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慈立即坐下来,对着面前的精致小菜一阵大快朵颐。
突然令人烦躁的呼喝之声又响了起来。
又是一队士兵,在鸡飞狗跳之中,霸道地一路行来。
缘慈厌恶地瞪着这些耀武扬威之徒,期望着不要与他们狭路相逢。
可惜,这些士兵晃晃荡荡地,竟然不偏不倚地走进了茶馆。
这几个士兵,身穿着深灰色的兵服,戴着样式古怪的头巾,随意地挥舞着手中的大刀,大声笑骂着。
他们刚一踏进茶馆,茶馆中大半的客人就惊慌失措地作了鸟兽散。
这几个士兵满意地看了看瞬间空荡荡的茶馆,随便找了个桌子,东倒西歪地坐了下来。
之后,几人开始大声地呼喝店小二。小二立即颠颠地跑过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地给几位大爷摆满了一桌子的好酒好菜。
缘生大师有些担忧地对着缘慈使使眼色,低声道:“我们快走,不要趟这个浑水。”
缘慈无限惋惜地盯着面前的精致小菜,迅速地将小菜倒进自己的嘴里,含混不清地说道:“师父,莫急,莫要浪费。”
正所谓祸从口出。
有些祸端,是吃出来的。
这几个饮酒作乐的士兵,不知怎么的,就注意到了正在狼吞虎咽的缘慈。
其中一个士兵晃荡着走到缘慈跟前,盯着缘慈看了一会儿,突然大惊小怪地大叫起来:“兄弟们,快过来看看,这个小和尚好生标致啊。”
几个士兵一听,大为感兴趣,立即将缘慈和缘生大师围了起来。
缘生大师暗叫一声苦也,飞速地抓起缘慈,打算开溜。
一个膀大腰圆的士兵,一把摁住缘生大师,阴恻恻地道:“老和尚,你慌什么?我们可是虔诚之人,最喜欢和尚了。”
此话一出,几人放肆地哄笑起来。
一人喷着酒气,将一张丑脸,凑到缘慈面前,猥琐地看了半天,哇哇叫起来:“真的哦,这个小和尚水灵灵的,比小媳妇还俊啊。”
几人又是一阵哄笑。
缘慈此时已是满脸通红,低着头,惊慌失措。
身为女侠,被人调戏,还是第一次。
被人当成男人调戏,更是闻所未闻。
这时茶馆之外,已聚集了大批的人。有看热闹的,有冷漠的,有心怀不满的,但竟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一句公道话。
这时另一个黄脸士兵,也走过来,笑嘻嘻地说道:“你这小和尚,到底是男是女?不如脱了衣服,让我们分辨一下吧。”
说完,竟抬手要撕扯缘慈的长袍。
缘生大师大惊失色,赶紧拉住黄脸士兵,大声说道:“使不得啊,兵爷。小徒初入佛门,年轻不懂事,得罪了几位。各位兵爷还请高抬贵手啊。”
黄脸士兵,被缘生大师拉住了双手,脸色一变。他恶狠狠地一把将缘生大师推倒在地上,大骂道:“好一个不知好歹的老和尚,坏了老子的兴致。”
缘慈一看缘生大师倒地,心中大急,赶忙去扶自己的师父。
但是还没有扶到师父,缘慈自己却被几人抓住,动掸不得。
一个满脸横肉的兵爷,酒意更浓,放肆地狞笑着,就要伸手去抓缘慈的脸。
但是手刚伸到缘慈面前,突然停住了。
兵爷觉得很奇怪,疑惑地盯着自己停在半空的手。
原来是被另一只手抓住了。
这只手的主人,冷冷地说道:“几位兵爷,莫要坏了佛门弟子的清修。”
满脸横肉的士兵,大为恼怒,破口大叫:“少管本大爷的闲事。”说完,士兵暗用力道,打算继续伸手向前去摸缘慈的脸。
结果,他突然大叫起来。他的手臂,竟然生生地被折断了。
折断这只手臂的人,语气更加阴冷:“自作孽,不可活。”
几个兵爷大惊,放开缘慈,纷纷抽出长刀,怒目而视。
只见折断手臂之人,正是隔壁桌赠菜的锦衣公子。他面色阴沉,后退几步,双手背负身后,冷冷地打量着持刀的几个士兵。
几个士兵,横行霸道,鱼肉乡里惯了。他们平时看到的,都是些逆来顺受之辈,何时遇到过今日这样的硬角色。几人大怒,吱哇乱叫道:“好小子,胆敢在爷爷头上动土。今日就让你有来无回!”说罢,几人挥舞着长刀,张牙舞爪地向锦衣公子扑了过去。
锦衣公子冷冷一笑,身形晃动,轻飘飘地就躲过了几人的长刀。
几个士兵看见一击不中,更为恼怒,迅速地将锦衣公子围在中央。几人一使眼色,同时挥刀向着公子的头、胸口、大腿砍去,竟是要趁锦衣公子不备,痛下杀手。
缘慈大惊,脱口而出:“公子小心!”
只见锦衣公子竟微微一笑,一提气,踩着横扫过来的长刀高高跃起,转瞬之间,落到几个士兵的背后。锦衣公子刚一落地,就一个扫堂腿,立马踢翻了两个士兵。
剩下的士兵一脸错愕,也不敢耽搁,立即又挥着长刀,向公子横扫过来。
锦衣公子也不慌张,仍然一抬腿,向长刀的刀背踢去。
只听铛的一声,长刀竟然被踢成两截。
缘慈看得入迷,不由自主地大喊一声:“好!”
锦衣公子听见缘慈喝彩,觉得有点好笑,回身向着缘慈微微一颔首。接着他又欺身向前,一双长腿左踢右击,身形翻飞,潇洒自如。
很快七八个兵爷,就瘫倒一地,个个像杀猪一样地直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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