文淑容掸了掸梅纹帕子,掩饰自己的心虚:“既没有,陆太医又如何会说?”
徽予扬扬手:“江鹤,你去看看有没有。”他并不看安贵人,“若没有,就把她身边伺候的奴才拉到慎行司去拷问。”
安贵人膝行至徽予身边,紧紧攥着徽予的衣角:“皇上!皇上!你不能!臣妾没有做任何事啊!”
韫姜不禁蹙眉:“皇上也是为了还你一个清白才如此。都说空口无凭,安贵人还不懂么?还不谢过皇上隆恩?”
安贵人心里越想越怕,才知道躲着根本是无用,还是有一个恐怖的细密的网网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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