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对我如此不好,难道就这样算了?我有时候真的想,凭灵力修为,我又不是打不过他,说不准哪天,我就用灵力跟他打一架……”江含雪咬着牙,小声说道。
“妹妹,千万不可啊!除非战争或是比武,否则我们不可以在皇室面前运用灵力的!只要是运用了灵力,不管造成什么样的后果,都是一概以谋逆罪论处!做人一定要现实一点。我们现在没有能力和皇家讲公平。况且,你们的矛盾,也有你的一部分原因。你一定要静下心来,好好想想清楚。这是你成为天下最尊贵的女人的基本功啊。”
经过这样一番谈话,江含雪虽然还是有一些不甘心,但是心绪终于平静了大半。省亲的时间终于到了,江含雪坐着金顶金黄绣凤华盖车,随着仪仗,返回了二皇子府。
一路上,江含雪回想起大婚三个月以来的种种际遇。
自己千辛万苦成为了二皇子妃,以为能和梦想中的王子一起恩恩爱爱、琴瑟和鸣,享尽荣华富贵。可是,万万没想到的是,二皇子梁元景竟是一个猪头般不堪的纨绔子弟。
他不学无术、脾气暴躁不说,更让人难以接受,又难以启齿的是,梁元景极其好色,二皇子府中上百名侍女仆妇,就没有他没睡过的。
大婚第二天,这个新郎官就不见了踪影。新娘子急得不行,又没办法出去找,但是整个二皇子府上下都只是习以为常。
三天之后,满脸口红印子、醉醺醺的梁元景回来了,回到新房倒头就睡。江含雪气极,忍不住又推他又吼他,结果就被暴揍了一顿……
总有机会,我要报这个仇,江含雪暗咬银牙,恨恨地想。
江含雪伸手掀起华盖车窗的帘子,看着街景。
仪仗路过一座大门紧闭的府邸,是三皇子府。梁元忆。哦,他在东海带兵打仗。当时,如果是嫁给他,那该有多好……
回到那富丽堂皇的二皇子府,江含雪只觉得灰暗冰冷。满殿的锦绣,都像是没有温度的死灰一般。
生活真的是太无趣了。
不管怎样,江含芷还是先回到自己的房间去更衣,然后还要再去正厅旁边的暖阁,向梁元景请安,汇报今天省亲的情况。这是必须的礼节。不管心里再怎么不愿意,面子上的礼节总是不能错的。一般这个时候,梁元景都会在正厅旁边的暖阁那里喝喝茶,跟小妾们吹吹牛逼。
换上那百蝶穿花图案的银红色云锦纱衣,整个人就像是红色云雾中的一朵栀子花。对镜梳妆,往脸颊上轻扑了一些蔷薇粉,又轻轻补了一点香甜的玫瑰色口脂。看着自己精致美丽的脸庞,江含雪不由得又有一点哀怨自伤。
想起要去见梁元景,她心里不由得一阵腻烦。但是,不管怎样毕竟还是要去,她下压心中的烦躁,整理衣衫,带着几名侍女往正厅走去。
心不甘情不愿地走到正厅旁边的暖阁,很意外地,并没有看到梁元景。问在旁边伺候的侍女们,也是都摇摇头说不知道。
“这个死猪头,竟然又跑了!”
江含雪不由得想起新婚第二天的场景,心头无名火起,愤恨幽怨之情立刻燃烧遍了全身上下。她顺手抓起一个瓷花瓶,就要往地上扔,却不想被自己的陪嫁侍女莺歌牢牢抱住:“小姐,不能啊,想想今天公子是怎么嘱咐咱们的!”
“你滚开!”
“小姐,你要冷静一点啊!”
正闹着,那边却有人掀帘子进来。江含雪一看,却是火上浇了一把油——此人正是梁元景颇为宠爱的侍妾冯小怜。只见冯小怜浓妆艳抹、轻挽云鬓,如弱柳扶风般摇摇摆摆地走进来。
江含雪一见是她,立刻翻了个白眼。
这个女人,是江含雪在二皇子府中最不愿意见到的女人。
冯小怜在江含雪进二皇子府之前,就是梁元景最宠爱的侍妾。此人表面上长得秀丽可人,说话轻声细语,仿佛人畜无害,但是只有江含雪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有多阴险狡诈!
相处的这三个月,江含雪无数次着了她的道,每次都是吃个哑巴亏,有苦说不出,有冤无处诉。
每次见到这个女人,江含雪都觉得灵力在自己的手掌上痒痒地爬,若不是有那个在皇家面前动用灵力就算谋逆的法条约束着,她早就把冯小怜揍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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