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来之后,风愁别感觉最开心的要属被慕少艾、阿九厨艺茶毒的一干人等,这点从他刚在岘匿迷谷中住下一天,就莫名其妙的承担了一日三餐的伙食中可以看出来。
秋宇倒是想帮忙,不过他在遇见慕少艾他们的时候从未下过厨,现在更是要维持人设,于是只能站在一旁看着,等没有其他人在场了才来搭把手。
燕归人和羽人一整天都在用意识交流和比试,可以看得出他们之间的默契正在逐渐增加,风愁别在旁边看得有些意动,便和秋宇说道:“大哥,我们也来训练一下吧。”
秋宇看了风愁别一眼,不太确定的问道:“你说的是训练,而不是切磋吗?”
呃,这两个有什么不一样吗?
风愁别有些不解,但还是点了点头,秋宇得到肯定的回答后,摇扇的动作不变,微微笑道:“那么,注意来。”
话音刚落,风愁别便觉眼前一晃,凌厉风声直袭而来,察觉到危险后的背脊突地一冷,毛孔瞬间炸开,身体迅速做出反应,却还是被一掌击中肩膀,直接被拍飞了出去。
风愁别立刻稳住身形,翻身落地,却在脚刚刚接触到实物的时候,凌厉的招式便再次袭来,不给半分喘息的机会。
秋宇下手处处不留情,风愁别本来就打不过对方,加上这具身体的根基比对方差了好多,瞬间就处于被动的状态,连防守都是极其吃力的,被拍飞的次数逐渐增加。
“如果只会防守的话,你唯一的办法只有找机会逃跑,不然就得丧命。”
折扇自手中灵巧翻转,优雅的姿态下却是招招致命的凌厉攻势,湖蓝色的双眸透着压迫严肃:“吾不会减弱攻势,你身上的龙气也不是摆设,不想被重伤的话,就试着还手。”
风愁别勉强稳住身形,催动丹田处缠绕的龙气,掌心真气凝聚,浩然掌气挥去:“风影道霁!”
折扇打开,水蓝色的光波对上金色龙气,风愁别引动身形避开两招相冲下的余劲,身后气流微变,身体迅速做出反应,掌气再催。
秋宇足尖轻点,折扇自手中翻转,无数道蓝色光波直袭而去,却在风愁别运力抵挡之时,一分为二,击中不远处的湖水,飞溅而出的水波立刻化为锋利的冰刺,朝着风愁别的后背而去。
“三千秋水,染霜华!”
一声低喝,冰刺瞬间炸裂,原本打算动手击碎的风愁别被打了个猝不及防,只来得及抬手运力阻挡,却还是不慎被碎冰找到空隙刺人体内,白衣瞬间染红。
脚下一寒,白霜顺着草地袭向上身,寒冷侵入,一时之间竟无法动弹半分,攻势却再次来临了。
“要记得时刻注意着周围的状况,一个不慎,就会落得……”秋宇一个闪身来到风愁别面前,折扇瞬转,毫不留情地击向肩膀处,白霜散裂,人也直直地掉落湖水之中,传来“噗通”声响。
“这样的下场。”
看着坠落水中的身影,秋宇眸色微冷,足尖轻点水面,执扇挥去,却在接近颈部的三寸之处停下,散去凌厉气劲,将人从水里捞了出来。
被放到岸上的风愁别呕出一大口鲜血,随后又吐出几口湖水,拼命的咳嗽了起来。
秋宇弯腰帮忙拍背后顺气,绕过白纱轻柔地擦去嘴角血迹,有些无奈和心疼:“对吾不必藏拙,训练吾下手不会留情的,愁别你下次还是选切磋吧。”
鬼知道切磋和训练会差了这么多,差点就要去了他的半条命,这家伙是怎么做到的啊,居然能把不属于自己的力量运用得这么娴熟。在这家伙的面前,他简直就是一个战五渣,纯粹是给人当沙包用的。
风愁别一边咳嗽着将混着鲜血的湖水咳出,一边在心里挠墙吐槽,再次感叹这具身体就是专门来坑他的。
不远处观战的慕少艾快步走了过来,搭脉简单的诊断了一下,表情微微无奈:“秋宇你下手也太重了吧,幸好风大夫的肺腑只是稍稍受损了些,不然得在床上养伤度过了。”
“手下留情,得到的不会是进步,吾心里有分寸,不会让愁别伤得太严重。”秋宇的手停在肩膀处,缓缓注入真气,待风愁别将淤血吐出后,才柔声询问道:“可以自己走吗?”
风愁别点了点头,摇摇晃晃站起,对慕少艾道了谢后,才失落的和秋宇道歉:“对不起大哥,让你失望了。”
“没事,愁别你还年幼,不能急于一时。”秋宇伸手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帷帽,将人扶起,对着慕少艾说道:“吾先带愁别去疗伤,关于不小心打坏的地方,吾一会儿会解决的。”
“没事,都是些小问题,还是先带风大夫下去疗伤吧,似乎被拍得不轻呀,呼呼~”
风愁别……你这个“拍”字是认真的吗?→_→
慕少艾的回应是一脸纯良的笑容,无槽可吐(其实是痛得说不出话来)的风愁别就在秋宇的搀扶下去了房间,疗伤的同时把衣服换了,湿衣服穿着确实不舒服。
待两人离开后,蠹鱼孙看着还在用意识交流,雷打不动的燕归人、羽人两人,忍不住嘀咕道:“看看人家兄弟俩打的,这个才叫训练,都见血了。”
“各自有各自的方法,前辈那个是为了训练力量,羽人他们是为了训练默契,自然是不一样的。”喝茶观战的素还真闻言笑了笑,解释了一句,蠹鱼孙吐了吐水,不高兴的嘟囔着:“反正怎么说都有理,果然还是这两个少年人看着顺眼点,做的馒头好吃不说,身上的气息都非常好闻,要不是感觉上不同,我都要以为这两个人是亲生的兄弟了。”
素还真低头吹了吹茶水上的热气,微微笑道:“本来就不是亲生的兄弟,感觉上自然是不一样的。”
“血缘上的不一样当然看得出来,我指的是他们身上的气息,虽然都很好闻,但完全就是两个极端……”说到后面,蠹鱼孙似是顾忌着什么,甩了甩鱼尾,含糊其辞着游回了湖里面:“算了算了,这个很难说清楚的,除非是开了灵智的动物,一般人是分辨不出来的。”
“哦?是指前辈他们身上的龙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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