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面前自己曾经的得意门生,不由气道:“你们!嗨——”似是想起了什么,一拂袖道:“云深不知处禁养动物,忘机你私自养下兔群,曦臣为宗主还明知故犯将白兔带回寒室。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叔父,有没有蓝氏家规?!”
双璧跪姿端正不语,蓝忘机养兔已有多年,当年蓝启仁虽也责骂过,但都有蓝曦臣帮忙拦下,如今连同蓝曦臣的行为,不免让蓝启仁牵起这多年旧账连蓝忘机一同教训。
“灵长现世你可知外人若知晓会有掀起多大的纷争?”蓝启仁朝蓝曦臣问道。
“皎皎化形前已与我订下灵契,我自当护佑她,必不使灵长之事外泄。”
一听此话,蓝启仁怒不可歇的质问:“你让化形为女子的灵长住在寒室,云深不知处男女不可同席同坐,你这样做成何体统!你的名声蓝氏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蓝曦臣平视不语,思索了良久才下定了决心似的抬头,坚定的说道:“叔父,我愿娶她。”
“你——”蓝启仁似是被这句话惊得难以言语。
多年前他的兄长也在这里对蓝氏长辈说过同样的话,转眼多年过去这句话又从蓝曦臣嘴里道出,再看一眼端正跪于堂前的蓝忘机,脑中又回想起二十多年前这里的三十三鞭也未打断那要与魏无羡一起的决定,目光再回到蓝曦臣身上,一种无力感顿从心底泛上。
蓝氏多出情种,先祖蓝安是,他的兄长青蘅君是,他的幼侄蓝忘机是,蓝氏人不打妄语,蓝曦臣既已将“娶她”这话说出口,怕是再难改变决定。
双璧不仅继承了他们父亲的深情,连那倔强也如出一辙。
灵长化形前后皆未做过伤天害理的事,但终归是来历不明。
灵长化形虽具了人的能力,与人别无二致,但与灵长成亲终究是骇人听闻。更不用说灵长会引来纷争更是令他反感。
气急良久,蓝启仁平复了情绪,冷然道出一句:“罢了罢了,忘机先回去,曦臣你就在这反省。”说罢再不想看端正跪在地上的双璧一眼,转身拂袖而去。
听得蓝启仁离去,蓝忘机身形未动,脸上仍是波澜不惊,只未听叔父之言离开,而是静静的继续跪在兄长身边,就如多年前兄长陪他跪在这里一样。
双璧就这样在祠堂又跪了许久,蓝曦臣像是刚刚回神,温言开口道:“忘机,你先回去吧。”
“兄长。”蓝忘机还想说什么。
怕这固执的弟弟担心,蓝曦臣弯起嘴角神色轻柔看了弟弟一眼:“不必担心,忘机。我想与父亲待会。”
祠堂的大门紧闭,偌大的地方只剩下蓝氏宗主一人跪着。
……
蓝曦臣轻轻揉开膝盖处的淤血,致使那块不再那么触目惊心,例行洗漱更衣,在榻上躺成端正的睡姿沉沉睡去。
明日,还有许多事等待他去处理。
廊下皎皎仍整齐穿着蓝氏校服,站在深秋夜的冷风中远远见到内室的灯光暗下才推门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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