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爆发出惊呼之声,竟有人在擂台上突破了玄境。黎夭赶紧跑过去,见到擂台上果然是自己家兄弟。
黎天此时却一脸茫然地站在擂台上,冲脉被元气贯通,周身元气蒸腾,已然踏入了玄境。不知谁说了一句:“他只有十二岁!”这一声无异于平地惊雷:十二岁便踏入玄境的,即便是在天州都罕有,更何况是在积贫积弱的地州。各处的擂台都暂停了比武,人群都纷纷涌了过来,围观这绝顶天才。
众位长老止住了喧闹,周掌门亲自出面向着黎天也是向着所有少年说道:“黎天,我守元派向来是求才若渴,不拘一格。你天赋不错,我便以守元派掌门的身份宣布:你不仅通过了这场考核,还将免试下一场考核直接成为我守元派的正式弟子!”一席话说完,下方的一众少年又是一阵惊呼,向黎天投去艳羡的目光。
黎天自是喜不自胜。黎夭却有些不满:“明明是你们守元派捡了一个天大的宝,却说得好像是我弟占了多大便宜一样。以我弟的天赋和实力,难道还过不了你们的第二场考核?”
黎天冲下来,兴高采烈地找到黎夭。刚想喊姐,就被黎夭一把拉到了人群外:“不过是成为了守元派的弟子,又不是什么天大的喜事。以后踏踏实实修行,可不能太骄傲。”
黎天乖巧地点点头,满脸笑意:“知道了,哥。”好在被黎夭说教了一番,才没有兴奋过头又喊成姐,“对了,你那边怎么样,过了吗?”
“废话,能不过吗?就那教习的水准,别说他压着修为,就算是用真本事和我打,也未必赢得了我。”黎夭劝诫弟弟不要骄傲,自己倒是半点不谦虚。说完又开始揉捏黎天脸蛋:“哈哈哈,真不错,越来越厉害了,今晚咱们出去好好庆祝一下。”
黎天被揉得脸变形,小嘴嘟囔着:“姐,不要这样,被人看到了不好。”
“哟,成了守元派弟子就开始要面子了。”姐弟俩嬉戏打闹着,也不去看后面那些擂台上的比试。
等所有的考核全部结束,将成绩汇总一清点,未通过考核的竟有四百多人。这些少年怀着失落和不甘被一齐带离了守元派,剩下的四百人则留在了演武场。
少年们被召集到一起,掌门照例出来讲话:“上一场是考核你们的根基是否扎实,而下一场将是真正的实战,切不可因为通过了一场考核便掉以轻心。你们原地修整一会儿,待擂台重新布置好,你们将抽签两两对决,获胜者便可成为我守元派的正式弟子。因考虑到境界不同,失败者若是表现卓越的,我们也会酌情甄选,使之成为我守元派的弟子。”众少年皆是摩拳擦掌,之前和教习对战难免有些压力,但与同辈对打,却是谁都不服谁的,都急迫等待着到擂台上去大展拳脚。只有黎夭兴味索然,扫视了一众愣头青:“哎,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等待第二场考核的间隙里,练功场外一个无人注意的角落,两人正在窃窃私语。
“爹,你放心吧,我一定会打得那小子满地找牙。”说话的之人正是之前在山门口被黎夭修理过的龚长青。
“青儿不可大意。那小子诡异得很,爹和他交过手,却没看出他深浅。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他进了守元派,我们有的是办法整死他。”龚守成从之前的愤怒中冷静下来后,开始犹豫是否要继续让自己这纨绔儿子去与黎夭对决。
龚长青面容狰狞:“不行!那小子如此羞辱我,我咽不下这口气!我就算在擂台上弄不死他,也得让他缺胳膊少腿,被我守元派轰出门去。”
龚守成向来溺爱这独子,见劝不住,便只好答允:“你虽然穿了追风靴和护体宝甲,但为父始终不放心。我让人在兵器里做了手脚,等会儿对决前你就选那把金丝大环刀,虽然看起来只是普通的兵器,但只要你拉动第三个圆环,便能露出玄级的刀刃。”安排完这些,龚守成依然不放心,又从怀里拿出一个小药瓶来:“这是一枚增功丹,可增长黄境一阶的修为,是我从你爷爷那里为你求来的。本想着等你以后用它破入玄境,现在只好提前给你服下,以确保万无一失。”
……
每一个擂台前都多了一副兵器架,上面摆满了各式没有品阶的寻常兵器。黎夭拿着自己抽到的九擂三场的签慢悠悠地来到九号擂台,便见那龚长青龇牙咧嘴地对着自己坏笑。黎夭心里哀叹:不会又要作弊弄我吧,冤冤相报何时了,这又是何苦呢?
第二轮的考核比第一轮精彩了许多,毕竟是真刀真枪的对决。所有少年都使出了十二分的本事,在擂台上争勇斗狠,誓要拿下那正式弟子的名额。也因此,长老和教习们的任务都颇重,要时刻盯紧了各处擂台,以防伤亡出现。不过这些旁人看来精彩纷呈的比斗,在黎夭眼里却如小孩儿打架一般无趣得紧。
轮到第三场,黎夭这才刚挪步,龚长青就迫不及待地冲到武器架上取出一把金丝大环刀跳上了擂台。黎夭看在眼里,心知有猫腻也懒得理会,随手取了一把细长的横刀。
“刀剑无眼,点到为止。”负责判定胜负的教习照例说了一声,便退到了擂台边上。
龚长青横推大刀于胸前,手指扣住刀环,说了一声:“请指教!”
黎夭反手握刀抱拳,算是把基本礼仪做了,连请指教也懒得说上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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