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一百个心吧,我是谁啊?爹给你取名叫黎天,那便是要逆了天的意思。可娘说咱是姐,怎么也得比你这弟高一头。所以黎夭这名字岂是白叫的,都比天还高了,这天底下又哪有害得了我的人?”说完便轻身跳出了窗外,融入了茫茫夜色中。
……
城南有一处演武场,此地空旷,皓月当空,一览无余。演武场中心临时搭建了一座高台,上面堆放了金银、元石、丹药等物。
演武场外围,梁恭面色阴沉,他和一众高手已经在这四周埋伏了一个多时辰,已近子时,仍不见那贼的踪影。
“张师爷,你为那贼布下这天罗地网,可若他不来,该当若何?”
“大人请放心,城中张贴满了布告,我又暗自派人散播消息,奉上这价值不菲的宝物请那贼人自取。他既已知道,这送上门的财物焉有不来取的道理。正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恐怕他这会儿已是在不远处观望,只是担心有埋伏才迟迟未现身。我们只需静待,只要他先沉不住气去取宝物,我们便能一举包围将他拿下。”
“希望你所料不差。”梁恭不再言语,只能继续耐着性子等下去。
演武场五百丈外有一酒楼,阁楼上窗户敞开着,里面透出摇曳的烛影,四个容貌各异的汉子在窗边的桌前喝酒。
座首之人衣着华贵,白面无须,肥头大耳,十指戴满了宝石戒指。此时他已是酒足饭饱,轻拍着浑圆的肚皮,躺靠在椅子上,十足富家翁的做派。
“大哥,你说俺那乖徒弟今晚会来吗?”富胖子对面是一个膀大腰圆、体态如熊、满脸胡渣子的糙汉,此时他已有些焦躁,放下酒坛,说话的声音如破锣一般。
问话之人的左手是一个青衣书生,身材瘦削。他轻摇着折扇,缓缓道曰:“三哥莫急,时候到了,她自会来。”
“哼,老三,你可真他娘的没出息,要是换了老子我,哪需这么麻烦,直接敲晕了带走便是。”说话之人身子高长,满脸淫邪匪气,三柳胡须,容貌俊逸却举止粗鄙。
富胖子挥挥手,坐起了身:“兄弟们不要吵了,和气生财嘛。难得遇上一个这么有趣的好苗子,怎么也得多观望她几日才是。三弟想收她为徒,可也急不得。咱们好不容易出岛放放风,说不得怎么也要玩耍够了再回去,到时候把她带回岛,给少主做个伴,也是极好的。”
“你们倒是不急,可万一这小子从俺们眼皮子底下溜了,俺到时找谁哭去?”糙汉子打着酒嗝,满脸委屈。
“狗日的铜老三,净说这些没出息的话。就她那点微末道行怎么可能翻出老子的五指山!”高瘦子拍桌骂道。
“嘘”青衣书生手指窗外:“她来了。”
踏,踏,踏……
一个身影在半空中缓步向演武场中心的高台走去。
“他,他竟能御空而行,难道是天境大能?”四周埋伏的玄境高手都惊恐万分,一时都慌了神。
远处高楼上,糙汉子也发出惊呼:“是不是俺眼睛花了,俺那宝贝徒弟怎么成天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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