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
一阵马蹄疾驰如雨,从左戍卫行营朝着西北方向的北大营驰去。
王畿城北,商河之畔,坐落着一座座大帐,四周是巨木巨石围成的护栏、拒马等,一队队盔明甲亮的兵士持着刀枪,在大营内外来回巡视。
主将中军大帐中,端坐着北大营主将祝烈。
祝烈坐在那里都有寻常人高,一张方脸血红血红,此时正摸着一尺长的须髯,鹰眉微微一挑,看向来人,缓缓开口,声若洪钟,“你去回禀姬校尉,某知道该怎么做,那薛鹏是我世家的死敌,某这里,他拿不到一个兵。”
同时在南大营中,中军大帐中,满脸大胡子的主将拓拔野哈哈大笑了起来,一双环眼盯着来人,扯着大嗓门,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姬家的一个毛头小子,也敢跟老子指手画脚,拖出去,将来人先打二十大板。”
那人来忙道,“主将大人,我是姬家的人,大人你不能啊,我是姬家的人。”
“打你,就是因为你是姬家的人,挨完板子,回去告诉那姓姬的小子,老子在战场杀敌的时候,他特么还是卵子呢,老子怎么做,还用得着他来指手画脚,拉下去,再赏他二十板子。”
“大人,不能,不能啊。”那人哭求着。
拓拔野不为所动,嘴角翘起了一丝笑意,“薛鹏,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过不多时,薛鹏带着魏婴等十余骑到了北大营。
北大营门口,两个拒马挡在大路上,后面十余兵士手持长枪,弯弓搭箭对准了薛鹏,其中一百夫长骑着鹿蜀兽,挎着腰刀凝视着薛鹏等人道,“什么人?”
薛鹏骑着鹿蜀兽上前道,“本将,王畿左戍卫校尉主将奉王命前北大营抽调兵士。”
那百夫长闻言随即冷笑,左戍卫早已名存实亡,更何况主将有令,我岂能让你这么轻松过去,当下道“左戍卫主将不是那个潘老头么,什么时候变成你这个娘娘腔了?”
话音落,上下打量薛鹏一番,但见薛鹏面容白皙英俊,嘴角翘起,微微眯起眼,似笑非笑道,“看你这细皮嫩肉的,比那大姑娘还像是个大姑娘,我手底下的兄弟,还是有几个好你这一口,怎么样,要是把我兄弟伺候好了,我就让你过去。”
“放肆!”薛鹏身后众将齐声怒喝,握紧了手中的战刀、长弓,怒视着那百夫长,主将受辱,也就相当于他们受辱。
薛鹏抬起了手,止住了众将,随后拿出了圣旨道,“圣旨在此,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你敢拦本将去路,就是抗旨。”
百夫长闻言冷笑道,“军中只认虎符不认人,更何况老子从未见过圣旨,谁知道你手中的圣旨真的假的。”
薛鹏展开圣旨,“上面是王庭的大印,看清楚,受命于天,既寿永昌,这是王庭大印,谁敢作假。”
百夫长冷笑道,“本将眼睛不好用,看不清。”说着他朝着四周的兵士道,“你们看清了么?”
众军士呵呵笑道,“看清了,可我们不识字啊!”
百夫长满脸冷笑地看着薛鹏,“小子,老子劝你们,去哪都行,就是别来我北大营找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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