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做的好!城内防务现在是谁在掌管?”呼韩耶放心了,只要没有大兵压境,一切都好说。
“王庭是呼道掌管,城门是您的骁骑军把守。”
“嗯,左地蠡王他们呢?”呼韩耶还算满意。
“安排他们在传舍下榻,这几日,耿将军替阏氏答谢他们的贺礼。”复株累一想起这件事就想笑,这些天,耿小凡几乎天天陪着那群王爷喝酒,再也没人来王庭“捣乱”了。这小子的“鬼点子”还真不少!
“辛苦耿将军了,阏氏可好?”呼韩耶其实已经猜出来,这些安排布置一定是耿小凡的主意。
“前几日,那群王爷进帐逼宫,多亏阏氏挺身而出,稳定局势。她有些劳累,身体不适,正在静养。”复株累也不敢贪功,他对这个大汉来的阏氏也越来越感兴趣了。
“阏氏下嫁塞外,给我们带来了多少好处!教会了我们的子民冶铁打井,蚕桑农耕,我们多少子民都已经过上了安稳的生活。可就是有一些人只顾自己眼前那一点利益,不想长远!咳咳!”
说起昭君,呼韩耶也是极其佩服,极其尊敬。
“父汗,您好好休息!”见呼韩耶咳嗽,复株累赶快上前。
“复株累,以后一定要跟阏氏多学一些。她既然嫁入我匈奴,就不会做伤害匈奴的事情。不管她所做,你理解不理解,都要听,她是真心为匈奴好!咳咳!”呼韩耶耐心劝导。
身边的侍女煎好了汤药,恭恭敬敬端了过来,复株累学着耿小凡照顾昭君的样子,亲自尝了一口,再喂给呼韩耶。
呼韩耶皱着眉头,一口气喝下了汤药。
“就像这汤药,虽然苦,但它治病啊!大汉的医学你们怎么就不能接受呢?哎!”呼韩耶叹了口气。
“单于,有些事情不能着急,只要您信心坚定,按部就班去做,大家见到好处,早晚会顺应您的。”耿小凡见他父子二人交心谈话,也不打搅,直到这时才安慰一句。
“父汗的苦心,儿子理解了,今后一定唯父汗之命是从!”复株累赶快表态。
“好了,你们也辛苦了,下去休息吧。”呼韩耶累了,躺了下来。
“耿将军,这次多亏了你。”走出单于大帐,复株累松了一口气,父汗醒了,好转了,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你不用谢我,我做这些都是为了我姐姐。复株累,我姐姐为了汉匈友好,不辞辛苦远嫁匈奴,你当牢记她的苦心,莫要辜负了她。”
“天色尚早,你我一起喝上一杯,可好?”复株累真的想感谢耿小凡。
耿小凡这些天陪着那些亲王喝得太多,他实在不想再喝。但他想起一件事,他还得向复株累求证,于是爽快答应。
几杯酒下肚,耿小凡开口了,“复株累,你是个聪明人,我也不拐弯抹角。我只问你一件事,那次在云中驿,你突出重围之后,为什么没有烧了郅支的粮草?为什么没有及时带来援兵?”
“你怀疑我?”复株累没想到耿小凡突然问到这个问题。
“我当然怀疑你。但我怀疑你是小事,如果单于怀疑你,才是你的灾难!”耿小凡冷冷地说。
这件事他想过许久,云中城距离云中驿不足百里,按理说,复株累突出重围第二天就应该带回援兵的。
而他没有,他差点让自己命丧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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