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樽楼内,有些吵吵嚷嚷。
“哥俩好啊,三匹马啊,四喜财啊、五魁首啊......”一个肌肉虬结,赤着上身的粗壮汉子一脚踏在桌子上,抱着一瓶上好的花雕酒,和同桌的几个汉子比划着划拳。
“草他娘的,又输了。”一个同桌汉子骂骂咧咧,仰头拿起陶罐就往嘴里灌酒。
一陶罐的酒水,撒在地上的能有一大半。
要是换做自个买酒,当然不会这样,可今日是从甘州司南府来的王少侠请客。
不喝白不喝!
一楼、二楼满是闻声赶来打虎的江湖客,约有五六十桌,每桌都是爆满,菜盘上都又不少酒肉,虽比不得大户人家吃的精细,可酒肉是不缺的。
酒喝多了,几个汉子脸红脖子粗,以往那些个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就翻出来数落。
不到一多会竟有三五桌人开始打闹了起来。
“姓严的,老子忍你很久了,五年前落花寨的四十三条人命是不是你做的?”一个络腮胡子愤愤然的摸出随身携带的金环大刀,跳在桌子上对另一个蓝袍中年文士骂道。
蓝袍中年文士是江湖有名的好手寂烟客严复青,而络腮胡子也是有名的绿林好汉,一手夺命七十二斩使得炉火纯青,在楚江水匪中有着赫赫声名,给个面子的都称呼一声‘洪寨主。’
落花寨正是洪寨主以前一个有着过命交情兄弟的寨子。
寂烟客严复青也不言语,慢酌一杯水酒,待洪寨主提刀砍来的时候,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支判官笔,在空中连点数下,极其迅猛,正对洪寨主的死穴。
两人一躲一闪,一时之间鸡飞狗跳。
一楼大堂内的江湖客顿时不满,骂道这两人扫了他们的兴致。
桌椅被二人打断不少。
眼看洪寨主有些支持不住了,在二楼飘下一个头发剃得精光,面容丑陋的武者,如洪寨主一样使着金环大刀,正是在金樽楼里有着威名的一流好手——鬼头刀洪刚!
待他落下后,一楼大堂瞬间鸦雀无声。
“欺负我堂弟,首先问过我这里。”洪刚阴鸷的眼神一扫在座众人。
楚江水匪正是有着他为依靠,才在楚江肆虐多年。
“阿弥陀佛,洪施主何须动怒?”金樽楼门口慢慢走近一个老和尚,禅衣简朴,两道善眉似喜似悲,握着一镔铁打造的禅杖。
禅杖百二十斤,一起一降,地面震动不已。
稍一会,又从窗外飞进一少年公子,面生女相,嘴角噙着笑意,在一空旷处找了张椅子自顾自做了下来,素手一甩,数十花瓣随手而出,深深印在梁柱之上。
“怜花公子?”苦心禅师、鬼头刀洪刚眼睛猛地一缩,心里闪过忌惮。
这时,一众江湖客也不在意寂烟客和洪寨主的恩怨情仇,转而羡艳的看着三名一流高手。
“想不到你大名鼎鼎的怜花公子也来了,不知道你二位官府开了多少价格,一千两?三千两?还是什么灵丹妙药?”鬼头刀洪刚疑惑道。
苦心禅师面色悲苦,怅然道:“王少侠开价一枚清濛丹,此丹可供老僧从内壮突破到化一境界,却是不得不来,算是犯了贪戒。”
如果说内壮境界还能靠着苦熬慢慢修炼到,那么化一境界非机缘不可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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