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琉璃又去了曼府还是隐藏在那棵树上,然而叶蓉的房里灯火通明,细细看去有曼叶青在那陪着。
曼琉璃啧啧的嘲笑了几声,心道:胆小成这样,竟然还有胆子做那些亏心事。
曼琉璃又盯了一会,随即闪出曼府。
夜色笼罩着这个北城,这些年里,曼琉璃也没有想通,北涧北涧是怎么叫来的。
曼琉璃稳稳当当的落在北城城墙的最高处,从衣袖中拿出自己做的狐面具戴在脸上。
她的衣袍仍是黑色的,与夜色融为一体,那是衣袍其实就是御风行衣。
空桑山里的那位采药老者见到御风行衣突变黑时,着实吓了一条,告诉她,心里有恨,方如此。
曼琉璃无所谓,只要御风行衣还在就行,她的念想还在就行。
突然间不知道哪里跑来的乌云暂时遮住的圆月,曼琉璃站在高处,看着一家一家的灯火渐灭,她才懒的去赞美景色。
空旷街上传来了犬吠,又传来了打更声,藏在狐面具的人狡猾的笑着迅速展开双臂落地,又散了些小金子去打更人的必经的路上。
曼琉璃在暗处,倚靠在墙上,静等打更人靠近。
她听着打更人脚步在一点一点靠近,看着打更人出现在自己视线里,然后一切在自己的意料中。
打更人捡起了地上的金子,四处看了看立马藏进了怀里,又向前走了几步,又发现了些金子,在赶快藏起来。
当曼琉璃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打更人正在弯腰捡金子。
漆黑的夜,打更人突然发现眼前有一双脚,急忙了吓了一机灵,急忙抬头,却见眼前是个狐狸头人身的东西,瞬间头皮发麻,双腿打颤跌坐了地上。
曼琉璃等那打更人惨叫完,才幽幽道:“请问,您知道我家在哪吗?我找不到家了。”说着,还伸手打算扶起打更人。
打更人已经吓到说不出话整个身形打颤。
“我是不是吓到您了?”曼琉璃轻声细语的问着,“那我把面具摘下来。”
“啊!”惊叫声在空旷的街道上格外响彻,打更人终于反应过来,爬起来转身就跑。
他身后的人却狂笑起来,笑声刺耳,扎进心里,让人不寒而栗。
次日天一亮,打更人神志不清的被人送进了医馆。
打更人的嘴里只重复着一句话,“曼琉璃,曼琉璃回来了……”
没人怀疑打更人的话,人们心里默认黑暗里发生的事才是事实的真相,就像一致认为妖魔鬼怪只在夜里再出来。
这件事情,传播迅速,曼府里不敢议论这件事。
叶蓉的情绪却越来越不稳定,无论叶青再怎么安慰她,她始终不信。
关于曼琉璃再回来一事,有人说生前受怨回来讨公道,有人说龙带她走后,她是真的疯了。
只是这件事还没有说出个所以然了,北城上空飞来了一只金羽大鸟,阵阵啼叫,好似在诉说冤屈。
有人认出那是金家的金羽重明。
煜家派来的人开始散布曼琉璃与金羽重明的事,说是,金九皋死时候,把金羽重明托付给了曼琉璃,一直不出现是因为金羽重明认为青龙潭一战后,曼琉璃死了,如今肯定是来找曼琉璃来了。
重明声啼叫的时候,一直跪在祠堂里的涧凡臻突然睁开眼,猛地站起来冲向院子里。
他的听力好极了,他听见府里的仆人们低声讨论。
重明在北城整整啼叫了一个时辰,又瞬间不见,扰的人心慌。
这夜,涧凡臻早早来到了打更人的说的那条路上,只是未能等到他想见的人。
次日,啼叫声令人心慌的重明也未出现在北城的上空,一直站在院子里等的涧凡臻心里沉寂一片。
是夜,涧凡臻干脆走了一遭北城的大街小巷,可是仍然没有所获。
一连多日,所谓的曼琉璃,还有啼叫的金羽重明未在出现在北城,关于流言也渐渐隐下去。
而且,涧曼两家的婚期在后日,谁也没有再放在心上,叶蓉的情绪也平稳了下去。
而谋划这一切的人,正在啃果子,她在等天黑,她还要再去一次,她喜欢人没有防备的时候。
这次,曼琉璃没有再闷叶蓉,而是直接掐着她的脖子,一直等她苏醒,等她看清自己的脸。
直到听见院子里凌乱的脚步声,曼琉璃才慢悠悠的松开她的脖子,冷冷道:“曼夫人,那我们改日见。”
曼府点了灯,曼叶青冲进叶蓉房里,叶蓉因惊吓晕过去几次,曼琉璃越看越没有意思,便离了曼府。
缓缓戴上自己的面具,百无聊赖的走在街上,她心道:“不知道那可怜的打更人还敢不敢上路。”
渐出城,从黑暗里出来的那人拦了她的去路。
两人相顾无言,隔得太远了,曼琉璃看不清涧凡臻的表情,不过她不可想有什么交集。
涧凡臻想上前抓住她的时候,曼琉璃已经消失在夜里了。
而曼府也终于冷静了下来,曼叶青派人看着叶蓉,自己便悄悄的去了城外荒废的地仙庙。
曼叶青传了远音给她的主子,今夜她过去赴约。
一直和她见面的黑衣人已经在等了,曼叶青快步走去,还未等开口,黑衣人就递给她一个小瓶子。
黑衣人道:“发生在北城的事,主子已将知晓了,好好拿着这个东西,必要时,可解你心头之恨。”
曼叶青细细看了看小瓶子,不解,问道:“这是什么?”
黑衣人:“寒极蛊。”
“寒极蛊?”
黑衣人解释道:“阴寒之物所提。中蛊后会让人感觉身处极寒之地,死状如同一块寒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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