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曼琉璃一步一步的走向她,寒气鄙人,“你告诉我,当日是谁和你一起去的狌林。”
“没有任何人!”曼叶青恨恨道,“布坑以及杀掉他们,都是我自己!”
“撒谎!”曼琉璃直视向她,“若是只有你,为何那些死的布坑人身上的伤口法器痕迹不一。”
曼叶青突然惊慌失措瞪大了双眼。
她又想起那日布完坑她要杀那些布坑人的时候,她失手之后,一些黑衣人突然冲出来将那些布坑人杀掉。
就好像,那些黑衣人在特意等她一样。
“不!”曼叶青又突然愣过神来,“没有别人,只有我自己!”
曼琉璃有些不耐烦了,“曼叶青你最好讲实话,那些帮你杀掉布坑人的那些人究竟是谁,还有,你是否注意到他们所带的法器上是否有眼睛标识。”
关于眼睛标识,知道的人很少,当曼琉璃问向曼叶青的时候,难免有些惊讶,谁曾想到,竟也会和曼叶青有关。
曼叶青肆意的笑着,“我说了,那日只有我自己在,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如今,我看你说的一套又一套,莫不是,你早就预测到那日,自己故意设计自己,然后好嫁祸给他人。”
曼琉璃听了她这么说,不气,反而更加确信曼叶青与那些眼睛标识的人是认识的。
曼琉璃勾起嘴角,坐在了离她不远的椅子上,又道:“你不急,我也不急。那我们再说说狌林之后的事。”
“呵,有什么好说的。”曼叶青看向曼琉璃,眼里的怒火已经消失不见了,“关于如云院的事,金九皋不都告诉你了吗,还来问我做什么。”
提起金九皋,煜鸣珂心里一紧,本掩饰的好好的表情,也怒视向曼叶青。当曼琉璃问曼叶青标识的时候,他就已经死死的攥着拳头了。
曼叶青不等曼琉璃再开口问自己,又自顾自道,“自我们到了如云院,我想杀你的心更重了。可是,如云院人那么多,我根本无从下手。一日,我与金九皋在静修室偶遇。
她一看见我,便过来问我知不知道关于药草集的书在那些地方,紧接着又说,药草,若是用的好便是救人水火于的良药,若是用不好,便是取人性命的毒药。
哈,我一想也是,我娘亲既然能用药杀你娘亲,我为何不能用药来杀你。想想那时候,你是真听我的话,让你喝什么你就喝什么,让你吃什么你就吃什么,省了不少心。”
“后来为什么停了?”曼琉璃问。
曼叶青道:“我根本没有停,若不是你被关静修室那些时日开始,你的饭菜开始由郑厨娘单独给你做,说不定今日你都不会坐这。”
“其他事呢?”曼琉璃问不出口还有多少是和金九皋有关的。
曼叶青不急,慢吞吞整理了整理自己红袖,若是曼琉璃不来,这个时候,她已经成了涧家的少夫人。
“金九皋还是不够聪明。”曼叶青充满了不屑,她缓缓道,“金家家训太严苛了,她时不时会去静修室罚跪,于是我意识到事情不对。还记得如云涯试飞那天吗?
我故意与你讲起祥云有清心的功效,暗示你涯底可能什么都没有或者什么都有,又故意与你讲起狌林测你灵修一事,这些,我不仅是为了挑拨你与凡臻哥哥之间的关系那么简单。
既然金九皋有意提醒我,那么金家肯定也想从你那里获得些什么。我和你说这些,无非是想让金九皋听见,她既然会再静修室故意等我,那么久一定在某个地方跟着你。
果不其然,我见她下了如云涯布了绞兽坑。反正,我已经告诉过你了祥云的事情,我就不妨加点火候。她走了之后,我又在绞兽坑里布了绳,反正最后出了问题,查也查不到我头上。”
曼琉璃定定的看着曼叶青,手死死的扣住椅把。
“唉。”曼叶青神情黯然下去,捏了捏自己眉心,又道,“本以为我俩是一条船上的,谁知试炼日她那么不禁打,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说了,她不死谁死。”
“我不许你说她!”煜鸣珂突然暴躁起来,“她是不得不。”
“呵,她不得不?”曼叶青转身看向煜鸣珂,“她做的那些事,有人拿刀那剑逼她吗?哦对对对,有人逼她,整个金家都在逼她。金九皋生前对金家可谓是鞠躬尽瘁,但你看她死后,整个金家都在利用她,倒不如早死早……”
“啪!”一声响亮的耳光重重的甩在曼叶青的脸上,曼叶青的脸瞬间泛红滚烫。
“哈哈哈……”曼叶青也不去摸她那滚烫的脸,反而冲曼琉璃笑起来,“怎么,心里难受啊?难道我说的不对吗?听说,金家挖开她的墓后,临走都没有再盖土……”
“啪!”又一声,一声比一声清脆。
曼叶青又道:“你气我,你打我,是因为我说中你心里了吧,可再怎样也改变不了她死在青龙潭是去为了找你的事实。可能你还不知道吧,金九皋是被金令仪杀死的。”
曼琉璃一愣,随即再也忍不住,一把揪住曼叶青的领子,“曼叶青,你最好告诉我,你、金令仪、还有那些眼睛标识之间关系。当日关于九皋死,不可能再有第三个人知道!”
“我做那第三个人不行吗?”曼叶青笑着。
“曼叶青!”曼琉璃一把把曼叶青扔在地上,随即手中出现了一把短刀。
眼看就要向曼叶青刺去,曼叶青却看向不远处,静静道:“哥哥,你不救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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