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琉璃看木朝阳吃的香,越想越生气,“啪”一放筷子,伸出手,食指中指交替来回了几次,一团小火星立即出现在她手掌心里。
“这……”木朝阳口齿不清。
曼琉璃不听她讲完,迅速扔在了他脸上,滋啦。
“死小孩!吃完马上走,别打扰我去看叶青!还有,敢告状你就死定了!”
木朝阳心里响完曼琉璃传来的音讯,用力咽下米饭,楞了楞:“我……我吃饱了,大家明日见。”
煜鸣珂紧接着放下碗筷,也跟大家告了别。
“怎么了,好好的怎么要走。”煜鸣珂追上木朝阳询问道。
木朝阳:“感觉有点奇怪,说不上来。”
煜鸣珂:“奇怪?是琉璃用火石修出来的远音奇怪?”
木朝阳摇摇头,细细想了想:“也许吧,琉璃之前的红叶,收者未有知觉,刚刚那一瞬,竟有些微痛。”
煜鸣珂:“微痛?那你……”
木朝阳:“我没事。我们走吧,明日还要修习。”
曼琉璃站在楼上看着走了的两人,急忙回桌前坐下。本想问细嚼慢咽的那两人吃好没。
想来不礼貌,便问道:“杜兄,有一事想向你打听下。”
杜文昆放下手中的碗筷:“琉璃,说就行。”
曼琉璃:“鸣禾是谁?”
不是她想知道,是她故意想让段泽洋听。
杜文昆有些吃惊,她是如何知道煜鸣禾,便问道:“琉璃是听何人提起的鸣禾?”
“煜鸣珂煜兄。”曼琉璃爽快答道,“是有什么难处吗?”
杜文昆:“鸣禾是鸣珂的弟弟。”
“啊?”曼琉璃余光偷看段泽洋反应。
段泽洋也已放下碗筷,静听这个故事。
“是很小的时候。”杜文昆继续说道,“兄弟俩偷跑出府到河边嬉耍,鸣禾有多次向鸣珂讲,想要回去。
可鸣珂贪恋河边的野果,让鸣禾等自己一会。等鸣禾带果子回去的时候,鸣禾不见了。”
“那鸣禾找回来了吗?”段泽洋小心翼翼询问道。
杜文昆深深吸了口气:“煜家封了消息。不过有传过,煜家派了人在河里寻找数日,无果。
后来也有人说,鸣禾被冲到岸边,已无生息。”
“哎,泽洋你去哪?”曼琉璃冲着段泽洋匆忙离开的背影焦急喊道。
段泽洋心中隐隐作痛,他从河里来,煜家鸣禾丢在河里,他不信事情会如此巧合。
曼琉璃突然认为自己做错了这件事。
若段泽洋真的是煜鸣禾,煜鸣珂将他独自留在河边,是煜鸣珂的无心之失还是有意为之。
“琉璃,泽洋这是怎么了?”杜文昆不解的问道。
曼琉璃回过神,佯装漫不经心:“没事,也许是想起千医师在等他吃晚饭。”
“琉璃吃饱了?”
“嗯。”
曼琉璃细想了一会,抬起眼认真问:“杜兄,鸣禾身上有什么特殊的印记吗,或者丢的时候身上带有什么?”
“这个……”杜文昆神情渐渐严肃,努力回忆小时候的事,“记得听家中老人提起,鸣禾被烫伤过,左腿上留有烫痕。”
“好,多谢杜兄。只是,今天我向你打听鸣禾的事,希望杜兄不要向别人提起,尤其的是涧凡臻。”
“自然,琉璃你放心。”
曼琉璃这才舒展了眉头:“杜兄,实不相瞒,我想溜去叶青那里,看看她伤的如何。
她待我好,如果我不去,心里实在不安。”
“琉璃的意思是?”
“伯赛先生虽说待我远音控稳后,就可以出去。但是,若真如此,他也不会让我带走所有书来这里。
伯赛先生的意思,也许就是朱皎先生的意思。他们让我在这待着,也许是为了让我赶快把灵修恢复。
或者是为了不让我再生事端。
待会我与杜兄一同出去,如果有人趁我不在,惹了什么事扣到我身上,我怕是解释不清。
希望到时,杜兄可以出面作证。”
自涯底绞兽坑逃出来,曼琉璃行事不得不万事小心,有人害她,她心里清楚的很。
“好。”杜文昆应着。
两人收了碗筷,前去百草堂。
夜有繁星,如云有灯火。
“杜兄。”曼琉璃略有些释怀的语气,“我突然觉得你们活的好累。”
杜文昆楞楞的看着走在自己前面的背影。
“杜兄,前面就是了,不要掉队。”曼琉璃招呼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杜文昆。
两人快要进门,仿佛又重现了在静修室的情景。
曼琉璃杜文昆站在门外,听涧凡臻曼叶青说悄悄话。
曼叶青:“凡臻哥哥,天色不早了,你早些回去休息吧。”
涧凡臻:“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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