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底有处洞穴,干燥,适合安身。于是他寻了些干柴枯木回来,生了一堆火,并嘱咐那车夫要到附近寻柴,别让火堆熄灭掉,还要想法把马儿喂饱。又嘱咐何欢好好照顾疏禾,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能离开半步。一切交代妥当,把干粮什么的全部留下,他就一个人上山去了。
寒风呼啸,吹打在他脸上,似刀割;这皑皑的一片雪山,陡峭,又摸不清雪地下的状况,他只能摸索着前进。
实在是太艰难,爬一步,又要往下滑一截,苦苦挣扎半个时辰,回头一见还是在山脚,不免心中一阵寒意。他本武功内力都不错,但是这雪山太高,他没把握靠武功是否能飞上去。
他感觉这雪山有种过于神秘的感觉,不知道后面还会出现什么样的状况,还是先保存实力。
两个时辰后,他终于离开了山脚,往下一看,浑身颤抖,发现自己似乎是悬挂在雪山半空的,抬头一看,还是一望无际的雪峰。他越往上爬,越是艰难,四周的冰凌子越来越厚,那冰凌子锋利无比,他的衣服被冰凌子刮破了,手臂也出现了几道血痕。
他一心往上爬,也顾不得那么多,脸颊早已冻得通红,他并没有感觉到冷,额头上竟然还冒出了一层汗珠。他太干渴,就顺手掰断一小节冰凌子,含在嘴里,融化的水顺着咽喉浸入胸腔,冰的他全身一个激灵。
一群雪鸟在离他不远处看着他,像看怪物似的,雪鸟看着一个奇怪的物体在一动一动的,全体一致歪着头观察他的举动,它们还很有秩序。
关暮远也发现了它们,对着它们友好的说:“对不住了啊,扰了你们清休,实属万不得已,在此给各位道歉。”
那些雪鸟胆子不是一般的大,听见他说话的声音也没被吓跑,只是更加好奇的看着他。
一阵劲风吹来,把那群雪鸟吹跑了,风太大,雪鸟无法起飞,只好连滚带爬的到一处凹窝处躲避狂风。
关暮远被风吹的眯了眼,那风一直吹,没有要停歇的意思,他只好勉强前行,身体紧贴雪坡。大雪没过他的膝盖以上,雪水灌进他的踝关节,浸湿的衣物紧贴双腿,两腿早已没了知觉。
就在他使劲攀爬时,一阵叽叽喳喳的叫声传来,他抬头看,一块巨大的冰块直直的掉落下来,眼看就要砸向自己,说时迟那时快,他赶紧朝旁边的一处突出的雪包下面的空处躲去。
只觉全身一颤,头上的雪包振落了,他被埋没在雪里,好半天才艰难的从雪里爬出来,已是精疲力尽。他就地坐了下来,抓起雪渣滓就喂进嘴里,贪婪的吮吸着雪水,也算是补充体力,那群雪鸟就在他不远的地方疯狂的试探,发现好像并没有什么危险,就围过来,在他身边啄啄点点、唧唧喳喳。
短暂歇息后,他带着饥饿和寒冷继续攀爬,越是心急就越是动作缓慢。还好有那群叽叽喳喳的小东西围着他,总也不寂寞。
许是爬的累了,他感觉有些昏昏沉沉,想一觉睡过去,头晕胸闷,但是他不能睡,强撑自己,往下一看,脚下是白茫茫一片,望不到底,还有蒙蒙的雾气,看得他心底打颤。
再一抬头往上看,已能望到山巅,内心忍不住欣喜,更加使劲的攀爬,头晕越来越严重,心口喘气不赢,闷得更厉害,还伴随着浓厚的耳鸣声。看来是到了高处,身心还没适应,他调节气息,气沉丹田,蕴出一股内力,身体的不适才消散开去。
趁着身体舒缓下来,他赶紧崩住一口气往上爬,等快到顶时,调整姿势,运起一股内力,一跃飞升而上,落到山巅。
俯身一看,下面是无尽的深渊,白茫茫一片,什么都看不见,看得让人心悸,若是不慎跌落,定是粉身碎骨。他环顾四周,白茫茫一片,冰凌子成了冰雕,一幅幅、一块块的凝结,顺着高大的树木挂起来,甚是壮观,叹为观服。
突然听见一阵嘈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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